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錢為什么不掙?
  四年后。

  四年間,五洲大亂。

  戰火不知道是從那一刻燒起的,蔓延至十國,每一個邊地都充斥著硝煙和人血的氣味。

  這些不是最令人震驚的,最震驚的是,曾經五洲強國大周國。

  在四年里,大周的政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后卿漣漪,曾經對皇權虎視眈眈,只是自從三年前承安王府發生大火,承安王妃驟然離世之后。

  承安王就如同變了個人似的。

  傳言他在承安王妃頭七的那日,夜半攜帶佩劍進了是慈安宮,將太后與外臣秦之牧捉奸在床。

  那一日的最后,卿漣漪舉劍自刎在慈安宮。

  一代太后,死的舉世皆驚。

  不過更多的人覺得這些都是傳聞,不可信。

  可是那位承安王接下來的動作,卻令人不得不懷疑這些真實性。

  他本就權勢滔天,隱約有涉政之態。

  在那之后,他甚至不再掩藏自己的手段。

  小皇帝被徹底掣肘,政事上沒有決斷權,儼然成了空殼皇帝。

  而承安王,也被世人冠上‘攝政王’的稱號。

  都說承安王變了。

  狠辣,專權,暴戾。

  他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

  最可怕的是當年一個小國曾不斷挑釁大周邊境,本不是什么大事,派一隊軍隊去鎮壓便是。

  可是那一次,卻是承安王踏馬前去。

  聽說他帶兵五萬,直接踏平了那個小國,射殺無數。

  血將那個國家的土地染成了黑紅色。

  那個國家的國君人頭,被掛在大周邊城上,直至白骨。

  誰也不知道承安王為何會變。

  如果是因為承安王妃與世子的離世,可承安王又從未給他們立碑,也未曾在世人面前懷念過他們。

  可如果不是,聽聞那位側王妃,連同剛誕下的小世子,都在那場大火之后,失去了所有消息。

  承安王府那曾經被燒焦的海棠苑,始終沒有重新修繕。

  聽聞那地方成了承安王府最可怖的存在。

  夜里走過,風吹著那燒剩一半的燈籠,嗚嗚的,像是有鬼在叫。

  攝政王殿下更是不常在燕京,這三年他南征北戰,走遍了五洲所有地方。

  所過之處,皆有戰事硝煙。

  然而還有一個國家,在這四年里漸漸冒了頭。

  上陽國本就是好戰之國,戰馬上的國家。

  這些年四處勾起戰火,使得五洲十國民不聊生。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大皇子孟九安,揚言要將大周收入囊中。

  上陽與大周的關系,便日漸緊張,兩國小范圍的戰事不斷。

  可是五洲顯然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大戰。

  這幾年戰火橫行,民不聊生,已經多了許多流離失所的百姓。

  穿梭在五洲大地,到處都是南上的百姓。

  他們穿過戰火喧囂的大地,帶著傷病,要去找一個種的活莊稼的地方。

  都說戰亂起,民生亂,天譴至。

  季時宴和孟九安的罵名,遠揚在五洲大地。

  然而一切的終止,來自朝歌一個叫藥王谷的地方。

  烏鴉在枝頭怪叫。

  遠處有一批快馬穿梭過官道,掀起一陣伴著黃沙的狂風。

  舉著大周旗幟的軍隊,緩緩踩著砂礫而過,三萬人的大軍,從五里外看,依舊顯得浩浩蕩蕩。

  “季時宴一個腦袋,竟然已經懸賞到了百萬金。”一個聲音說道:“百萬金不好殺吧?”

  “廢話,好殺還能懸賞百萬?那么多江湖人出手都沒有命回來,這季時宴的武力,還真是讓人無端端害怕,大當家,我們真的要上嗎?”

  ‘大當家’一襲紅色短袍,,正側趴在砂礫上,望著遠處那隊浩浩蕩蕩的軍隊。

  她的長發高高在頭頂挽成冠,明明是一副男兒打扮,可因面孔五官太過麗色,令人一眼過去就能斷定這是個女人。

  好看的含情眼微微一瞇,她開了口:“一切為了錢。”

  這時候一個出去打探的兄弟回來了,他卸下臉上用來遮掩的面巾,露出徐白那張娃娃臉,快步走過來:“探聽到了,他們今晚在十里外的荷花坳安營扎寨,明日啟程回燕京。”

  “姑娘,我們只有今夜這一次機會。”

  卿酒酒回了個頭,翻了個白眼:“說了別叫我姑娘,我現在是男人打扮。”

  徐白:“......”

  他心說你也不像啊。

  但是到底閉了嘴不敢說出來。

  不過去刺殺季時宴這件事,還是太危險了,他還是想勸。

  “大當家的,都說季時宴這幾年變了許多,嗜血暴戾,似乎眼里只有殺人,我們當時好不容易從燕京逃出來,你確定要去冒險嗎?”

  卿酒酒從沙子上爬起來,將身上的沙子拍干凈。

  她較之四年前變了許多,身段圓潤許多,臉上也多了明媚。

  “我當然有準備。”卿酒酒扔了個東西給徐白:“一共二十發子彈,八倍鏡瞄準。”

  她才不打算正面跟季時宴碰上。

  當年從燕京逃出來就是個死局,再撞到他手上有什么下場,卿酒酒又不傻。

  聽說他連卿漣漪都逼死了。

  要是他知道那場大火一開始就是她自己布下的局,一步步引導卿漣漪出手的。

  那還真保不準自己的腦袋會不會被擰下來。

  徐白手上是個遍體寒涼的家伙,他舉起來,看不懂是個什么構造。

  不過它有一條很長的管筒,很重,上面還有個卿酒酒說的遠視鏡,眼睛看過去,十里外的人竟然就像在眼前。

  卿酒酒說:“扣動下面的扳機,殺傷力雖然不如AWM,不過要是能中心臟,離死也不遠了。”

  徐白知道卿酒酒一向喜歡搗鼓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倒是沒有驚訝,不過,卿酒酒居然能這么果斷地,要殺了季時宴。

  視線在那‘八倍鏡’中一閃而過,季時宴的身影騎在馬上。

  四年不見,令徐白有些驚訝。

  都說季時宴殘暴虐殺,世人都以為他意氣風發。

  可他這一看,卻發現當年被譽為大周第一英俊的承安王,鬢邊居然生了一絲白發。

  “大當家,當真要殺了他?”

  他們干的不是殺手的買賣,只是最近確實缺錢,卿酒酒就說要出來接一樁生意。

  然而季時宴就如同在卿酒酒這兒是個陌路人。

  她挑眉納罕:“有錢為什么不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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