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老實實地睡在客房,只是臨睡前過來給孩子們晚安吻,順便也吻了她,抵在雪白枕間深深接吻的那種。
......
第二天,喬時宴公司有事兒。
金秘書過來幫著孟煙搬家,其實東西也不多,畢竟她才回國不久,再說后面需要什么再添就是了。
下午三點,兩輛黑色房車,一前一后駛進別墅。
張媽早就領著一眾傭人等著了,看見孟煙帶著津帆下車,張媽眼里含淚,上前情不自禁地輕喚一聲:“太太。”
她情切叫錯,
孟煙并未糾正她,她亦握住張媽的手動容道:“這些年辛苦你了,你把小喬歡養得很好......很親人、也很可愛。”
張媽擦擦眼淚,“我不辛苦!是先生比較辛苦,白天奔波忙事業、夜里還要照顧喬歡小姐,有時候到外地出差都把孩子帶上......太太,張媽多一句嘴,這些年先生嘴上不說,但他一直在等您回來,每年的春天他亦會帶著小喬歡去香市給何先生何太太掃墓!太太......”
后頭的話,張媽并未說出口,
但孟煙心里知道。
張媽連忙擦干眼淚,把津帆抱起來掂了又掂。自小津帆就是她帶著的,這么地分離幾年,哪里有不想、哪里有不念的?
張媽貼著津帆小臉,老淚滾滾。
喬津帆雖有些難為情,但他還是摟住了張媽,很乖地讓抱著......張媽哽咽著連聲說道:“津帆小少爺一點兒沒變,還是那么討人喜歡。”
小喬歡不樂意了。
她抱著張媽的腿,“歡歡也可愛。”
張媽也抱起她,老腰都快閃了但是笑瞇瞇的:“都是張媽的大寶貝。”
......
喬時宴很尊重孟煙。
他給孟煙安排了客房,雖說是客房,但能看得出來特意重新裝修的,全都是象牙白的名貴家具,大床的床幔是最貴的進口貨,日光照進來宛如月光。
更別說,衣帽間里成柜的衣裳。
全是孟煙愛穿的牌子,當季的新品全在這兒了。
孟煙不禁怔忡。
金秘書站在她身后,含笑說:“前幾天喬總就讓我辦下了。孟煙,喬總真的很在意你。”
男人愛與不愛,女人怎會沒有感覺?
孟煙自然知道。
她輕摸那些名貴衣裳,低喃:“原來,他早猜到我會回來......”
她正有些傷感,外面響起小喬歡的聲音。
走出去一瞧——
小喬歡穿著小碎花裙子,在大床上打滾,樣子柔軟可愛!
孟煙目光,微微濕潤。
......
深夜,喬氏集團總裁室。
喬時宴將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抬眼看著金秘書:“還有沒有事情要處理的?”
金秘書搖頭:“都搞定了喬總!”
喬時宴點頭。
他從煙盒里抽出一根雪白香煙,含在唇上,拿打火機點著后不緊不慢地抽著——
沈老下場了!
喬時宴輕嗤一聲:區區一個喬時宴竟然讓沈慈兩次下場,當真是高抬他!不過沈老不是當年的沈老,他更老了!他喬時宴也不是當年的喬時宴,他不會再心慈手軟。
他慢慢吸掉一根香煙,
掐掉煙頭時,隨口問道:“孟煙跟津帆還習慣吧?”
金秘書含笑:“住過的房子,怎會不習慣!”
喬時宴笑笑:“我怕她不習慣我這個人!其實,孟煙有時還是挺有小脾氣的,金秘書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