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好啊,承安王妃
  季時宴甚至整個人被卿酒酒撞得猛一個趔趄,即便他反應再快,可入眼的場景依舊讓他狠狠一個皺眉。

  卿酒酒身上都是血,換的紅色飛魚裙上沾染的都是星星點點的血沫。

  她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撞過來緊緊埋在他懷里。

  “季時宴——”

  這次聽的分明,卿酒酒是哭,她顫聲地指著后面一排狼藉的舞樂殿:“他、他死了沒有?”

  死人?

  季時宴一把攬過她,這才望向殿內地上,那個身上幾乎被血染紅了的席越。

  分辨不出死活,躺在地上,就連面部都模糊不可辨。

  這人,看起來真的像是要被打死了。

  他的旁邊還散落著幾個器具,上頭都沾了血,看起來就是卿酒酒用來攻擊他的武器。

  “他被喂了情藥,我沒有辦法,才——”

  往常那么驕傲的人,此刻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似乎親手殺人對她來說,可怖到了幾點。

  身后一片寂靜,禁軍沒人敢說話。

  可是卿酒酒的聲音已經清晰地傳入了的所有的耳中。

  承安王妃,被一個中了情藥的人困在舞樂殿,她還將人殺了?

  卿秀秀簡直被震驚了。

  她從未想過,門打開是這樣一副全是血的場景。

  卿酒酒這個瘋女人,她還真將席越給殺了?

  不是說王爺當時要將席越入獄,她還跪求了許久嗎??

  這女人瘋了不成,還敢直接將他中了情藥的事情說出來?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卿秀秀猛地上前,要去拉扯卿酒酒:“分明是你不知檢點,與外男廝混在舞樂殿,事情敗露,你無處可逃,就將與你私通的外男弄死了!”

  這時候卿漣漪也上前來:“卿酒酒,你好大的膽子!在皇宮私通殺人!”

  “我私通誰了?”卿酒酒攥著季時宴的袖子,目光掃過這些給她下了套,妄圖看她出丑,令她身敗名裂的人。

  “我反倒更想問問,席家作為一個商賈之家,怎么會出現在皇宮宮宴上!?又怎么會被人事先送進舞樂殿里?”

  卿秀秀冷笑:“你還想狡辯?這里頭誰不知道你當初在藕荷樓與席越相識,兩個人甚至相約看戲臺子!你久被困在王府,前幾日竭力求著王爺要入宮,你能說出是為什么嗎?!”

  一句句質問,咄咄逼人,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

  卿酒酒眸光微暗。

  幸虧她方才沒有直接將門打開,而是趁著外面僵持,將席越打成這幅樣子。

  沒有辦法之下,兵行險著實在是無奈之策。

  否則就算她自己的命能保住,席越也定然會在這當中不是被季時宴打死,就是被卿秀秀害死!

  這人吃人的皇宮......

  “那你呢?”卿酒酒定定地看向卿秀秀:“宮宴開始前,你一定要我跳舞的目的是什么?這舞樂殿的門,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我進了?”

  卿秀秀面色慘白,難得被哽住了:“我——”

  卿酒酒繼續說:“我雖不知席越為何會出現在這,可是一個人再傻,也不可能跑來皇宮自服情藥,再將自己關在舞樂殿里,就為了等一個不知何時會上門的我嗎?”

  她說完,抬頭看向季時宴:“王爺,你信嗎?”

  可季時宴的眼睛黑沉沉,沒有人能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但是卿酒酒的腰側被他抓的很緊。

  緊到——碰到了她的傷口,疼的她咬牙冒冷汗。

  “王爺!”卿秀秀這時候噗通往地上一跪,滿臉不甘:“姐姐這張嘴太厲害,我著實是說不過,可是今夜大家都在這兒看見了,太后娘娘也目睹了,姐姐這私通外男的罪責,難道僅憑她三言兩語,就能揭過去了不成?更何況姐姐為何會在舞樂殿里?這中間可還有上陽大殿下遇刺的事情在!”

  卿酒酒知道今夜要全身而退應該是很難了。

  可是一定要兩權相較取其輕。

  席越別人陷害弄到了宮里,那個人,不用說也知道是卿秀秀。

  卿秀秀真正要害的人是她,席越不過是無辜受牽連,他不能死在這。

  “卿酒酒!”卿漣漪也站出來怒斥:“席家年年為朝廷進貢江南布衣絲綢,即便沒有功名,也有賢名在,你是不是借機勾引?”

  “太后娘娘,我借機勾引的目的何在?”她推開季時宴自己站好,冷眼看向眾人:“我放著承安王不要,要一個沒有功名的男人?”

  說完,看向季時宴:“王爺,我絕對沒有。”

  “你有沒有,回府本王自然會跟你算。”季時宴抬手,在她的唇側狠狠抹了一把。

  因為那上邊沾上了一點血跡,像是濺上來的,不是卿酒酒自己的血。

  她微微瑟縮,在季時宴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進去搜!”季時宴??冷厲的聲音響起:“大殿下不是要個結果么?進去搜有沒有第三個人!”

  禁軍哪里還敢耽誤,魚涌而入。

  但是除了一個被打到重傷昏迷的席越,殿內確實已經沒有第三個人。

  禁軍匆匆進去。

  一番雷霆的翻找之后,又匆匆退出來。

  誰也不敢碰地上那個還只剩一點氣息的席越。

  莫北回話:“稟王爺,沒有別的人,只有一個重傷的席公子,我看出了挺多血的,要不要先叫個太醫?”

  那席越趴伏在地上,看起來都快沒氣了。

  王妃這手下的,太狠了,她打男人就跟不要命似的。

  那席越的頭上甚至都多了個窟窿。

  “死不了。”季時宴冷笑著拽卿酒酒走,到孟九安面前,全然沒有對客人的客氣,睥睨著他:“大殿下這下滿意了?”

  “這多不好意思。”孟九安打開折扇,眼睛定在卿酒酒身上,那興味非常地明顯:“你好啊,承安王妃。”

  方才外頭的動靜,卿酒酒大概都聽了個響。

  這位上陽國的大殿下,以她的了解,典型的笑面虎,心狠手辣之輩。

  時醉要是落在他手里,逃不了一個死。

  沒等她回話,季時宴將卿酒酒打橫一抱,將她的頭摁在自己的頸窩,隔絕掉孟九安所有的視線。

  “謝雨,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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