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傅錚拿起桌上擺在花瓣中的盒子,放到溫涼面前,“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是正方形,大約一匝長,刷著精致的紅漆和雕刻。
這個大小應該是個鐲子吧。
“那我打開了。”溫涼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
一只冰透,泛著熒光膠感的翡翠鐲子出現在溫涼的眼前。
看到它的時候,溫涼愣住了。
不外乎其他。
這只鐲子,跟上次拍賣會上見到的那只海洋之心太像了。
但這不是海洋之心,傅錚不會把鐲子從楚思宜那里拿過來重新送給她。
見溫涼發愣,傅錚解釋說,“上次你說海洋之心的料子很大,不止一只鐲子,我就專門叫人盯著,果然如此,這是在貨主手里買的第二支。”
“謝謝,有心了。”溫涼把盒子蓋子蓋上,放到了一邊。
“不試試嗎?”
“回去再試吧。”溫涼說。
或許買這只鐲子傅錚浪費了很大的代價,但溫涼心里卻沒有多少的喜悅。
從一開始傅錚就把力使錯方向了。
她不想要一只跟海洋之心一樣的鐲子,一點都不想。
海洋之心不是她的,她就不想要了。
不過或許這就是她的命運,無論什么就是要排在楚思宜之后。
等楚思宜擁有了之后,她才能擁有。
她想到了車上那枚精致的戒指。
不是送給她的,那就是準備送給楚思宜做生日禮物了?
也就是說,他已經做好準備,跟她結束燭光晚餐去見楚思宜了?
他可真忙啊。
溫涼試探地問,“我剛才在你車上看到一枚戒指,很精致,很漂亮,我很喜歡,可以送給我嗎?”
說來,他們結婚三年,卻沒有婚戒。
她曾經買過一對,暗戳戳的戴在手指上去了公司,他卻不戴,說他們兩個戴同樣的戒指很容易被別人發現。
她天真的說,“只要一個人戴,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她摘掉了戒指,但他還是沒有戴過。
他只是不想戴而已。
后來那一對戒指其中的一個丟了,剩下一個丟在角落里,無人問津。
“那枚戒指是定制的,你若是喜歡,就讓設計師重新給你設計一個。”傅錚說。
“為何不能把這枚給我,再讓設計師重新給別人設計一個呢?”
傅錚詫異一笑,“溫涼,你在說什么?”
“就當我腦子抽了吧。”溫涼垂眸,掩飾眼底的苦澀。
那為何,當初她的鐲子他能說給楚思宜就給楚思宜呢?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偏心啊。
她怎么都爭不過楚思宜的。
那枚戒指,看設計和做工,應當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定制了,花了一番心思。
而她的鐲子,他只需要花錢就行。
這就是差距。
但鐲子到底是傅錚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溫涼沒有掃他的興。
傅錚沒有察覺到溫涼的心思,以為她是在耍小脾氣,就給溫涼斟了小半杯紅酒,“喝一點?”
“嗯。”
酒杯相碰,發出叮的一聲。
溫涼把杯口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紅酒,開始吃菜。
燭光晚餐配的是西餐,如上次一樣,傅錚把溫涼面前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來。幫她全部切成塊再還給她。
“謝謝。”
“不客氣。”溫涼嘗了一塊兒這家的牛排,“味道不錯。”
“如果喜歡的話,下次還帶你過來。”
兩人拿起酒杯又碰了一下,四目相對,眼神勾連著把酒杯中的酒飲盡。
溫涼的臉上有些發燙,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害羞。
“我去趟衛生間。”傅錚放假刀叉,起身離開。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溫涼摸了摸有些燙熱的臉頰。
她想,如果今晚上傅錚跟她求歡的話,她應該不會拒絕。
忽然,傅錚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涼伸手把手機拿過來,直接屏幕上來電顯示寫著思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