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拿著獸袋摘了很多紅果,每個果子都很大很甜,是他特意挑的。
再過段時間,就是深秋了,沒有紅果了…
好像落日部落的木函雌性,最近在教他們部落的人如何儲存食物,包括果子的存儲。
汐想了想,他可以去偷學,然后為杳月儲存許多紅果。
她在吃到紅果時,會為他露出一抹笑么?
汐提著獸袋回了部落,此時,部落里已經都吃完了烤肉,有一些獸人坐在篝火邊聊天,還有的,已經上演了對戰,這幾乎是部落里每天的游戲。
看著汐歸來,多數獸人們都保持視而不見的態度。
汐習以為常的穿過他們,回到了洞穴,那是只有她的洞穴。
“雌主,我給你摘了紅果,所以回來晚了。”
“雌主?”汐在眼睛適應了洞內的昏暗后,卻并沒有見到心心念念想見的人。
平時這個時候,她是在的。
心里,不知為何,忽然慌張…
汐平了平呼吸,她今天是被虎冽叫走的,對,去找虎冽。
等汐走到虎冽的山洞,卻見只有虎冽和夜焦兩只獸人后,開始慌了,“我的雌主呢?她在哪?”
虎冽蹙眉,劍眉星目中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氣,而這寒氣,對上汐,尤為強盛。
夜焦最先反應過來,“杳月不見了?”隨后揪著汐的獸衣,“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了?汐,你還嫌不夠嗎?”
虎冽上前按住了夜焦的肩,“冷靜點,先找杳月要緊。”
此話一出,夜焦松開了手,現在,沒什么比找杳月更重要。
“我們沒說多久,她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后面去了哪里。”大抵只有在說到杳月的時候,虎冽臉上的寒涼才會少些。
夜焦忽然說了一句,“晚間我看見過杳月,那時候她正和茉莉他們說話。”
夜焦剛說完,汐就跑了出去,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慌得厲害。
跑出洞穴外,看見茉莉他們還坐那里,汐仔細的看了一圈,杳月沒在!
他猛地沖上前,紅眸已經有了些許癲狂,“我的雌主呢,杳月去哪了?”
看著汐略顯猙獰的模樣,茉莉捂著肚子,下意識的后退,她身邊的雄性伴侶們立刻圍了上來,將茉莉牢牢護住。
其中一個伸手推了一把汐,“你干嘛,嚇到我的雌主了,離她遠點。”
汐卻一步沒退,只是一字一句的重復,“我的雌主呢?她去哪了?”
茉莉緩了緩氣,伸手拉了拉他的雄性伴侶,示意她沒事,然后指著杳月去的那個方向對汐說道“她往那去了,她今天找貓黎,我剛好看到貓黎往那去了,所以…”
剩下來的話汐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嗡!”
他感覺腦子炸了,又空了,又炸了…
來來回回都是那句,“她往那去了…”
汐的手開始顫抖,她,她怎么會,怎么能往那去呢?
怎么可以!
他轉身,發了瘋一樣往那跑。
求求了,一定要來得及,一定要…
虎冽和夜焦汐狀態不對,也意識到了不對,趕忙跟了上去,可他們竟然發現,平時柔弱的汐速度竟然出奇的快。
汐幾乎是在拼命的跑,空氣擠壓進他的肺腑,如果一簇火把扔進了干草里,灼熱,焦灼,可他仿佛沒感覺,只是拼命的往前跑。
突然,他絆在了一個石塊上,狠狠摔了下去,獸皮登時裂開了一個口子,血撲梭梭的往外流。
而他恍若未覺…
追上來的虎冽見此愣住了,隨之而來的卻是惱怒,看見汐這個樣子,他如何還不能明白。
汐絕對是要對貓黎做什么,很可能就會讓他直接死在那里。
然而,杳月卻摻和了進去…
汐迅速爬起,幾乎沒有片刻停留的繼續向前跑,垂下的樹枝無情的打在他臉上,像是在嘲弄他。
遍地的荊棘,就像是長了眼睛,紛紛刺在他身上,勾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
然而這些傷口沒多久,就又恢復原樣。
頂級綠晶的恢復效果,就有這么快…
………
在靠近杳月所在地的密林,峫正一臉不爽的看著打擾到他睡覺的一只食人蟻獸人。
捏死他,太簡單了。
食人蟻獸人不想死,他的雌主才剛懷了他的崽子。
“峫,峫,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能不能別殺我。”他匍匐在地,是最卑微的模樣。
“呵,跟我談條件?”峫緩緩在樹上縮動著身體,整個蛇身將樹干層層包裹,幾乎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剛才的食人蟻獸人也正是因為沒注意,才沖撞了峫。
“是,是頂級綠晶的消息!”食人蟻獸人猛的大叫,這樣,他才能有資格活下去。
果然,此話一出,峫來了興趣,說不定綠晶用了,他的嗅覺會好。
“怎么說?”
“我們食人蟻族用獨有的聲波交流,距離無論多遠都能聽到。剛才,我們接到了聲波,在這附近,出現了一個脖子上帶著扇貝項鏈的雌性,她有綠晶在體內。”那個食人蟻族獸人慌忙的回道。
峫抿唇,已經被吸收的綠晶,他還是有辦法可以提取的。
雖然效果大打折扣,但是,功效,還是有的。
說不定可以救杳,想起他第一次見面流的鼻血,峫就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擔憂。
“帶我去。”
峫抿唇,戴著扇貝項鏈的,雌性嗎?
那個食人蟻族獸人忙不迭的站起,帶著峫前去。
而在峫身后,那只被撿來的小白狐貍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如果,如果可以,峫希望,這一天從未發生…
后悔也從今日起,陪伴著他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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