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與薄南辭立刻開車去接了阿姨,阿姨帶兩口子去了穆穆上廁所小便的巷子。
薄南辭站在人多高的巷子,必須得彎著腰,低矮的巷子才能容納他挺拔的身軀。
他頓了頓,步伐往前走,打開格子門,四處墻壁看完了,也沒找到丁點兒線索。
薄南辭走出公用洗手間,剛回到車上,沈襄見他一愁莫展,知道沒什么結果,沈襄嘴唇掀了掀,正想說話時,手機響了,沈襄低頭,手機屏上跳躍的名字是阿香的。
電話接通,沈襄還沒來得及說話,阿香的聲音落入耳朵:
“沈姐,我按你吩咐去查房,發現被子里有亮光,掀開被子,發現穆穆在玩手機,我給你沒收了,他不高興,就哭了……”
手機挨在了薄司穆嘴唇邊,嗚嗚嗚的哭聲無限放大,刺耳至極。
沈襄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薄司穆,睡覺玩手機,眼睛不怕玩瞎?”
由于心里有點窩火,沈襄語氣不太好。
薄司穆也不解釋,就一個勁兒地哭,哭得特別讓人心煩。
阿香應該是關了免提,薄司穆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在電話里消失,沈襄喊:
“阿香。”
阿香趕緊應聲:
“我在,沈姐。”
沈襄:
“電話拿遠一點,我有話給你說。”
稍后,阿香傳過來的聲音清晰響亮:
“沈姐,您說。”
沈襄汲了口氣,眼睛里有詭光閃過。
“查查他的手機,最近兩天有與陌生人聯系過?”
沈襄話落,阿香結束通話,立即去查了薄司穆通話記錄,還真發現了前幾天有個陌生號,151開頭,每天幾乎都會有半個小時的通話時間,阿香把時間截圖發到沈襄微信上。
沈襄盯著那串號碼,立刻手機撥出去,電話響了一聲,對方就接起,接著,傳來男人的聲音:
“誰啊?有事?”
這聲音即陌生,也熟悉,沈襄確定自己在哪兒聽到過,但是,由于不敢確定,沈襄掐著嗓子:
“先生,有需要嗎?”
對方立刻來了句:
“神經病。”
電話掛了。
沈襄盯著掛斷的號碼,握著手機的手用力到泛白,見她臉色青白交錯,顯然是氣的,薄南辭挑眉問:
“誰?”
沈襄沒有回答,薄南辭瞥了眼后座的阿姨,轉動方向盤,把阿姨送回家,沈襄才對薄南辭說出自己的懷疑。
“薄南辭,多久沒見你弟弟了?”
薄南辭眉頭皺得更深:
“薄南允?”
沈襄笑,笑容說不出來的冷澀,看得薄南辭心里涼了下:
“不會是他在其中搗鬼吧?”
薄南辭回想,自從薄家破產后,他已許久不曾見過薄南允了。
沈襄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勾深:
“現在還不確定,薄南辭,去會會他吧。”
“不把教唆薄司穆的人找出來,我們這個家永不會安寧的。”
薄南辭想了想倆個孩子相互爭執,互不相讓的畫面,眉頭攏成了淺川,他二話不說轉動方向盤。
車子抵達西華小區樓下,薄南辭打開暗格,從格子里拿了包煙,挑出一支,正要點燃,目光瞥到旁邊的沈襄時,摸打火機的手僵在半空,稍后縮了回去。
沈襄懷有身孕,吸不得二手煙。
沈襄找到剛剛與薄南允通話記錄,拿到薄南辭面前,薄南辭換了支手夾煙,長指一個號一個號地敲上屏幕,然后,撥出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對方才接起:
吊兒郎當的聲音:
“哥,找我有事?”
薄南辭:
“最近在忙什么?”
薄南允呵呵輕笑兩聲:
“沒忙什么,你知道的,曾鴻斌我也沒跟了,做了幾單生意,都不盡如人意,比不起你啊,哥,有時候我在想,如果薄家當年栽培的人是我,也許,我也不會落得今天一無所有的下場。”
薄南辭下車,雙腿交疊,身體懶懶倚在車子上,他偏頭點燃香煙:
“所以,你恨我?”
薄南允又是幾聲淺笑:
“不是恨,是極恨,討厭得沒邊兒,哥,你說你媳婦兒也有了,媳婦兒還那么愛你,不止媳婦兒,小三兒更是一堆,還有兩個兒子,可惜,一個是不是你的種,虧我還天天侄子侄子的地叫,簡直侮辱智商。”
薄南允揉著鬢發短發笑著抱怨。
薄南辭目光看向遠處漆黑夜空,嗓音劃過暗芒:
“你想怎么樣?”
薄南允:
“我不想怎么樣啊,我只想哥能不能賞口飯吃。”
薄南辭吐吶了口氣息,道:
“你明天來葉氏報道。”
對面的薄南允立刻正襟危坐,問:
“什么職位?”
薄南辭眼睛瞇了瞇,把話扔回給對方:
“你想要什么職位?”
薄南允得意洋洋:
“我這種級別,怎么都得是總經理以上的,先說好,公關經理什么的,我不做的。”
薄南辭舌尖抵下了后糟牙:
“給你公關經理,我覺得是浪費了,要不,我這把椅子給你,如何?“
聽出了薄南辭的不滿,薄南允立刻懶懶笑著說:
“你那位置,一般人坐不了,哥,我這人,你知道的,像兔絲花,喜歡攀附在別人身上,那感覺很爽。”
薄南辭一下脾氣就上來了:”如果我不同意呢?“
對面的薄南允攤了攤手:
“沒事啊,你不同意沒關系啊,我又沒說一定要求你賞飯,這幾個月,沒有你,我一樣沒餓死,是不是?”
不要臉的男人話峰一轉:”不過,我那小侄子會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這話間接承認了薄司穆一系列的反常全是受他指使。
薄南辭氣得臉都白了:
“薄南允,你就不是個東西。”
薄南辭不想再與‘不是東西’的人繼續交流。
掐斷電話。
薄南辭與薄南允交流,沈襄一直靠在車窗上,密切注視著薄南辭的一舉一動,見他眉峰漸漸攏深,眉眼間的神色轉為冷冽,沈襄知道倆兄弟沒交流出一個結果。
她打開車門,下車,聲音在黑夜里無限溫柔:
“薄南允怎么說?”
薄南辭幾口抽完煙,捻滅煙蒂,抬眼看向沈襄:
“是他做的,我早就猜是他,這小子就沒做過一件好事。”
薄南辭對這個兄弟恨得咬牙切齒。
沈襄:
“他想怎么樣?”
薄南辭:
“想去葉氏上班,讓我給你總經理的職位。”
葉氏總經理的位置,相當于一人之下,眾人之上,只聽命于薄南辭,這樣重要的職位,關系著葉氏許多重要機密,薄南允與曾鴻斌等人關系不清不楚。
這也是薄南辭不愿意答應他的第二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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