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晚餐,阿香就去找她老公離婚了,寧浩去找女友了,葉辰則帶著薄司穆在院子里玩。
沈襄收拾完碗筷,剛走進房間,就看到薄南辭在接電話,只聽薄南辭猶豫著,他看了沈襄一眼:
“行,好吧,馬上來。”
薄南辭收了線,他對沈襄說:
“唐明利約我去喝酒,你要去嗎?”
沈襄苦笑:
“我這身子,你覺得我能喝嗎?”
薄南辭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打了個耳光:
“我說錯話了,我是問,你愿意陪我去嗎?”
沈襄:
“我就不去了,你趕緊去,別喊姑娘就成。”
薄南辭知道她身體欠佳,她即不愿意去,也就不免強她了,他從床上拿起外套,伸手輕輕擁住她,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
“他們喜歡找姑娘,以前,與你有介蒂時,我都很安份,更別說現在。”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聽到沈襄這樣說,薄南辭邁出去的步伐又收了回來,他站定,回頭看向沈襄,心里忐忑:
“你要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永遠是那抹白月光,別的女人,我瞧不上。”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瞧不上,那以前藍婉月是怎么回事?還在他心里存在了那么些年,雖說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但每當想起,沈襄心里到底還是難受的,她畢竟是個人,是有情緒的,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她沒辦法忘記。
怕與他鬧老賬,倆人又要鬧僵,沈襄擺了擺手,回身往浴室走:
“趕緊去,別讓人家等久了。”
“好。”
薄南辭望著她,直到她身影走入浴室,直到她合上了門,他才邁步下樓。
沈襄剛洗完澡,薄司穆就敲門進來了。
“襄襄,我想吃烤串,還有鹵蛋。”
薄司穆可能是因為剛剛在院子里運動量過大,滿頭的熱汗。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讓葉辰陪你去。”
沈襄不是作,是真的感覺身體軟軟的,到底哪里不對勁,自己又說不上來。
“不嘛,我要你與葉辰帶我去,葉辰心里老惦記著阿香,只知道與阿香在手機上聊天,都不怎么理我。”
薄司穆發牢騷。
拗不過兒子,沈襄換了衣服。
她與葉辰一起帶著薄司穆去了深城著名的燒烤街,逛夜市的人很多,人群熙熙攘攘,薄司穆一路上看著燒烤攤上的燒烤串,不住地吞咽著口水,眼睛里泛著欣賞的光,終于找到了以前曾來吃過的那家燒烤,薄司穆坐了下來,沈襄拿了小凳子坐在他旁邊。
老板不一會就把燒烤烤過來了,還拿了些飲料,沈襄不準薄司穆吃,薄司穆見她真生氣了,也不敢再去拿飲料,只能委屈地低下頭默默吃燒烤。
沈襄抬頭,才發現葉辰不見了,又不知躲到哪個角落與阿香聊天了。
對于葉辰喜歡阿香的事,沈襄不知道說什么好。
吃完燒烤,沈襄打車把薄司穆帶回去,隔了十來分鐘,葉辰才打電話給她,問她們在哪兒,她說已經回家了,葉辰風風火火趕了回來,滿臉都是汗水:
“少夫人,對不起,我上洗手間去了,所以……“”沒事,阿香的婚離掉了嗎?“
沈襄問。
葉辰:
“那男人有點難纏,讓阿香給他五十萬,阿香哪里有五十萬啊。”
葉辰說得心不在央,明顯心里很為阿香著急。
阿香的男人學歷很高,高學歷的人也不免落入俗套,男女之間,鬧到分手那步,都是挺難堪的,都會為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考慮。
但是,阿香嫁他,又沒占到什么便宜,那男人自己出了軌,憑什么讓阿香給他錢。
看出了葉辰的憤憤不平,沈襄道:”這事與你無關,不要摻和進去。“
葉辰回答:”好。“
葉辰回了自己的房間,沈襄給薄司穆洗了澡,她給薄司穆講完故事,薄司穆睡著了。
沈襄走出兒童房,她坐在鏡子前,拿梳子梳頭,卻不小心扯下來幾根頭發,看著梳子上纏繞的白絲,沈襄有片刻的怔忪,忽地,她似想到了什么,她急忙轉過頭,回頭用余光瞥自己的后腦勺,一團白在她眼中顯得那樣突兀。
她想到了薄南馨說的那句‘喝下一滴,便會白發叢生,喝下一瓶,容顏蒼老。’
她趕緊拿手機為自己拍了張。
照片里的女人,容顏輪廓仍然精致,而眼角的皺紋似乎比原來多了,還有皮膚,似乎沒原來緊致了,沈襄平靜的心涌像是被人投下顆巨石,激烈震蕩。
無助與恐怕突地就將她籠罩。
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悸得慌,她趕緊躺到床上,閉眼睡覺,睡著了就什么也不想了,而她剛閉上眼,眼前就浮了現張白發蒼蒼的女人容顏,那臉部輪廓與她一模一樣。
啊……
沈襄嚇得從床上坐起來,她捧住自己的頭,想著剛剛眼前出現的女人尊容,惶恐與不安慢慢侵蝕著她五臟六腑,她開始坐立難安,她想到了薄南辭說的話,薄南辭說,即便她變老變丑了,他仍然要她,那是他還沒有看到她蒼老的丑顏,如果她真變丑變老了,而他又會像他說的絕對會要她嗎?
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會喜歡丑八怪。
因為心里有牽掛,那晚薄南辭盡量控制自己,喝的酒很少,他回來時是凌晨一點。
怕驚醒了沈襄,他去隔壁房間洗完澡,輕手輕腳就回來摟著沈襄睡了。
第二天早上。
薄南辭醒了,見沈襄躺在他身邊,而她沒有動,只是用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即便是他醒來,她也不曾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襄襄……”
薄南辭正要把她扯進自己的懷里,卻被她用手抵住了胸膛,顯然,她不許他靠近自己。
沈襄問:
“昨晚,你在哪兒洗的澡?”
“客房。”
薄南辭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她的話。
沈襄沒說話,起身直接往客房而去,走進洗手間,她看到阿香正要把薄南辭拿到樓下清洗,她伸手就把衣服從阿香手里扯了過來:
“我來洗,你先下去。”
見沈襄臉色很冷,阿香不敢說話,轉過頭下樓。
沈襄拿著薄南辭的白襯衫,里里外外翻了許多遍,見不到白襯衫上的丁點痕跡,似乎并不甘心,她又拿起灰色的外套,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尋找,不管尋找多少遍,仍然看不到任何痕跡。
最后,她拿起衣服湊向鼻子,刺鼻的香水味讓她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薄南辭許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立刻從臥室那邊追過來,見她拿著自己昨晚換下的衣服嗅聞。
“襄襄,讓阿香去洗,你不要做……“
薄南辭話還沒說完,沈襄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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