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三十六章 王妃她不吃豬肝!
  八月初七一晃就到。

  狩獵是大周每年的傳統,到這時候,都會停朝五日。

  雖然年年如此,但是大周百姓還是對這個狩獵日充斥著莫大的興趣。

  因為狩獵場每年都會由朝廷負責,運進一大批奇珍異獸。

  還有別國的一些皇子和貴客會來比拼。

  早在今年狩獵的籌備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百姓們就聽說了,今年大周的狩獵會更加精彩。

  “聽說了么?莫迦王這次也要來狩獵呢!”

  “莫迦?他們本就是草原之王,來我們大周,那王爺們還能搶到獵物?”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我聽說莫迦公主也來了!”

  “什么什么?就是那個說是給承安王遞了好幾次情書那位迦南公主?”

  卿酒酒原本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

  她正在前往狩獵場的馬車上。

  從那日與季時宴不歡而散之后,她就一直忙的腳不沾地。

  江潯也究竟要做什么還未可知,但是云瑯身上的噬心蠱不能不解。

  幸好上次流亭湖一事之后,卿酒酒手里有了些銀子。

  關鍵時刻,錢可是好東西。

  卿酒酒運作打點,一通忙下來也用了小一個月。

  這中間云瑯的噬心蠱又發作了一次,卿酒酒還真戳開胸口,引了一些心頭血做藥引。

  云瑯吃過之后,將近二十天沒有發作。

  不過這依舊是個定時炸彈,縱然卿酒酒能用辦法暫時制住,只要蠱毒一天不除,云瑯就要多受一天苦。

  現在聽見外邊在談論季時宴,卿酒酒本能地多留了個心眼。

  “哎,要說這迦南公主,也是癡心,明明知道承安王已經有王妃了,而且心上人還是卿家那個二姑娘,她還妄圖嫁入王府呢。”

  “就是啊,堂堂公主,委屈做小也就罷了,這承安王還不買賬,就知道被那個卿秀秀迷住了眼。”

  “還不是卿秀秀長得好看?男人都一個德行!”

  “迦南公主長得不好看?她可是南疆第一美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這個迦南,卿酒酒腦子里倒是有幾分對她的印象。

  確實是個美人兒,潑辣的那種。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人家是公主,聽說上頭有六個哥哥,莫迦王因為得了她這個女兒,高興地給她母親賞賜了一座馬場!

  南疆人都是馬上的天下,一座馬場,可謂是榮寵無度了。

  所以迦南的性子被養的交縱一些也無可厚非。

  不過大約越得不到的越想要,不管季時宴怎么拒絕迦南,她都鐵了心的要嫁。

  還揚言不惜做個側妃。

  卿酒酒嘖嘖搖頭。

  一旁的執畫好奇地問:“怎么了姑娘?”

  她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一向都是喊姑娘的。

  “也不知道季時宴究竟哪里有出彩的地方,這么能招蜂引蝶。”

  站在卿酒酒的位置,季時宴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殺妻棄子,不可原諒。

  “可是姑娘,我們這次在狩獵場的行動,肯定避不開承安王,他會不會插手破壞?”

  執畫對季時宴的人品也沒有把握。

  卿酒酒涼涼一笑:“他先自保再說吧。”

  這次去狩獵,顯然阻礙重重。

  聽說季時宴甚至帶了卿秀秀過去。

  正如那日卿酒酒與江潯也說的一樣,季時宴果然沒有邀請卿酒酒出席狩獵。

  他帶的人是卿秀秀。

  而卿酒酒這,則是卿漣漪安排的。

  她那日就有猜測,江潯也在這個時候回朝,而且一呆就是這么久,定然是帶著某種目的。

  當年在皇位上他敗給了季時宴,在西域修身養性多年,肯定是要憋個大的。

  而卿漣漪最近也沒有來催卿酒酒行動。

  所以卿酒酒想,卿漣漪和江潯也必然是達成了某種共識或合作,在這次的狩獵中,定然是排好了戲等著季時宴。

  所以,季時宴想要阻礙她的事,也得他自己有這個空檔才行!

  卿酒酒從袖中掏出一個小陶罐,掂在手心,望著斑駁的馬車壁:“既然愛玩陰的,那咱們就跟宣王好好玩一玩。”

  她的語調分明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執畫卻聽的莫名渾身一冷。

  周庭樾剛將自己指給卿酒酒的時候,其實執畫曾經有過不服。

  一個在燕京城里聲名狼藉的女人,追隨她根本就沒有出路。

  當時的卿酒酒剛被救回來,身體殘破,面容丑陋,誰也在她身上看不見未來。

  可是僅僅用了三個月,卿酒酒就從一個胖子變成了瘦子。

  漸漸的,臉上的疤也治好了。

  再后來,她一路游蕩,去哪兒,碰見什么病都能治好。

  那時候執畫才對卿酒酒改觀,她根本不是流連兒女私情的人,不明白當初為什么會在承安王身上栽的這么慘。

  而且這兩年她們行走江湖,也不是沒有碰到要上來招惹的刺頭。

  只是這些人的下場——執畫想到這兒,微微露出心驚的表情。

  他們的下場都不好過,因為卿酒酒大多時候在救人,但是她要殺人的時候,那人一定會死的很痛苦!

  小世子是卿酒酒的軟肋,碰了她的軟肋,執畫都替宣王捏一把汗!

  馬車駛入了山林,狩獵場的入口。

  周圍已經栓了許多華貴的馬和車,正中間一駕金黃的鑾駕——皇帝和太后也到了。

  卿酒酒被執畫扶著下車時,踉蹌了一下,抬眸對上季時宴的眼睛。

  她最近怕云瑯蠱毒發作,所以每日都一顆血丸養著他,但是血畢竟是有限的。

  抽多了人都犯惡心。

  季時宴握著卿秀秀的手腕將她帶下馬車,看見卿酒酒眉心一跳。

  管家那個老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抽什么瘋,每日都來跟他稟報一遍別苑情況。

  回想今早出門前,管家又來了。

  說云瑯又蠱發了一次,他昨日讓廚房給卿酒酒準備的豬肝粥她不啃喝。

  季時宴煩得要死:“她喝不喝豬肝粥關本王什么事?本王還得親自去喂?”

  “王爺,王妃每日為了小世子抽血呢,日日半盞茶杯,昨日聽說還取了心頭血。”

  心頭血...卿秀秀繡花傷了指腹都要哭上一哭,卿酒酒怎么敢對著心口下手的?

  想到這,季時宴猛地回過神來。

  可是卿酒酒卻已經在執畫的攙扶下,進了獵場。

  方才沒有瞧仔細,現在才發現卿酒酒今日穿的是一身戎裝,小短褂在身上,腳蹬麂皮長靴,長發高束。

  颯爽利落,叫路過的官員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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