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二百三十二章 真不怕死嗎!
  孟長安左瞧瞧右望望,見自己挑起的這個事端,終究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他既沮喪又憋屈:“都怪孟熙苑!”

  隨即又看向季時宴:“你還愣在這兒干什么,趕緊將人放回去,免得一會更惹得父皇不悅。”

  衛行云在一旁虎視眈眈:“不勞煩二位了,將人給我吧。”

  他現在才想起來,面前這個侍衛,就是自己那日在城門口切磋過的那一個。

  唯一能在他手下過三十招的人。

  他上前一步,要從他手中接過卿酒酒:“給我。”

  但是這人顯然不識相,抱著人站在的那兒一動不動,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如同野獸一般的攻擊性。

  怎么回事?

  他心有狐疑,可是這個人當時也讓他起疑,所以格外留意,還派人去查了他的身份。

  結果回來的信息,證明這個人身世確實沒有問題。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個正經的上陽人。

  所以他才打消了疑慮,并且漸漸忘了有這號人物。

  兩人面對面針鋒相對,四目相對間,似乎有電流閃過。

  卿酒酒緊閉雙眼,莫名覺得四周氣氛緊張。

  這個衛行云她見得多了,似乎是孟九安身邊很信任的心腹,臨華宮的上下都是他在打點。

  但是卿酒酒確定自己以前沒有見過他,所以他應當也不認識季時宴才對。

  要是認出了季時宴——那正好,將這瘟神拖去殺了。

  她心底憤憤地想,接著抱著她的季時宴動了起來。

  ——沒有將她交給衛行云,而是重新走近了臨華宮,將她放在了床榻上。

  季時宴腳長,走路帶風,后頭的人都慢了幾步。

  因此他有個間隙,將卿酒酒放在枕頭上時,垂頭飛快親了她一下。

  卿酒酒:“......”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飛快地呼起一個巴掌,帶著厲風,‘啪’一聲巨響,拍在了季時宴的臉上。

  “登徒子!”

  跟進來的孟長安和衛行云都一愣。

  就見剛剛那位睡美人醒了,正瞪著眼,目光猶如要殺人一般。

  “咳——”孟長安急步上前:“美人,你醒啦?那個,能聽懂我說話嗎?”

  衛行云也走上前來。

  他們都沒有看見季時宴方才那個侵犯的動作,以為卿酒酒只是乍一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抱著,所以下意識做出的反應。

  大周和上陽交接,兩國的語言都是相通的,卿酒酒倒是希望自己聽不懂。

  這一番折騰,讓她心累。

  但她也只能裝出剛醒的樣子,怯生生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你們的是誰?”

  剛才打季時宴打爽了,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真虧本。

  “啊哈,我是孟長安,上陽國的嫡皇子,你聽說過吧?你被我皇兄擼到皇宮來,著實是對你不住。”

  他還道起歉來了?

  卿酒酒雙眼空白:“原來你就是上陽的二皇子,還真是俊俏。”

  夸人這東西她張口就來。

  方才那皇帝松了口,主動為她解了臨華宮的限制,想必往后就可以在皇宮自由行了。

  而這個二皇子看起來就傻,應當很好忽悠,她當然要攀關系利用一二。

  難不成指望旁邊那個瘟神么?

  但是瘟神顯然因為她的那句話,冷了身上的氣場。

  頭頂有兩道灼熱的視線,就像是兩顆釘子一般戳著她。

  她夸人關他什么事?!

  孟長安一聽這話,果然喜笑顏開:“你才是國色天香,姑娘,你頭還疼嗎?”

  衛行云身形一動,擋在卿酒酒面前:“二殿下要不還是回去吧,免得一會陛下找起來。”

  “衛行云,父皇都已經下了解除的禁制,本殿下如今是客,你就是這么招待的?”

  是客還好了,這人顯然是來挖墻腳的。

  方才那一通鬧,表面上看似乎是臨華宮占了上風,可其實呢,卿酒酒往后行動自如,更難掌控。

  皇帝看似罰了皇后,但其實禁足只是輕之又輕的懲戒。

  他或許巴不得皇后跟孟九安對干起來,或者說希望孫氏與孟九安的人在前朝干起來。

  往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到時候兩邊斗的越狠,皇帝的收益才越大。

  衛行云不禁憂心,找到他家殿下的事更是迫在眉睫。

  也不知道殿下如今究竟在什么地方。

  “既然殿下是來做客的,就去前殿吧,娘娘與殿下的主殿,您待著不合適。”

  孟長安煩的要命:“別說的孟九安人在宮里似的,她在你們臨華宮,又是被鎖又是被劈暈的,你們要說孟九安真多心愛她,本殿下才不信,還不快去拿藥箱來!”

  銀杏早就被今日的陣仗嚇壞了,見皇帝也并沒有要管這位娘娘的意思,還放任她在宮里,她哪里還敢薄待。

  已經叫了宮女去拿藥箱過來。

  孟長安急著在美人面前獻殷勤,一把薅過了藥箱。

  但他從小養尊處優,哪里知道要怎么給人上藥,別說上藥,他連藥都認不全。

  兩眼一黑,他求助在場唯一與自己氣場相合的季時宴:“季蕭,你認得藥么?”

  “認得。”

  手里就被塞進來藥箱。

  孟長安拍拍他:“那你就給姑娘上藥,好好上,她腳上破皮的地方,看著本殿下可心疼了。”

  銀杏上前要去搶:“這怎么能勞煩你們,還是奴婢來吧。”

  季時宴躲過她的手,已經垂頭拆了個綠色的藥膏。

  又將卿酒酒的赤腳搭在自己的膝蓋上。

  剛剛被打了一巴掌,這會兒頗有不計前嫌的意思,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怕弄痛卿酒酒,動作輕輕的。

  卿酒酒原本想掙扎將自己的腳抽出來,她簡直覺得孟長安這個人是個二百五。

  管閑事還管上癮了。

  誰要瘟神幫她上藥啊。

  可是她剛一動,腳丫子就被人攥緊了拖回去。

  借著上藥的方便,季時宴甚至用指腹在她腳底刮了刮。

  一股酥麻的刺激傳遍全身。

  卿酒酒差點一腳將他踢出去。

  這人是真的不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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