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不是我不愿意放你進去,是三少真的不在里面。”
阿彪苦口婆心地規勸。
他現在只想趕緊把柳芊芊給弄走,作為祁景深的心腹,他現在比誰都清楚祁景深的感受。
聽到最愛的人在旁邊呼喊卻無法見面,不管對誰都是莫大的折磨。
“我不信!”柳芊芊盯著門板,眼神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你讓開!”
她趁阿彪不注意,直接張嘴快準狠,咬在對方手臂上。
劇烈的疼痛,讓阿彪下意識閃開了,柳芊芊抓到機會,打開了重癥監護室的門。
“祁景深……”她滿心歡喜能夠見到對方,然而看到的,居然真是空蕩蕩的病床。
機器沒有插電,床鋪也是整齊的,仿佛根本沒有人住過。
柳芊芊一臉茫然,轉過頭問道,“他人呢?”
阿彪嘆氣,“柳小姐,我早就跟你說了,三少不在里面。”
“那他在哪兒?”淚水模糊了柳芊芊的眼眶,“為什么就不肯見見我?為什么?我只是有一些話想跟他說。”
“你想跟我說什么?”男人聲音出現在門口。
薄南辭在樓下停車場換了病號服,火急火燎趕了過來,幸好他身體素質好,不是很喘。
說話間,僅有一絲氣息不平穩。
“景深哥哥,”柳芊芊轉過頭,好奇道,“你怎么從外面過來?”
“出去透個氣?”薄南辭隨口敷衍了一句,犀利的目光看著她,“柳小姐,你來干什么?”
如此陌生的稱呼,讓柳芊芊一怔,臉色頓時就僵了,“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費心了,你自身都難保還來看我。”薄南辭對柳芊芊沒有任何感情,所以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冷得像刺。
柳芊芊難過得心尖都在抽搐,“景深,你能別這么跟我說話嗎?”
“你臉色很蒼白,快回去休息吧。”薄南辭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柳芊芊卻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你生病是因為我對嗎?我聽他們說你心痛成疾,你根本就放不下我對不對?”
薄南辭嗤笑了一聲,“柳小姐,你想多了。我是勞累過度心肌炎住院,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不信,”柳芊芊執拗的搖頭,“你肯定是還喜歡我的,只是你不敢承認,景深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沒有。”薄南辭來就是為了送客的,“你快走吧,偷跑出來太久,讓柳伯伯知道他會著急的。”
薄南辭大手一揮吩咐道,“阿彪,把柳小姐送回去。”
阿彪反應神速,立刻道,“沈小姐請,我開車送你回去。”
“我不回。”柳芊芊掙扎著。
此時薄南辭已經轉過身,下一秒,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柳芊芊從后面環抱住了他的腰。
“景深哥哥,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哪里錯了?改還不行嗎?”
柳芊芊趴在男人寬闊的背上,哭得肩膀直抽抽,淚水泅濕了薄薄的病號服。
“你沒做錯什么,”薄南辭強行把女人纖細的手臂拉開,“回去吧,柳小姐。”
說罷,阿彪非常配合地過來拉人。
柳芊芊明顯感受到他的冷漠,悲傷地問道,“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
薄南辭點頭。
“為什么?”沈襄痛苦的問道,“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嗎?”
“這不關你的事。”薄南辭冷冰冰道,“阿彪,送客。”
柳芊芊像個小布偶似的,被牽著走。一邊走一邊哭,哭聲特別的凄慘且破碎,聽起來可憐極了。
此時一墻之隔的病房里面,祁景深聽著外面發生的種種,眼睛都已經紅透了。
他好想沖出去告訴心愛的女孩,不是這樣的,他還深深的愛著她。
只是因為身體不爭氣,所以沒辦法成全和她的以后。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無力地攥著拳頭,眼睛都跟著紅透了。
薄南辭推開病房的門,冷冰冰說道,“她走了。”
“我聽到了。”祁景深長長地抽泣了一聲,喉頭哽咽。
“別太難過了。”薄南辭安慰了他一句,“對你身體不好。”
“好與不好也就那樣,反正這副破身子骨也撐不久。”祁景深長嘆了一口氣,“你說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我不想讓她難受,現在卻讓她更難受了。”
“祁總,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我能決定的。”薄南辭又告訴他,“祁夫人今天去找了沈襄的麻煩。”
祁景深眉頭一挑,“這是怎么回事?”
“她拍到了我和沈襄出行的照片,以為她是你們分手的罪魁禍首。”
薄南辭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祁景深嘆了一口氣,瘦骨嶙峋的臉上,眉頭皺得死緊,“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祁景深再一次開始懷疑起了自己,他不知道這么做,到底是對是錯。
事情并沒有按照預想的去實現,反而變得越來越糟了。
祁景深沒想到的是,更糟的還在后面。
阿彪護送柳芊芊回家的路上,大小姐一路默不作聲靠在副駕駛上,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走到半路,她突然詐尸似的叫了起來,“停車!我要下車!”
阿標當然不敢聽,萬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完了。
“柳小姐,還沒到呢,您讓停車干什么?”
“放我下去,我不想回家。”柳芊芊叫囂道,她現在心情非常煩悶,想喝酒解悶,一旦回家,肯定又要被當做病號對待。
喝雞湯都要喝吐了,越喝心里越煩悶,不如烈酒來的實在。
“那你想去哪兒,我帶您去。”
“我要去酒吧。”柳芊芊大吼道。
酒吧,阿彪哪里敢隨便帶她去?
“柳小姐,要不要換個地方吧,除了酒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柳芊芊思索了一陣,回答道,“我要去祁家,我要讓伯母給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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