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177章 輕度抑郁癥
  沈襄愣了愣神,她下意識看向薄南辭,而薄南辭卻把目光避開了。

  薄司穆見沈襄臉色不好,忙拉著她的手問:

  “襄襄,你不愿意嗎?”

  “愿……愿意。”

  親兒子的要求,她怎么舍得拒絕。

  薄南辭聞言,唇紋扯了絲笑痕。

  “太好了,我上去幫你拿行李。”

  薄司穆掙脫沈襄的手,轉身又跑進了酒店。

  “你教他的?”

  沈襄問。

  “不是。”

  薄南辭已搖頭否認:

  “薄司穆最喜歡的人是薄南允,幾乎從不聽我的話,他之所以纏著你,沈襄,你不覺得他很喜歡你嗎?”

  然后,薄南辭告訴了沈襄關于薄司穆在一場英語賽場嚎陶大哭的事,薄南辭笑著說:

  “當時,他一個字音也發不出來,臉都漲紅了,急得不行,被一個小兩歲的妹子比下去,可能他覺得不是件光彩的事,聽說你英語很行,就主動來找你當老師了。”

  薄南辭這話順理成章,沈襄也聽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她眼前浮現了薄司穆臉紅脖子粗被一個小女孩比下去的難堪樣子。

  沈襄沒有笑,只有心痛。

  她沒在孩子身邊的五年,他承受了多少的酸楚與不堪,而這是沈襄這輩子最深的痛。

  轉眼,薄司穆拎了只小皮箱下來,沈襄接過小皮箱,在他鬢發上揉了下,轉身將小箱子放到尾箱,然后,兩人坐了后座,薄南辭發動車子,車子駛離酒店,薄南辭一邊開車,一邊不時回頭望了眼后座上聊天的妻兒,心里滿足溢于言表。

  這是他期待許久的幸福。

  薄司穆很聰明,學得也很認真,沈襄教著很順,沈襄正在教薄司穆口語,隱約聽到腳步聲。

  教完一句口語,趁薄司穆跟著她念的當口,沈襄抬起頭,就看到了門口,正低頭點煙的薄南辭,他穿著真絲睡袍,腰間的帶子松松垮垮,領子解開兩顆,看著庸懶又說不上來的性感狂野。

  “襄襄,你看哪里?”

  察覺到沈襄走神,薄司穆順著她目光望去,自然就看到了門口性感似妖孽的老爹,薄司穆抬起胳膊遮去沈襄的視線,悄悄在她耳邊道:

  “襄襄,我老爹很帥的,以后,我會長得比我老爹更帥,不要看了,留著以后看我。”

  說完,薄司穆又沖著門口喊:

  “老爹,不要打擾我們授課,一會兒,我給你點雪茄。”

  薄司穆討好的意味那樣明顯。

  沈襄拿下眼上的小手,眼睛不自禁又看向薄南辭,恰好薄南辭這時候也在看她,青煙裊裊間,沈襄望著他那對深邃眼眸,心里情不自禁就咯噔了下。

  “行,我先下樓,夜宵做好了,完了,你們下來吃。”

  薄南辭說完,又別具深意看了眼沈襄,這才提步離開。

  上完一節課,薄司穆說肚子餓了,他拉著沈襄去餐廳。

  餐廳很寂靜。

  人影寥寥,薄南辭坐在眼餐桌邊,拿手機刷信息的手,無名指上的鉆戒,璀璨生輝,不由地映進了沈襄瞳仁里。

  寶格麗藍,火焰的紅。

  似映在大海里的紅艷星空。

  是她嫁給薄南辭前一個月,鄭秀英拉著她去珠寶行選的,當時,她就覺得這顏色特漂亮,特惹眼,像極了薄南刺明媚張揚的俊美,她毫不猶豫就選了它。

  婚姻兩年,他從來不曾戴過,而她那枚,也因要救沈氏而當到了珠寶行。

  沈襄沒想到,事隔五年,薄南辭會把婚戒戴到了手上。

  “襄襄。”

  一聲‘襄襄’,充滿了久違的激動。

  沈襄回頭,對上的是中年婦人震驚的眼眸。

  “白姨。”

  沈襄喊。

  手一抖,白姨手里的盤子險些落地。

  她把盤子放到桌上,飛快來到沈襄身后,抓住沈襄的手:

  “襄襄,原來你真還活著。”

  白姨眼睛里淚水涌動。

  沈襄指尖擦去白姨眼角的淚,笑道:

  “我命大,白姨,閻王不要我。”

  白姨: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見她們倆人激動的神色,薄司穆挑了根炒面塞進嘴里:

  “你們認識嗎?”

  白姨嘴巴張了張,接收沈襄暗示的眼神,她閉了嘴。

  “我以前去薄家教過你二叔的英語,所以,就與白姨認識。”

  沈襄胡謅。

  薄南辭看了她們兩眼,低下頭吃面,不一會,又抬起頭,腦門上幾個大問號:

  “可二叔不常住在老宅啊?”

  沈襄與白姨面面相覷,沈襄心里捏了把冷汗,趕緊圓謊:

  “我也是白姨兒子的老師。”

  白姨跟著附和:

  “對對對,沈老師教得很好,我兒子英語從年級末逆襲到年級四。”

  薄司穆嘴巴張成了o字,一臉似信非信的樣子。”沈老師,過來吃面。“

  薄南辭把面端到沈襄面前,補了句:

  “只放了點點鹽。”

  薄南辭仍然還記得沈襄的口味,吃面吃菜都放少許鹽。

  薄司穆說要上洗手間,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白姨對沈襄說:

  “你看南辭多愛你,襄襄。”

  他愛她?

  沈襄想笑,也很無語。

  她坐下去,吃面。

  薄南辭遞了個眼色給白姨,白姨退走。

  “薄南辭,別有意讓別人誤會。“

  薄南辭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心里竟然涌出了絲甜蜜:

  “白姨她沒說錯,我的確很愛你,超越生命。”

  沈襄聽了他的話,喉頭一緊,嗆住。

  咳嗽聲不斷。

  薄南辭趕緊出去接了杯水回來,放到沈襄面前,大手輕輕拍著沈襄脊背。

  臉都咳紅了,沈襄終于止了咳,嘴里的‘不要臉’正要脫口而出,薄司穆回來了。

  看著倆大人暖昧的影子,小眉頭擰成疙瘩,目光不善盯著薄南辭擱在沈襄背部的大手:

  “老爹,你做什么呢。”

  薄司穆兇狠將薄南辭那只放在沈襄背上的手給拽了下來。

  “你……”

  薄南辭眼里有絲火氣跳動,余光瞥到沈襄時,伸手披了爬額角發絲,深怕沈襄生氣,乖乖起身,為老婆兒子讓地兒。

  吃完宵夜,薄南辭說要帶薄司穆上樓洗澡,薄司穆要沈襄給他洗,薄南辭堅持不讓,他拽著哭著的薄司穆上樓,沈襄看得膽戰心驚,薄司穆的哭聲抓扯著她的心臟,讓她難受極了。

  她想上去阻此,白姨怕她誤會,及時道:

  “襄襄,穆穆是南辭唯一的兒子,又是薄家的長孫,南辭很愛這孩子的,只是,可能表達方式不對。”

  沈襄想著薄司穆是薄南辭親生的孩子,他應該不會把他怎么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襄襄,這五年,南辭活得很不容易,不止頭發白了,他還患有輕度的抑郁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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