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司月感覺到了這山體的重量和硬度,完全不對勁。
之前那些流浪獸人挖山的時候,分明沒有那么強的硬度,可現在,整座山就像是一塊堅硬無比的鐵石,她根本無法破開一個出口。
這?怎么可能?
司月下意識想到了天道,之前就是它引來了雷電和暴雪,將他們困在這山中,現在,她昏迷了這么久,想必這天道又做了些什么。
可是,她曾經和天道對上過,它不該有這么強悍的實力,也從來不是她的對手。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司月的余光不經意的落在身旁的汐身上,卻見他一臉擔憂的看著這山體,臉上的擔憂不似裝出來的。
而他手臂上,更是一條獸紋也沒有。
臉色蒼白無比,看著就沒有什么精神。
應該,不會是他吧...
司月回了神,心底卻還是留了幾分戒備。就在她繼續使出異能時,汐躲在她身后,偷偷露出了一抹笑。
見破不出出口,司月眉梢微冷,她倏然伸出手,幽藍色的雷電在她手中滋滋作響,她側眸,對汐說道,“躲遠些。”
汐乖乖的點了點頭,他后退了幾步,給司月留出了空間,可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司月,手慢慢垂在身后,又拉出了許多紅線,紅色的流光在山體中隱隱攢動,最終匯聚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
“砰...”伴隨著司月用雷光砸出一個洞,終于砸出了一個出口,一塊巨大的石頭也隨之砸了下來...
落地點,就在司月所在的地方。
細碎的石頭隨之落下來,遮了司月的視野,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個墜落的石頭,就聽到汐擔憂至極的呼喚,“雌主!小心!”
他突然撲上來,將她推了出去,司月蹙眉,卻見下一秒,一塊大石直直落在了她剛才站的位置上,而現在,那個位置,是汐站著的...
“砰...”石頭直直砸在了汐的腦袋上,血,瞬間冒了出來,司月急忙使出雷電異能,打在了石頭上,于此同時,汐勾著的紅線輕輕一扯。
“砰...”石頭碎了...
汐卻倒下了...
司月急忙上前接住汐,帶著他逃了出去。外面還有堆積的白雪...
而汐腦袋上的血,不過片刻,就染紅了一大片雪,他的身體,極速的涼了下來,汐最后深深地看了司月一眼,就昏迷了過去。
這次,是真的昏迷,那個石頭,他是實打實的挨了,這是一場用命下注的賭博。
汐是一個賭博的狂徒,用自己的命下注,只為了贏得她的愛...
在這茫茫雪地里,所有的藥草都被覆蓋,就算想找,寒冬臘月,又如何能找到藥草。
司月看著懷中的汐,抱著他的手,第一次,抖了...
他腦袋上流出的血不僅染紅了地上的血,連同她和他身上的獸衣,都全是血色。司月臉色白得不成樣子,剛才,是他推開了她...
是他,救了她...
司月抱著他,只覺得心都在抖,如果他真的死了......
她不敢想。
司月伸出手,借助水系異能覆蓋上了他頭上的傷口,止住了血流下來的速度。
在這寒冬臘月,她流了一身汗,以畢生最快的速度,帶著他跑到了最近的獸王城。
地上,時不時的滴下來一滴鮮紅的血,獸王城的獸人們在判定出她不是流浪獸人的時候,放下了心,繼而在看到她懷里早已經被血糊住臉的獸人時,臉上又掛滿了同情。
傷這么重,當是活不了吧?
司月帶著汐跑到了一個巫醫的洞穴,嗅著滿洞穴的藥味,從其中辨別出了她最需要的幾味藥材的味道,司月略略放下心。
被打擾到的巫醫一臉不高興,尤其是在看出司月和汐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時候,臉上的嫌棄都快掉出來了。
“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巫醫的洞穴是不能隨便進出的嗎?趕緊滾!”巫醫語氣之沖,讓跟在司月身后看熱鬧的獸人們看不下去了。
“巫醫大人,這個獸人傷得很重,你就為他診治吧。”
巫醫斜眼看了一眼汐,只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腦袋上流了這么多血,傷這么重,哪里還有得救?
救不好豈不是要被說是醫術不精,他可是巫醫大人,怎么能因此被質疑醫術。
他甩了甩新做的布袍,臉上掛著一抹不耐煩,“就這點傷,不值得我出手,趕緊滾。”
司月在進洞的時候,就沒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不斷的審視洞內的藥材,她想要的的藥材都有。
見這個巫醫還在旁邊聒噪,司月眉眼間閃過一抹不耐煩,直接在手上凝結出冰晶,冷冽的眸光掃視著巫醫,“借你藥草一用。”
巫醫氣得胡子亂顫,可待看清她手上凝結出的冰系異能,又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這可是異能!這樣的獸人在獸王城,地位不可能低的!
司月身后跟著的獸人們也奇奇驚呼,“是異能!獸神的恩賜!”
有獸人嗅到了司月身上的氣息,她一路跑來,身上全是汗,加上已經沒有刺刺草的遮掩,她的氣息,早已經泄露。
“她,她是雌性!”
“有異能的磁性!”
他們看著她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她有異能,這樣的雌性,生出來的后代,一定很強!
甚至有獸人的目光已經不客氣的打量上了司月的身體,上下掃視,仿佛司月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司月斜睨了他們一樣,手不由的捏緊,忽然一甩手,無數道冰棱從手上飛出,生生把他們全部獸人都逼了出去。
連同那個話都不敢再說的巫醫。
獸人們見到寒冽的冰棱,絲毫不知道這是司月無聲的警告。
一個個的眼眶,更熱了,她的異能,很強大。
她生下的崽子,一定也很強大!
他們還想要進去,卻見洞口突然出現了一道很堅硬的冰門,將他們隔絕在外。
“喲,這小雌性,挺有能耐啊!”有獸人痞痞的說道。
“她帶來的那個獸人,想必是她的伴侶。切,可真弱,我剛可是看見了,他手上,一條獸紋都沒有。”
“可不是嘛,真弱,像這樣有異能的雌性,就得我這樣的獸人才有資格擁有嘛。”某個獸人突然揚聲說道,還秀了秀自己的獸紋,五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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