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傅少,夫人重生后非你不嫁 > 第544章 得到后的失去,真的比短暫地擁有更痛苦嗎?
  “傅硯辭,對不起……”顧言溪看著眼前陌生絕望的傅硯辭,“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既然無法做出改變,那就只能……盡量減小它帶來的影響……”

  她不是沒有想過告訴傅硯辭事實。

  可是然后呢?

  然后看著他每天因為知道她命不久矣的事實而郁郁寡歡嗎?

  傅硯辭冷笑,“減小它帶來的影響,所以就是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嗎?顧言溪,這沒有意思!很沒有意思!”

  顧言溪腦子像是一瞬間被抽空,不知道要說什么。

  傅硯辭看著她,眼底漆黑得像是一團化不開的濃墨,“如果你跟我結婚不久就要死,那我覺得,這個婚,不如不結。”

  “傅硯辭……”顧言溪動了動僵直的身子,卻沒能往他那里走出一步,“所以你覺得……我們不結婚,更好是嗎?”

  傅硯辭看著她,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攥著,痛得要滴出血來。

  他冷冰冰地一字一句道:“沒錯,同樣的痛苦,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他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一個人后,如墜冰窟般的絕望和窒息。

  那樣他真的會瘋。

  或者說,他現在已經瘋了。

  顧言溪眼底閃過一絲無措,她上前要去抓他的手,“傅硯辭,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你現在不想結就不結,你只需要知道,如果結婚,我的對象一定是你……”

  “夠了!”

  傅硯辭甩開顧言溪的手,腦子像是被炸過一樣疼,他甚至難以看清跟前顧言溪的臉,痛苦的情緒拉扯著他,讓他的聲音陰沉得可怕,“顧言溪,你沒有看見我難過的樣子,你不知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你讓我得到又失去,反復的折磨只會讓我生不如死,你懂嗎?”

  他的情緒徹底失控,像是一頭躁動不安的野獸,此刻這只野獸的眼里寫滿了受傷和茫然。

  顧言溪被他推開,下意識地扶沙發。

  她看著傅硯辭臉上的抗拒和排斥,試圖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她能說什么呢?

  要死的結局她改變不了。

  她除了給他帶來一次又一次的痛不欲生,又能做什么呢?

  就像現在,傅硯辭咬著牙對她說:“顧言溪,你從來都沒有真正地把我當作你的愛人,從來都沒有坦誠地對待我,你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只能去查,我只能一次次被你丟下,一次次地被你拋棄!”

  “如果這一次,我不去追究,不知道真相,那么哪天你死的時候,我連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顧言溪手腳發冷,“傅硯辭,我騙了你,是我的錯,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你太自以為是了!”傅硯辭一步步地走近她,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到現在你依舊覺得,隱瞞我,欺騙我,是為我好,這真的是為我好嗎?”

  “你身上有那么多的秘密,可你什么都不說,你擅作主張,一個人改頭換面跑到法國的時候,你的家人在為你舉辦葬禮,在為你傷心難過。”

  他一字一句地細數著,“溫阿姨因為你差點哭瞎了眼睛,顧叔叔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有人為此而心里好受了嗎?沒有!我也不好過!沒有人是好過的!”

  “顧言溪,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學會,該坦誠地對待你身邊的人?嗯?”傅硯辭冷冷地問。

  顧言溪怔怔地看著他,仿佛聽見了有什么從高處崩塌的聲音。

  就像一根皮筋,你拉它拉得越緊,那么它彈回來打在手指上的時候,就越痛。

  傅硯辭,就是那根皮筋。

  一根差點被她拉扯到了崩壞點的皮筋。

  顧言溪空白的腦子理不出任何的思緒。

  她聽到了自己近乎嘶啞的聲音:“我沒想過后果會這么嚴重,我以為,只要犧牲我自己,那么其他人就都可以好……”

  “你能不能放下你所謂的犧牲精神?”傅硯辭一聽到犧牲這個詞,立刻就被刺激得失去理智,瞬間怒不可恕。

  從他感受過顧言溪“死”了一次的痛苦之后,他便再也聽不進去任何一個跟“死”字有關系的詞。

  他拽著顧言溪的胳膊,怒聲道:“你的犧牲并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好,它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因為總有在乎你的人,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

  “就好像依依,她是為了你,才變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

  顧言溪臉上血色全無。

  這把由傅硯辭親手插過來的刀子,瞬間扎得她體無完膚。

  她以為有些事情不刻意提起,就會被遺忘。

  可是一個曾經活生生的人,怎么會被遺忘呢?

  她雖然躺在那里,說不了話,做不出動作,可是她姓傅,她是傅南依,是傅硯辭的親妹妹。

  她之所以還能活著站在這里,是因為傅南依替她擋了那顆子彈。

  就算柳建元是幕后推手操控了這一切,可傅南依,終究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

  傅南依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

  傅硯辭說得沒錯,因為她的自以為是,因為她所謂的犧牲精神。

  對此,她百口莫辯。

  她只能任由這些犀利的話語將她的心臟戳得鮮血淋漓。

  愧疚和恐懼像是從水里面伸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線,將她一點點纏繞,一點點帶進那深沉的湖底。

  “傅硯辭……”顧言溪的聲音突然恢復平靜,或者說,趨于機械。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得到后的失去,真的比短暫地擁有更痛苦嗎?”

  真的嗎?

  “是!”傅硯辭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很痛苦。”

  他像是被什么扼著喉嚨,聲音嘶啞低沉得可怕,又像是被逼迫著一字一句才擠字道:“顧言溪,我不愿意跟一個……快要死了的人結婚!”

  恐懼幾乎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

  這一刻,他分不清,自己不能接受的到底是“結婚”,還是“她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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