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一百六十一章 首級
  幾日后,藥王谷的大門又一次被敲響。

  自從上次之后,卿酒酒唯恐自己再看見一些不干不凈的東西,都命門童先將送來的東西核驗一遍。

  這一日,上門的依舊是個騎馬將士。

  木盒也還是上一次送過來那個一樣的造型。

  門童收到后,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才敢打開——

  兩個門童湊在一起,一個膽子小一些的,在開蓋的瞬間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怎么樣怎么樣?這次是什么?不會是斷腿吧?不會吧?你不要嚇我啊!”

  旁邊安靜了半晌,他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好奇,睜開了一只眼睛。

  入眼是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如黑藻一般,一大簇鋪在了小盒子里。

  看起來非常可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首級嗎?是首級嗎???救命啊我要去告訴大當家!!”

  他甚至沒有看清盒子里的真正面貌,人已經跑了出去。

  看得出來是驚嚇過度,鞋子跑掉了一只都沒有發現。

  “首級?”卿酒酒一拍桌子,差點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季時宴玩這么狠?

  她上次的回禮,那木盒子雖然會爆炸,但是卿酒酒料定那盒子不會是季時宴親手開,所以沒有放致命的炸藥。

  頂多是讓周圍的東西燒起來而已。

  這種你來我往的啞謎,按理說大家都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怎么這次還直接送人頭過來?

  難道......是卿秀秀的人頭?

  卿酒酒雖然不是個沒有經過世事的小菜雞,現代社會里也是在人命里摸爬滾打的。

  死人她見過很多,被子彈崩的四分五裂的也不在少數。

  但是真要活活將一個人頭砍下來,倒真是沒有經歷過。

  季時宴這個死變態。

  他自己有特殊癖好就算了,沒事愛給人送殘值斷臂死人頭嗎?

  告訴她不愛了就可以隨意糟蹋?

  可是也不可能啊,他當初那么在乎卿秀秀,怎么可能舍得將她的頭砍下來?

  不管他舍不舍得,自己都絕對不想跟他玩這種你來我往的游戲!

  幼稚!

  神經!

  她這樣想著,氣呼呼地到了大門處。

  小門童還被嚇得屁股尿流,驚魂未定。

  卿酒酒深色冷峻,抬腳一踢,那木箱子在原地打了個滾,蓋子自己散開,那黑乎乎的長發露出來。

  ?

  怎么沒有圓滾滾的頭顱?

  小門童原本還哭泣不止,卿酒酒這猝不及防的一腳讓他避無可避,與那簇長發來了個面對面。

  “......”

  “............”

  “人頭呢?”

  小門童啞然,看向大門童:“人頭呢?”

  大門童搔搔頭:“沒有人頭啊,就一簇長發。”

  然而卿酒酒眸光一掃,還是頓住了。

  那簇烏黑的長發被一個發繩綁在一起,而那個發繩,她太眼熟了——

  那是她親手做的。

  古人綁頭發大多用不帶彈性的繩子,或者是挽簪。

  自從有了丸丸之后,她那一頭小炸毛就頗讓卿酒酒煩惱。

  她女兒發量驚人,睡醒就是個小獅子。

  所以她才仿著現代的樣式,做了許多彈力繩,還將這些都分發給藥王谷的所有姑娘家。

  ——鐘欣欣也有。

  她平日醉心醫理,很少有打理自己的時候。

  頭發長得很長也只是胡亂一挽。

  卿酒酒給她的發繩,是淡鵝黃的,上頭還有她用熱縮材料做的幾顆迷你版小草藥。

  全藥王谷獨一份,活潑又可愛。

  鐘欣欣好像很喜歡,時常都見她戴著。

  ——然而它現在就在地上,在那一簇長發上。

  “小白,小白!”

  卿酒酒急聲喚。

  徐白原本在庫房,被下人急匆匆請了過來。

  “你上次說派人去找欣欣,找到了嗎,有什么消息?”

  說到這徐白才想起來,派出去找的下人還沒有鐘欣欣的消息。

  因為藥王谷的人經常在五洲各地,所以即便是一時半會沒找到也正常。

  除非是那方主動聯系,否則找起來就如同大海撈針。

  所以前邊沒有鐘欣欣的消息傳回來,徐白也沒有太當一回事。

  可是這......

  “她落到季時宴手里了?”

  怎么會?

  鐘欣欣辦事想來心細又謹慎,她就算在外邊,也知道季時宴有多危險。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落到季時宴手里的。

  如果是這樣,那還說明一件事——季時宴的消息網比他們想象的要恐怖的多。

  他們針對性找無果的鐘欣欣,輕易就被他找到了。

  而且這么多年,鐘欣欣的行蹤并沒有對外公布,燕京城里,最多也就是知道鐘欣欣陪了家人回老家罷了。

  卿酒酒內心一片蕭瑟。

  她甚至開始懷疑上一次斷手是不是卿秀秀的了。

  季時宴種種手段和威逼,似乎就是為了讓她現身。

  他只是在試探自己是不是死了而已。

  “不管怎么說,他將欣欣的頭發送到此,說明她此時還沒有性命之憂,我們可以暫時放心。”

  徐白想要安撫卿酒酒。

  大門童此時舉起一封信:“這兒還有封信!”

  季時宴的字跡卿酒酒認得,她接過來一看便知,這上頭的字是季時宴寫的。

  沒有稱呼姓名,只有三個字:荷花坳。

  卻很明顯表達了,約見荷花坳。

  而這簇頭發,顯然是拿鐘欣欣的命來威脅。

  “真是個狗東西!”卿酒酒將信摔在地上:“還知道拿欣欣來威脅我!”

  鐘欣欣在季時宴手上,卿酒酒不可能不管。

  徐白一臉嚴肅:“我去一趟吧,那地方我們上次去過,地形我熟。”

  “他擺明了要我去。”卿酒酒拒絕了他的建議:“算了,原本以為這輩子不用對上那張死人臉,看來還是逃不掉,季時宴這人發瘋起來,可能不會顧及欣欣的性命,我必須去一趟。”

  “那您呢?”徐白不同意:“他當年那樣,完全是不顧您的死活,再出現在他面前,危險的是你!”

  “他想得美。”

  卿酒酒眸中閃過一絲戾氣:“上次沒將他搞死是我失手,這次大不了一起死。”

  ????

  徐白咽了口唾沫。

  他怎么從卿酒酒的眼里,看到了一種類似于季時宴發瘋時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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