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傅少,夫人重生后非你不嫁 > 第540章 三年足矣
  傅硯辭目光溫柔地盯著她看了好久,不忍心打破這樣美好的畫面。

  如果有什么可以把這一刻永遠留下來就好了。

  傅硯辭略微思索著,忽然就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機,鏡頭對著坐在地上的少女,拍下了這樣的一幕。

  有的人對鏡頭會格外的敏感,顧言溪就是這樣。

  發覺了什么,顧言溪下意識地看向門口,便對上傅硯辭的視線。

  “傅硯辭……”她放下畫筆高興地喊道。

  傅硯辭收起手機走向她,溫和的眉眼間蕩起笑意。

  “在畫什么?”他淡聲詢問道。

  顧言溪伸手去勾他的手指,笑瞇瞇:“你又在偷拍我?給我看看,你都拍到了什么?”

  傅硯辭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將剛才拍攝到的照片拿出來給她看。

  顧言溪看著那里面自己的背影,別說,還真有一番美感。

  “你怎么這么會找角度?這個角度拍出來還挺好看的。”

  傅硯辭挑眉,“不是我會找角度。”

  “嗯?”

  “是你好看,所以什么角度拍都好看。”

  顧言溪低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怎么這么會拍馬屁?”

  傅硯辭輕輕握住她的手,笑而不語。

  “你會畫畫嗎?”顧言溪問。

  傅硯辭搖頭道:“不會。”

  “我可以教你。”顧言溪拉著他坐下,“你要不要試試?”

  傅硯辭看著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脫口而出,“好。”

  顧言溪抬起如削蔥根般的五指握著他的手,慢慢地牽引著他的手貼近畫紙,“這幅畫就快完成了,這邊的線條可以粗一點,一點點給它上色……”

  傅硯辭感覺自己被她包著的手在發燙,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的思緒沒辦法放在畫上,只是僵硬地被顧言溪帶著往線條上描繪。

  顧言溪自然發覺了他的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傅硯辭怔了一下,看著她的側臉,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問:“言言,這是你第一次教人畫畫嗎?”

  “嗯,我就只這么教過你。”

  顧言溪想了想,調侃道:“所以你應該喊我顧老師,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得到這個待遇的。”

  傅硯辭的視線望向了顧言溪的脖頸。

  那里的皮膚看上去好脆弱,白皙,吹彈可破。

  他靜靜地看著,忽然有一絲旖旎的念頭從腦子里面一閃而過,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蕩起了陣陣波紋。

  欲望在愛人之間是很常見的。

  傅硯辭的視線緩緩上移,落到了顧言溪的臉上。

  那雙眉眼精致,輪廓像是被筆精心雕刻過一樣,漂亮得奪人心魄。

  傅硯辭微不可察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鼻尖貼近她的耳廓,說:“顧老師,我可以吻你嗎?”

  傅硯辭的聲音很輕,貼著她的耳廓響起,差點讓顧言溪以為這是幻覺。

  她捏著筆的手頓了一下,黑眸滯了一下。

  顧言溪緩緩地轉頭,一下子就撞進傅硯辭那雙深邃的眼睛里。

  她不自覺放輕了呼吸,同他對視著。

  半晌,緩緩啟唇道:“好。”

  ……

  傅硯辭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陷入迷離的,或許是從他吻著顧言溪一路到臥室里的時候。

  或許是他一次次親吻著她的鎖骨和耳垂時。

  他就這樣,閉上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下著雨的灰蒙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亮了起來。

  郁郁蔥蔥的樹木、紅色的磚墻、繚繞的煙霧、一臺臺往上的階梯。

  顧言溪踩著臺階一步步走上去,站到那穿著灰色布衣的老人身后……

  老人緩緩地轉過頭來,那張臉布滿溝壑的臉上滿是皺紋。

  回頭看見顧言溪的那一刻,老人微微瞇了瞇眸子,那雙本該飽經滄桑的眸子卻透著一絲清明。

  “施主,你好。”

  顧言溪看著對方,“大師,我聽外面的人說,這世上的問題,你什么都知道,所以我特意前來求惑,有一個問題相問。”

  老人聞言笑了笑,“什么都知道倒是不至于,只能盡力解惑。”

  不等顧言溪說什么,他直接道:“施主有什么問題就問吧。”

  “人死,可以復生嗎?”

  老人盯著她,皺了皺眉頭。

  半晌,他又搖了搖頭,“不可以。”

  聞言,顧言溪臉上浮現一絲失望,“不可以啊……”

  “但是,人可以重生。”

  顧言溪似是沒理解這個詞的含義,微微眨了眨眼睛,“重生?”

  老人微微點了點頭,“沒錯,重生,也就是回到過去,彌補自己犯的錯,改寫自己原本的結局。”

  “怎么樣才可以重生?”

  老人問無不答,“通過祭祀的方式。”

  “祭祀?”

  “沒錯,就是祭祀。”老人說,“這是一種儀式。”

  無論它是什么,顧言溪顯然都心動了,看向老人的眼神布滿了異彩,“如果要辦這樣的儀式,我該怎么做?”

  “當今世上,能完成這種儀式的怕是只有一人,那人在靈山,姓柳,叫柳建元。”

  顧言溪迅速地從衣兜里掏出紙來,拿筆在上面記下了這個名字——

  柳建元。

  “謝謝大師。”她鞠躬道謝。

  “施主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了。”顧言溪搖搖頭,又說,“大師,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要去找這個叫柳建元的人。”

  就在顧言溪轉身要走的時候,老人喊住了她,“等等。”

  顧言溪腳步一頓,好奇地回頭看老人。

  “你去找他之前,我有一件事得提醒你。”

  “什么?”

  老人望向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了幾分,“你想祭祀重生,又是否知道你要承受的代價?”

  顧言溪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迷茫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祭祀是違反天道的事情,既是違反天道,必要遭受來自天道的制裁。”老人語重心長道,“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什么代價?”

  “不得全壽。”

  不等顧言溪說什么,老人解釋道:“重生之人,都是短壽之命。”

  “祭祀過程中,會有天雷相劈,雷電劈下時,便是天道加注在你身上的懲罰,雷電貫穿你的精、神、魂、魄,使五行受損,肝臟、腎、肺、脾、心損傷。”

  “所以即便重生,也活不長。”

  “活不長?”顧言溪擰了一下眉,“活不長是多久?”

  “三年五載?”老人摸著下巴道,“或者更短,沒有人能在天道的懲罰下久活,畢竟是凡人之軀,又怎么能抵抗天命?”

  “丫頭,我說這話是想告訴你,不要去做這種傻事。”

  可顧言溪卻看著他說:“沒關系,三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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