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書夫妻還在打。
今晚,趙靜婉看見這一幕荒唐,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一直以為,她的丈夫即使心中藏著一個人,但他一直是忠誠于婚姻忠于她的,她沒有想過,私下里的沈辭書會這樣的放蕩不堪,他跟這個賤人完全沒有半分羞恥心,這跟野合有沒有區別?
一個煙灰缸,砸到沈辭書的眉骨上。
殷紅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流,這一砸也真正地將他們夫妻情分給砸沒了,沈辭書盯著妻子,眸色陰沉:“鬧夠了沒有?”
怎么夠?
趙靜婉的心中,猶如一座火山,她將沈辭書懷里的林墨濃拽出來,反手就是兩個耳光,直打得林墨濃細嫩臉蛋出血。
林墨濃捂著臉,不出聲。
弱者,總是讓人心疼。
沈辭書當即就發火了:“趙靜婉,你要鬧到什么時候,是不是要鬧到離婚的地步才肯消停?”
離婚......
趙靜婉心痛得忘了呼吸,她看著暴跳如雷的丈夫,幾乎忘了初見時的心動,當初的沈辭書斯文美好,而現在這個男人沾染了一身的酒色財氣。
趙靜婉退后一步。
驀的,她抱了沙發上交纏的男女衣物,跑出去。
“沈先生。”
林墨濃貼在沈辭書的肩上,低聲哀泣,水晶燈下那一身柔白的肌膚,還有那如墨染的瀑布黑發,都讓男人憐惜不已。
沈辭書給她披上外套。
他自己隨意套上一條長褲,坐在沙發上慢慢抽煙,大約兩根香煙的功夫,他看向她輕聲說:“老爺子容不下你!我跟她是聯姻,輕易也不可能離婚的......所以我沒有辦法給你名分。”
一個男人說到這份上,大抵,這個女人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
林墨濃小臉貼在他懷里。
她聲音微顫:“我不在意名分,我只想留在沈先生的身邊。”
若在平日,沈辭書絕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
沈家男人一直自律。
但是如今,他被沈老訓斥、被孟煙厭惡,更被妻子當眾羞辱一番,他幾乎已經與全世界為敵,他的身邊也只有一個林墨濃了。
沈辭書心中潮濕。
他低頭跟她濕軟地接吻,抵額呢喃:“你當真愿意跟著我?”
林墨濃仰著小臉承接他的吻,向他許下一生:“我喜歡沈先生,愿意跟沈先生在一起。”
......
入夜,李秘書急急趕過來。
他看著一地的狼藉,還有沈辭書臉上的傷,佯裝驚訝:“這是狂風過境還是怎么滴?唉,還有主任您的臉怎么傷成這樣兒了?”
一邊說,還想上手碰。
沈辭書伸手攔住了。
他在燈下看著心腹手下,驀的問出一句:“李秘書我還能信任你嗎?”
“能啊!”
李秘書裝的大野巴狼似的:“主任不信任我,還能信任誰啊?隔壁辦公室的王主任可一直把咱們當成肉中刺啊,主任的位置就像一塊肥肉,我呢就像是主任身邊最忠實的一條狗。”
“行了,別扯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