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江潯也
  沈確馬速很快,前面那伙人的衣角一直能看到在視線中。

  大概也是惱的,他們大吼:“再追過來,待會你看見的就是她的斷手!”

  沈確眸中都是深藏的戾氣,聽完后他又運氣企圖沖破被封禁的內力。

  但是沒用,無論他怎么用力,那內力就如同泥牛入海,渾濁一片。

  這種有勁卻使不上的感覺——讓他更想殺人。

  想將江潯也抓過來活剮,活活剝下人皮。

  但隨即瞿少陵追上來,見了沈確這幅模樣,心中忐忑:“雖然是冒險,但是王妃昨夜跟我合計過,不會有事的,她身上到處都是能要那些人命的毒——”

  “昨夜?”沈確擰著眉:“昨夜何時?”

  “.......”

  沈確睡了之后。

  但是王妃當時交代了,她知道沈確昏迷的事情不要告訴他,做的計劃和打算也暫時先不告知他。

  并且瞿少陵有猜測,就是那封禁內力的藥,王妃雖然是將計就計,可大概率她最想用的人,是沈確。

  只要封禁了沈確的內力,他發力不了,就不會出現昨夜那種突然不省人事的情況。

  ——這是王妃說的。

  雖然瞿少陵對中間的事情也還多有疑問,但是既然王妃是這么說的,他也沒有置喙的立場。

  “昨夜,回了宅子以后。”瞿少陵企圖含糊其辭:“王妃料到了他們今日會出來搶人,你看,她所料果然準確。”

  沈確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他還不至于傻到看不出來瞿少陵這人在打哈哈,卿酒酒昨夜回了宅子后就進屋了。

  他親眼看著她房門關上,燈滅掉的。

  好像有點明白自己身上內力封禁是怎么回事了,難不成....卿酒酒早就猜到了?

  她那么聰明,只是短短接觸后就知道他身上有恙。

  而他三番兩次躲避她要號脈的請求,本來就令她生疑。

  再加上她別的懷疑,只怕她心底早就門清。

  他合上眼一瞬,心底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瞿少陵聽見他說:“那也不應該胡鬧,她再有主意,也不過是個兩手空空的女人。”

  這話說的奇怪,并且似乎并不需要自己的回應。

  瞿少陵將吶吶地:“我知道了。”

  他沒覺得卿酒酒這番動作有什么,若有,那也只是欽佩,因為過往聽過卿酒酒的傳聞中,她就是個披荊斬棘,名動天下的佼佼者。

  因而當她帶著命令一般的態度商議此事的時候,瞿少陵本能地信任,覺得她一定能解決。

  但是怎么沈確的語氣聽起來,就算王妃能解決,他們也不能任由她去冒險?

  就好像他媳婦經常愛湊熱鬧,經常愛去山林里打獵,雖然次次都平安而歸,但是每一次知道她避著自己去,瞿少陵少不得訓斥上幾句。

  因為怕她出事,任憑外人眼里再強,她也是個需要丈夫保護的小女人。

  沈確.....也是這種心理么?

  他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隨著馬匹慢下來,一路出了城往城西而去。

  瞿少陵早部下的埋伏,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來報卿酒酒的方位。

  直到天黑,那伙人已經離開了金陵地界,進了一處荒涼遠離城鎮的村莊。

  還是個小村莊。

  卿酒酒被顛了一路,差點就要吐出來。

  眼看入了夜,四周的視線變得異常模糊,甚至四周圍還能聽見狗叫聲。

  是那種非常落后的村莊里,只有每隔很遠才有一絲微弱的燭火透出,整座村莊入了也就攏在深重的霧氣里。

  進村的路有人把守,駕馬的人似乎對了句暗號,才令那人卸下了阻攔的刀劍。

  馬繼續跑了沒多久,在一處看起來是個老祠堂的地方停下來。

  卿酒酒被扔下馬,幾乎站不穩,直接毫無形象地栽在了臺階上,膝蓋磕出好大一聲。

  “唔——”

  “多年未見,原本意氣風發的承安王妃,想不到如今這么狼狽啊。”

  調笑的聲音傳來,熟悉又陌生。

  卿酒酒喘了口氣,抬眸,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江潯也的那張臉。

  但她裝的訝異:“是你?!”

  江潯也這個人的氣質,怎么說呢,當年在燕京的時候,卿酒酒就覺得這人如同一條毒蛇。

  看起來皮色鮮亮,可是時刻吐著信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露出獠牙。

  他蹲下來,手上的折扇一如當年,他挑起卿酒酒的下巴:“是我,驚喜嗎?”

  “只是沒想到宣王殿下這幾年越混越回去了,從前只是吃百姓的賦稅,朝廷賞,現在開始啃百姓的骨頭喝他們的血了。”

  這么多年,時局事異,被改變的人確實不少,不過江潯也這樣的,令卿酒酒唾棄。

  她話中的嘲諷非常明顯,江潯也笑著的臉瞬間沉下來:“本王為何變成這樣,你也不想想是因為誰。”

  因為誰?

  卿酒酒冷笑:“你想說季時宴?”

  當年她回了燕京之后,聽過一些,說江潯也被季時宴整的很慘,幾乎丟了半條命。

  不過她沒有留心,這人本就是個過客,卿酒酒甚至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再見。

  “別跟本王提他!”江潯也猝不及防變了臉色,攥著卿酒酒的頭發拉近:“還好他已經死了,都是報應,當年惡事做盡,老天也要收走他!”

  “他死不死不見得,不過你說這話不心虛么?”卿酒酒絲毫不懼:“那些經過你手的姑娘,到底流落在哪里?!”

  兩百多條人命,江潯也死一萬次也不夠,她這么冒險過來,也是要給那些人一個交代。

  無論是不是還活著,遭受過迫害的女孩總要回家。

  “在你知道之前,不如先聊聊趙康靖吧,”江潯也道:“將趙康靖交給我,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你也不希望為了那些賤民搭上自己的命吧?”

  “趙康靖手里有你定罪的證據,我怎么會讓他到你手里?”卿酒酒呵呵一笑:“你天真了吧宣王?”

  沒等卿酒酒話落,江潯也的腦袋突然閃過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只是一瞬間,卻讓他幾乎站不穩。

  ——他差點忘了,卿酒酒這人可是用藥高手。

  “你、身上有什么?”

  明明雙手雙腳都被反綁著,卿酒酒怎么還能耍出花招來?

  江潯也臉色驟變,攥著卿酒酒搜她身上是不是帶了藥,可是沒有。

  明明什么都沒有,連隨身的小藥囊都沒有帶。

  進村前也是有手下搜過身的,不然江潯也不敢這么放松接近。

  什么都沒有,可是他的腦袋為什么會越來越昏沉?

  “撤!叫他們集結,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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