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們可沒對你崽子做什么啊,他可是自己倒下去的,不關我們的事情!”菌沫見到貓黎吐著血倒下去,第一反應就是急忙撇清關系。
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賴上司月啊!
菌沫走到司月耳畔,急忙說道:“司月,咱快走咱快走,可別被他們賴上!”
司月看著倒在懷中的貓黎,神色復雜。
他中毒了,嘴唇的烏青色,說明其中毒頗深,剛才急火攻心,毒氣發作,他現在,危在旦夕。
看著貓黎的臉,司月感覺到那一抹記憶里的熟悉感,又來了...
他們,也認識嗎?
司月抿唇,她,不能走...
看著他現在的模樣,司月只覺得心里不舒服,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著淡淡的憐惜。
司月沉默的抱著貓黎走了,貓勝傻眼的跟在司月身邊。
這雌性,竟然把自己的兒子抱著走了?
白樺看向司月的臉,手中的龜殼,卻沒有任何反應,為什么,他占卜不出她?
峫抿唇,看向司月的背影,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菌沫撓撓頭,“司月該不會是看上那小病秧子了吧?”啊,這?
萊陽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帶著些微不可察的難過。
幾個獸人心思各異,卻都堅定的跟在了司月身后。
司月就這樣,抱著貓黎走進了獸王城,只是,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司月沉默了...
一路走來,竟然還能見到不少燒焦的尸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散之不去的尸體腐爛的味道。
死氣,幾乎纏繞在每一個角落。
那些獸人雙目無神,呆呆的看著司月走進獸王城,竟然是一點聲音也不曾發出。
菌沫有些喘不過氣來,獸王城昔日的繁華猶在記憶,可眼前的一切,和記憶中的完全是兩個極端。
這一切,都因為那個汐!
司月沉默的走過,只是她的眼中,細看,卻燃燒著攝人的怒火,再一次看到又一個崽子燒焦的尸體后,司月的怒火,達到了頂峰。
她停下了腳步,站在了那具瘦小的尸體面前,沉默的看著。
所有跟著的獸人都沉默了。
更有獸人已經抹著眼淚,小聲哭泣,“她,她才七歲,可是,那團異火還是燒了過來...”她還是,只能死在異火的焚燒中。
聞言,司月閉上了眼睛,遮住了瀲滟的水光。
峫看著這一切,第一反應是看向司月,縱然司月閉眼迅速,可峫還是看見了她眼中的淚光。
峫抿唇,如果她恢復記憶了,知道這一切,是汐做的,她一定難以接受吧?
他,要不要告訴她這一切?
可是,告訴了她,她一定會傷心吧...
峫陷入了沉思。
人高馬大的菌沫已經開始捂著臉哭了,縱然知道花豹部落是被汐滅掉的,可聽聞,遠不如親眼所見震懾人心...
汐,實在太殘暴了。
司月最后看了一眼,抱著貓黎去到了一個洞穴,貓勝趕忙叫來巫醫,巫醫搖搖頭,表示救不了。
“他身體里毒素太多了,城主,我根本無從救治啊!”
聞言,貓勝抹著眼淚,怒罵道,“要你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沒看好他,他怎么會誤食這么多毒草?又怎么會變成這樣?”
自從貓黎被飛鷹接回來,他就跟瘋了一樣,不停的學習藥理。
可是,學醫,是需要天賦的。
并不是一腔熱血,它就能夠成功。
貓黎對于學醫,用巫醫的話來說,就是,完全沒希望。
這已經算是委婉了,沒把他轟出去,已經算是尊重他少城主的身份了。
可貓黎就像是著了魔,不斷研習草藥,又因為不懂藥性,竟然選擇口嘗?
所以,就中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毒。
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毒素已經侵入心脈...
堂堂獸王城少城主貓黎,就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將自己弄成了重傷不治。
沒人救得了他...
白樺占卜過,他身上還存有生機,是以,貓勝略略放心,可沒想到,今日,怎會如此?
貓勝的目光轉向司月,是因為這個雌性嗎?
他也聽到了貓黎在暈過去之前說的,“別走!”難道,他們認識嗎?
司月將貓黎放在獸皮上后,就沉默的出了山洞找了一堆竹子,坐在一旁開始磨竹子。
她明明是沉默的坐在那兒的,可沒有獸人敢忽視她。在她身上,現在好像有一種很低的氣壓,叫他們不敢靠近。
菌沫看著司月如今的模樣,少見的閉上了嘴,沉默的坐在一旁。
忽然,山洞內串進來一只紅毛狐貍,是夭貍,夭貍是尋著司月的氣息找過來的。
他如果能化成人形的話,一定會一臉懵逼的問,我是誰,我在哪兒?
身為萬獸城三城主,眼前的這個獸王城就歸他管,可是,誰來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被燒得就剩個空殼子的獸王城是怎么回事?
還有那些尸體?
這一切,到底怎么了,他不過是被暗算變成了野狐貍,沒了氣息。
也才短短五天吧,他手下的獸王城,怎么變成這樣了?!
夭貍目光轉向貓勝,一臉不善,獸王城的城主他認得,就是眼前的這個貓族獸人,叫什么貓勝的!
把獸王城管成這樣,不想活了是嗎?
夭貍目光一轉,在看向司月的時候微微一怔,她怎么這幅表情?夭貍跟著司月好些天了,在他的映象里,司月一直是個神秘,強大,淡然的雌性。
鮮少會露出這幅嚴肅的表情。
還怪有威懾力的,哎?
怎么看起來,比他這個三城主還有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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