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二十一章 給卿秀秀開胸
  這活華佗所在的宅院,尤其簡陋。

  王府的馬車到了那京宅外,季時宴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因為這門口排隊的百姓絡繹不絕。

  而且一個個進去的都愁眉苦臉,出來的卻喜氣洋洋。

  “活華佗真神了!給我扎了兩針,我這兩個月的頭痛就瞬間好了!”

  “是啊是啊,我這腿,老風濕了,上次在這開了藥,貼了兩貼我就能下地了!”

  “還有我這咳嗽,咳了大半年了,結果她給扎個針就沒事了,真神!”

  卿秀秀往外探頭一看,憂心忡忡道:“難道我們還要排隊?”

  她經過相府的事后,整個人都消瘦不少。

  今日季時宴來接她時,她又猛哭了一頓,此時眼睛還有些發紅。

  不過季時宴昨日就已經送了東西安慰她,要她別多想,那夜卿酒酒中了情毒,而他身上的毒還沒解,所以才先緊張救卿酒酒的。

  卿秀秀猛然松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在季時宴心里的地位確實不可撼動。

  只要她再加把勁,將卿酒酒給除了,往后就沒有這個賤人什么事了。

  想到這,她不禁充滿希望。

  承安王府的馬車太招眼,很快就有人議論紛紛。

  “這不是那個裝神弄鬼的卿家二姑娘么?”

  “不止吧,承安王妃回門一日就差點被燒死了,誰知道有沒有她的功勞。”

  “唉,這承安王也是,瞎了眼吧,還對她這么好,我聽說為了給她看病,花了一百萬兩黃金呢!”

  普通人不吃不喝十輩子,那也沒有一百萬兩!

  季時宴卻這么舍得給卿秀秀花錢!

  有個婦人家沒好氣道:“狐貍精勾搭人家丈夫,真不要臉。”

  這些話都傳到了兩人耳朵里,卿秀秀嘴巴一抿,眼淚說來就來:“你們胡說什么,我小時候救了王爺,我們才是情投意合——”

  “原來是這樣啊?那豈不是卿酒酒才是狐貍精?”

  “唉,這卿二姑娘看著柔弱嬌小的,想來也不可能做壞事嘛。”

  “卿酒酒本來就是設計承安王上位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

  風向瞬間倒了,兩邊的人爭執不休。

  卿秀秀得逞一笑。

  可冷不丁,卻聽見季時宴突然開口:“阿秀,你記得第一次給本王扔饅頭是什么日子么?”

  “啊?”

  卿秀秀猝不及防,被問的發怔。

  而季時宴問完就后悔了,他在心底狠狠罵了卿酒酒一句。

  要不是那死女人胡言亂語,他絕對不會問出這種話。

  “王爺,您怎么會突然這么問?”卿秀秀掩下眼底的驚慌。

  一定是卿酒酒亂說話了!

  這個賤人。

  不過以前的卿酒酒這么蠢,她當然將這些細節套出來了:“當然是中秋節那日,舉家團圓日,您卻被老王妃關在柴房里。”

  季時宴心底一頓惱火,看,卿酒酒這個死女人還讓自己試探細節。

  打臉了吧!

  他臉色幾變,最后倉促道:“本王隨口一問,這不是中秋快到了么。”

  說完,他率先進了宅子。

  這端午都沒過,哪來的中秋?

  卿秀秀眸光一閃,更堅定了要弄死卿酒酒的決心。

  弄不死,弄啞也行!

  **

  遠遠的,徐白從廊下迎了出來。

  他心下忐忑,都說這承安王是個人精,待會會不會出什么事......

  原本他勸著卿酒酒,不要輕易冒險,但是她半點不聽。

  這人已經到了,這會是退也退不掉了。

  “二位,里間請。”

  季時宴的眸光掃過徐白,精明的眼眸沉了沉,不過沒說話。

  等進了里間,卻并未見人。

  正堂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個隔開的小隔間,那小隔間中間開了個臺子,留了個半圓的洞口。

  季時宴皺起眉:“什么意思?”

  “秀秀姑娘請坐,”徐白沖那椅子比了個請:“我家先生看病從來不露臉。”

  卿酒酒之所以取了個名叫京華先生,就是為了讓人分辨不清性別。

  要她以真面目示人,就更不可能了。

  卿秀秀心懷忐忑,想讓季時宴安慰自己幾句。

  可是季時宴的眸光卻死死盯在那小隔間里,似乎要透過墻將人看穿。

  洞口已經伸出一只手來,那手看著粗糙不堪,大小也分辨不出是男女,在臺面上敲了兩下,催促卿秀秀。

  “怎么?一百萬兩都花了,本王還不配聽個響?”

  季時宴死死盯著那只手。

  徐白趕忙解釋:“抱歉王爺,我家先生她...說不了話。”

  正說著,臺子上的手打了個串手語。

  手...個屁。

  徐白只能根據對卿酒酒的了解胡亂翻譯:“先生說不要耽誤時間,外頭還有百姓等著。”

  卿秀秀于是伸出手去。

  那只手握上脈,過了幾個瞬間,脈完了。

  季時宴冷聲:“這就完了?什么意思?”

  那只手又比了個手語。

  徐白這會按照商量好的詞來:“......有些麻煩,是心疾之癥,先生說治不好。”

  他們求醫時,并未表明卿秀秀的病因。

  這話聽起來倒是有幾番令人信服。

  而卿秀秀卻滿臉驚慌:“什么叫治不好?”

  難不成她真的得了心疾,治不好了?

  她當初可只是想裝病博得季時宴的關注而已,她可不想死!

  “本王的一百萬兩,就是為了聽你們說個治不好?你們活華佗的名聲,就是這樣得來的?”

  果然是裝神弄鬼的東西!

  還不說話,以為他不知道里面是誰?

  徐白道:“王爺,心疾之癥是內癥,即便我們說能治,您也不會愿意冒險的,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

  “這么說你們還是能治的?”卿秀秀猛地抓住京華先生的手,一臉懇求:“先生,求您救救我。”

  那只手被猛地抽出去,又打了幾個手語。

  徐白道:“開胸,只有開膛破肚,將里邊的關節打通了,才能治好,不過這風險極大。”

  他說完,低頭看著腳下。

  因為沒有把握自己不笑出來。

  季時宴一聽完,果然怒了:“開胸?自古誰能有把握?你們又有幾成把握?”

  “五成五。”徐白坦言道:“我們家先生做過幾個病例,有活的也有死的。”

  卿秀秀已經被嚇住了。

  她茫然無措地尋求季時宴的安慰:“王爺....怎么辦吶?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可是阿秀還想陪著您。”

  “這樣吧王爺,心疾之癥本就急不得,即便你們答應開胸,我們也要做許多準備,不如我們先生先開點藥給您,待你們考慮好,再決定是不是要做,介時我們詳聊。”

  而季時宴始終不動如風,誰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突然,就連徐白也猝不及防的瞬間,季時宴突然出手,猛地撲倒了小隔間,掌心發力,掀翻了那隔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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