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659章 陷入昏迷
  “薄總——”

  浪潮如脫閘的猛獸,呼嘯著沖過來,薄南辭的身影瞬間被吞沒。

  司機想跳下去救人,但是他畏水,就在這時候,身后傳來浩浩蕩蕩的腳步聲。

  大部隊來了!

  司機大喜過望,連忙道,“快救人!夫人被浪卷走了,薄總去救她,現在也沒影了!”

  海潮漲得太急,浪潮掀起巨大的水幕,像是怪物張開了血盆大口,帶著巨大的沖力,輕而易舉就能把人吞噬進去。

  薄南辭追著襄襄被卷走的方向奮力游弋,帶著力度的冰冷浪潮,耳光一樣扇在身上。

  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寒冷還是疼痛了,傷腿開始抽疼,胳膊也在泛酸,身體早已經超過負荷。

  薄南辭卻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男人心里現在就一個信念,一定要把人救回來!

  胳膊穿過浪潮,支撐身體前行,前方隱約能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是襄襄嗎?

  大喜過望,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魚一樣快速游過去。

  視線一派模糊,薄南辭伸手抓過去,手已經麻木了,感知不到究竟是衣服布料還是什么別的東西。

  但他還是努力抓著朝自己身邊拽,不斷有潮水迎面撲打過來,好不容易距離近了,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一個三米多高的浪潮推土機一樣撞了過來。

  轟——

  巨大的水墻撞擊在身上,薄南辭被浪潮拋起來,又瞬間卷進去。

  岸邊傳來焦急地喊聲,“薄總——”

  薄南辭已聽不見任何,身體卸了力氣,腦袋發懵暈了過來。

  醫院,消毒水味彌漫。

  重癥監護室里,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臉上帶著氧氣面罩。

  床頭擺著各式各樣的監護儀器,錯綜復雜的線糾結在一起,一端連著機器,另一端連著男人的身體上。

  醫生例行進來為他檢查,記錄檢測數據,翻看病人眼瞼,確認沒有蘇醒的跡象,便關門退出了病房。

  甫一出去,立刻有人問道,“醫生,薄總怎么樣了?醒過來了嗎?”

  寧浩焦急地問道。

  他帶領著大部隊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薄南辭已經被浪潮推出去了老遠。

  據目擊證人司機所說,薄南辭是為了去救被浪卷走的沈襄,才會被浪潮卷了進去。

  幸好浪潮退的夠快,加上救援人員夠多,才以最快的速度將人救了起來。

  但畢竟是血肉之軀,薄南辭被救上來的時候,身體冷得像冰。救援人員立刻對其采取了急救措施,這才保證他的生命體征得以繼續。

  “病人生命體征穩定,暫時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這都多久了,怎么還不醒?”寧浩嘟囔著嘆了口氣,仔細算算,距離事發當天,已然過去了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一切似乎在出事那天靜止了。

  薄南辭昏過去便沒有蘇醒,沈襄被人沖走杳無音訊,救援隊唯一打撈起來的是祁二爺泡的發白腫脹的尸體。

  “薄總還沒有醒嗎?”

  午飯點,阿香拎著保溫盒過來送飯。

  自從出事以后,兩人分工便格外明確。阿香照顧兩個孩子,寧浩負責盯著公司和照看昏迷的薄南辭。

  “這都半個月了,”阿香嘆氣,“救援隊都把附近海域都搜遍了,都沒有沈姐的音信,該不會沈姐已經——”

  “別瞎說,”寧浩狠瞪她一眼,:你這話要是讓薄總聽到,非大發雷霆不可。”

  阿香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重癥監護室房門,“薄總大發雷霆也好啊,至少說明他已經醒過來了。”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沉默。

  許久,阿香又嘆了口氣,“你吃飯吧,我回去了。夢夢這兩天不舒服,動不動就哭,拉肚子又吐奶的,我得回去盯著。”

  “不然沈姐回來看到女兒餓瘦了,肯定又要心疼了。”阿香念叨著轉身離開。

  寧浩紅著眼吃完飯,收到了公司那邊的電話,無奈只能趕回去開會。

  兩人一走,重癥監護室外面瞬間空蕩下來,穿堂風在靜謐的走廊中呼嘯而過。

  噔噔噔——

  右側走廊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銀色高跟鞋的主人已經在墻角無人處蟄伏多時,待人一走,她就立刻鉆了出來。

  半臉寬的墨鏡遮住眼睛,從涂得紅艷明媚的紅唇不難看出她是誰。一襲淺灰色的羊毛大衣長至腳踝,見四下無人,藍茵茵趾高氣昂地踩著高跟鞋走進了重癥監護室。

  一進門看到半屋子的儀器,她突然有點慌神。景深離世前夕,她意外撞見過兒子在搶救。

  也是這樣滿屋子的儀器,醫生密密麻麻圍在身邊,只可惜她當時……

  祁二爺深呼吸了一口,壓抑住奔騰的情緒,努力告訴自己病床上躺著的是混蛋薄南辭,并不是他的乖兒子精深。

  如此一想,藍茵茵瞬間又高興起來,得意地勾著嘴角,“薄南辭,你也有今天,活該!”

  她伸手敲了敲薄南辭臉上罩著的氧氣面罩,“你不是很猖狂嗎?怎么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了?你不是要把我遣出國嗎?結果自己倒躺在這兒了,真是可笑!”

  “跟我斗,你還嫩得很!”

  發泄完,藍茵茵準備離開,她還有很多要緊事要做。就比如說乘機掏空薄南辭的公司,等他醒過來,看到公司只剩下一個空殼子,那表情一定會很豐富!

  大笑著轉身,一抬腳就發現衣服被人拽住了。

  低頭一看,衣角被薄南辭緊緊攥在掌心,他的手捏得很用勁,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藍茵茵以為他醒了,“醒了正好,省得我一個人唱獨角戲,說的那些話你全然聽不見。”

  然而對于她說的話,薄南辭并無反應,眼睛仍然閉著,只有手攥住她的衣角不放。

  意識到這一點,藍茵茵心底的火竄起來,她用力想把衣角扯出來,可薄南辭捏得死緊,那衣角像在他掌心里生了根,怎么都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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