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二百三十八章 驚動
  季時宴抿了抿唇,開口時聲音沙啞到根本不像他自己的聲音:“想等成了再告訴你。”

  有很長的時間,卿酒酒其實非常不能理解季時宴這個行為。

  她曾經想過季時宴或許是真的對她有感情,要將這件事瞞著給她一個驚喜。

  但是后來她又覺得不是,季時宴這么驕傲的一個人,他做了什么不喜歡說,喜歡所有的東西都被他掌控。

  也包括卿酒酒。

  所以她后來猜,這件事也不是一定不能告訴她。

  “你不跟我說,只是怕自己的情感外露,以為我會抓住這個把柄,像卿秀秀一樣對你予取予求而已,是不是?”

  或許季時宴是對她有感情,但是他這個人,愛自己多過愛別人一千倍一萬倍。

  他不會允許讓卿酒酒猜到他的感情,再拿著他的感情反過來威脅他。

  因此就算做的事對云瑯有好處,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說。

  她喟嘆一聲:“如果不是那一把火,就算云瑯身上的噬心蠱解了,你又覺得我們會以哪種方式相處下去?”

  季時宴往前坐了一點,想要去碰卿酒酒。

  以前他不覺得,以為他和卿酒酒之間的問題,只是卿酒酒不清楚自己的在乎而已。

  而現在他們面對面,卿酒酒的一句句逼問中,讓他明白,他們之間的問題,遠比他想的要復雜、要矛盾的多。

  他是個很驕傲的人。

  這樣的驕傲不是與生俱來,曾經在繼母手下討生活的時候他也以為自己會死。

  后來長大掌權了,因為那些小時候的陰影,他做不到對人付諸感情。

  與卿秀秀也一樣,知道卿秀秀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前,他對卿秀秀也一貫習慣用銀錢解決問題。

  給她能給的照顧,擺平她想要的東西。

  就這樣了,要再多的,他也沒有。

  但他并不知道,在真正的心愛面前,這一套是行不通的。

  他用多疏離,多冷漠的方式給與,卿酒酒就會越抗拒,越不想要。

  他現在想明白這些又有什么用,卿酒酒連眼神都不想給他。

  她推開季時宴的手,自己拿了個枕靠在床頭,低垂著看被面上刺的鴛鴦錦繡。

  她不意外季時宴回答不出來,因為結果和答案只有一個。

  但是那答案不是季時宴想要的。

  “我不知道你非要跟我糾纏一番有什么意思,季時宴,你還年輕,你身邊女人大把,沒必要在一個已經死了的妻子身上浪費感情。”

  “云瑯心軟,當年你給他解了噬心蠱,就當是將難產那件事扯平了,他要喊你爹我也不會攔著。”

  卿酒酒抬眸,“但他不能被你帶回燕京去,你掙的那些功名、權勢,也不要給他,我就想他開開心心地待在藥王谷,未來做他喜歡的事,丸丸....也一樣,女孩子在皇城里養不好,希望你別跟我搶,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這說著說著,說到底還是要繞回糾葛上面。

  只有分清楚了,他們之間才能徹底斷干凈。

  但他們之間的東西不是阿貓阿狗,也不是那些聲名,而是兩個孩子。

  不管哪一個,卿酒酒都不會放手。

  “要跟我分的清清楚楚么?”

  季時宴自己都發覺不到自己的聲音有點發抖:“我根本沒有別的兒子。”

  卿酒酒訝然地看過去:“你說什么?卿秀秀生的那個——”

  “那不是我的兒子!”季時宴低沉怒吼。

  卿酒酒這才發現他雙眼赤紅,有著說不出的頹喪。

  她一時有些訝然,可是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卿秀秀原來還舍得給季時宴戴綠帽?

  她不是愛季時宴愛的要死么?

  看她這個反應季時宴就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他以為鐘欣欣會將所有都告知她。

  可為什么這件事卿酒酒看起來毫無所知?

  他有點生氣地質問:“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

  問什么?

  卿酒酒嘆笑:“我對卿秀秀一向視為眼中釘,她越慘我越高興,但是難怪,你會砍下她的手送給我。”

  什么?

  季時宴覺得卿酒酒的理解有點不對:“你以為我是因為她對我不忠,懷恨在心,才砍下她的手泄恨的?”

  他差點氣笑了。

  除了這個卿酒酒想不到其他,但她實在并不是很想想起關于卿秀秀的事。

  有點心累地道:“不管怎么樣,她受到了懲罰,其余的對我不重要。”

  “是因為你!”季時宴突然抓著她怒吼:“是因為你說,你從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包括男人!所以我不可能碰她,我只是需要她生出一個與云瑯有一星半點血脈關系的孩子而已!”

  他聲音不小,就連卿酒酒也突然一蒙。

  隨即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她似乎是說過這種話。

  可是那時候不過是跟季時宴放狠話。

  她不可能以為,季時宴這種大渣男大種馬,會為她做什么犧牲。

  更何況卿秀秀才一直是他的心頭好。

  但是他竟然說,因為自己的一番話,他才沒有碰過卿秀秀。

  可能么?

  卿酒酒嗤笑:“你別開玩笑了,以你當年對卿秀秀的感情,你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拿她開刀?”

  “你單純的不信我這番話,還是就是不信我這個人??”

  季時宴沒忍住掐住卿酒酒的下巴,被迫她仰起頭看自己。

  他很難受,難受卿酒酒毫不在乎的態度,也難受她這樣一朝被蛇咬,對他就全無信任的表情。

  “你只是在用自己的固有印象給我下定論,覺得我在拿卿秀秀的事情誆騙你是不是?但是無論你信不信,我從未碰過別的女人!”

  他很早就發現,自己只有在對卿酒酒的時候,會表現出極強的性.欲。

  偏偏這東西與生俱來,抗拒不了反抗不了。

  他對卿秀秀,甚至連她的親近都會感覺到惡心和排斥。

  他要的只有卿酒酒而已。

  或許是對自己下藥太過有信心,季時宴以為臨華宮不會有醒著的人了。

  但是在他們幾次三番發出大的聲響之后,門外突然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伴隨著舉著燈籠的一抹黑色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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