山之巔。
寺廟內院。
聽聞講述,柳明月一臉驚詫,難以置信,道:“大師,您是說沒有這個人?”
“柳施主,我寺確無此人,即便是看簽解疑,也無需躲躲藏藏。”主持再次道,語氣肯定,沒有說謊的跡象。
是嗎?
柳明月略顯失落。
但她沒有忘記道謝,然后緩緩而出。
一步一晃,身體不穩,就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完全沒有支柱,若非有下人攙扶著,恐怕她早已撞在墻壁上,或者直接摔倒在地。
咦!
陡然,柳明月瞳孔微閃,心中立即變得豁然起來。
按照大師所言,寺廟并無此人,那說明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那個人也許就是自己心中所期盼的人,可是他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為何又不與自己相認,為何還要躲躲藏藏。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嗎?
他不是自己所要等待的那個人?
柳明月想了很久,就差想破腦袋,但無論她怎么折磨自己,依舊沒有找到答案,就這樣迷迷糊糊,渾渾噩噩。
就連如何到的家,她都不清楚。
人吶!
最怕把自己逼入死胡同,因為這樣會讓自己消極、頹廢、甚至是絕望,然后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為。
此時的柳明月,就有這樣的傾向。
或許,是因為柳家的擔子太重,把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畢竟,她也只是個女人,需要呵護關愛的女人。
與此同時,某處宅院。
兩個青年同處一屋,一個悠閑地坐著,而另一個則是討好式的站著。
兩者一比,處境鮮明。
主動與被動,一目了然。
“佟少,您放心,只要一個月,我必定讓她滾下柳家話事人的位置…”
“不行,太久了,本少等不了!”
沒等柳明翰把話說完,佟宇京無情打斷,繼續道:“同為柳家嫡系,又是個帶把的男人,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被壓著,讓別人嘲笑你不如一個女人嗎?”
“還有,我表妹可說了,若是你想要獲得她的芳心,就必須拿下柳家話事人的位置,否則她可就要另擇佳婿了!”
當聽到表妹二字時,柳明翰雙眼放光。
可一聽到后面的話,整個人又變得極為不甘,甚至帶有些許惱怒。
看得出,這個所謂的表妹,對柳明翰的吸引力足夠大。
其實對柳明翰而言,爭奪柳家話事人的位置,到底是因為自己想要爭取,還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挑起內斗,這一切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很喜歡這個所謂的表妹。
眼看火候正好。
佟宇京嘴角微動,繼續道:“本少給你十日時間,只要你坐上柳家話事人的位置,表妹那里由我去說,到時候你二人就可比翼雙飛…”
“當真?”柳明翰雙目放光。
“那是自然!”
佟宇京肯定而語,然后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只要成為柳家話事人,誰還敢瞧不起你,別說我表妹,就是其他女人,恐怕也是排著隊的想要與你共度良宵。”
一字一句,誘惑極強。
只要是個正常男人,恐怕沒有不動心者,更別說是柳明翰,他早就在開始暢想。
很顯然,他已經動心。
“好,就十日,我保證拿下柳家話事人的位置。”
“有氣魄,這才是男兒該有的魅力,那本少就拭目以待了!”
柳明翰立表決心,佟宇京不吝贊賞。
后者略微一笑,很是滿意,然后又道:“柳大少放心,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本少乃至整個佟家,都是你堅強的后盾。”
看似支持,實則下套。
佟宇京之所以如此著急,無非就是自家人帶來的壓力。
首先,佟家老爺子佟錄元說過,誰能夠擊敗柳家,誰就可以坐上話事人的寶座。
其次,佟家那些長輩們,雖然表面上支持自己,但實際上他們也是各懷鬼胎,若自己不拿出一點實際成績,指不定會引起什么難以預料的后果。
再有,若想拿下柳家,柳明月必須下臺。
只要柳明翰成為柳家的話事人,那他便可成為自己的提線木偶,自己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這就是自己的底氣。
“女人,真是個好東西!”
佟宇京喃喃自語,然后露出邪惡的笑意,接著便先行離開。
此時的柳明翰,正一門心思地想要把柳明月拉下馬,故而他也并未停留,而是直奔柳家,準備聯合一干人等,再次進行施壓。
……
天空客棧。
趙武一邊沏茶,一邊說道:“殿下,據影衛探回的最新消息,柳明翰已經聯合柳家眾人,要求柳姑娘必須在十日內解決問題,否則就會被聯合罷免。”
“還真是一刻也不能等啊!”
姜燦淡淡而語,但拳頭卻不經意地握了握。
若是照此下去,恐怕柳明月難以招架,一旦柳家人把她逼急,沒準會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你可知為何突然變卦?”姜燦問。
趙武點頭,應道:“是因為佟宇京,據說他有個表妹,正是柳明翰的愛慕對象,想必這之間不無關系。”
是嘛!
姜燦暗語,開始思索起來。
照這么說,這柳明翰的一切舉動,都是受到佟宇京的擺布,而控制柳明翰的鑰匙,就是那個所謂的表妹。
突然之間,姜燦變得感慨起來。
無論是在哪個年代,這男女之情,倒是從未缺席,可以讓人奔向幸福,也可以讓人失去理智,更可以讓人忘乎所以,甚至自相殘殺。
既然一切的根源是那個女人,那這一切的結束,也由這個女人開始吧!
想到此處,姜燦道:“立即探查關于這個女人的情況,動作要快。”
“是!”
趙武領命,立即部署。
姜燦暗自思索,希望還來得及,但不管怎么說,必須搶先出手,避免柳明月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同時也要避免她做出極端之舉,從而讓對手鉆了空子。
故此。
此事宜早不宜晚,最好能夠借此機會將內憂解除,以便騰出手來全力對付外患。
事畢,姜燦準備出去透透氣。
然而他剛出門,又立即縮了回來。
“怎么是她?”
姜燦急忙關門,但并沒有鎖死,而是留出一條縫隙,便于放眼眺望。
不遠處,一襲白衣,薄紗遮面,不近人情,寒氣逼人。
好可怕!
姜燦直咽口水,身子不由得緊了緊,只希望對方沒有發現自己,不然她必定會要了自己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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