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飛馳的商務車上。
寧龍目視前方,認真的看著車。
江炎坐在后排閉目小憩。
副駕駛位上的秋惜淚不住的回首而望,眼眸里滿是困惑與不解。
“想問什么就問吧。”
江炎淡道。
秋惜淚愣了下,小心開口道:“門主,那黑白游神說,他們的師父被許多名家大師診治過,皆無法門醫治,您是如何治愈他們的師尊?”
“其師所中之邪蠱,恰好我在書籍上看過醫治法門,不算難!”
“是是嗎?”
秋惜淚欲言又止。
她現在有些看不透江炎。
這人是正好湊巧還是說他實際是個風水高人?
秋惜淚很想詢問當初在大都郊外處理那些玄天道門的世外強者是不是江炎,但又恐話題太突兀,一直說不出口。
相同困惑的還有上官千。
對于江炎,上官千的認知其實也不多。
上官千小時候見過江炎幾面,但也僅是幾面,隨后便是十幾年不知其音訊。
在上官千的印象里,江炎只是個上官家白撿的孩子,上官千知道江炎家里出了變故,他認為江炎能被上官秋燕認為義子,那是高攀了上官家。
可現在似乎情況有些不一樣
車子開了大概數個小時,彎彎繞繞一通后,越來越偏僻。
在經過了幾個村莊,車子終于抵達了一處偏僻的山路前。
“江董,這里貌似就是天宮道門的入口了,前面的路車子開不進去,咱們可能要徒步前行。”
寧龍出聲道。
“沒事,車就停這吧,咱走路進山。”
江炎淡道,隨后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門主放心,從這里進入道門,也就兩個小時的山路,不算遠。”
秋惜淚道。
“好家伙,兩個小時?”
寧龍欲哭無淚。
“怎么?你撐不住?”
江炎看向寧龍。
“怎么會?”
寧龍苦澀一笑。
雖然他不懂風水道術,但也習了些武功,體質自然異于常人。
眾人下了車往里面走去。
但走了沒幾步,頭頂上一架直升飛機徑直朝大山內飛去。
“嗯?”
上官千詫異不已,繼而大怒:“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天宮道門的范圍內開飛機!這是蔑視我道門嗎?”
“休要胡言!”
秋惜淚沉喝:“這必然是我們邀請的貴賓!莫要給道門樹立敵人!”
“我道門貴賓?”
上官千一怔。
“寧龍,咱們沒直升機嗎?”
江炎側首淡問。
“有是有,但我不知道那天宮道門內是否有停機坪啊。”
寧龍無奈道。
“罷了,徒步吧。”
江炎搖了搖頭。
“喂,你們幾個,站住!”
就在幾人朝前走了十余分鐘時,一個呼喊聲傳來。
眾人紛紛回頭。
只見一支隊伍朝這走來。
隊伍大概十余個人。
他們皆穿紫色華貴長袍,而在隊伍的中間,赫然是一頂奢華的轎子,四人抬著車轎,吃力的往前走。
一名留著長發滿臉精致妝容但神情冷峻的女子朝這快步走來。
“姑娘,有什么事嗎?”
; 秋惜淚開口道。
“你們幾個,過去,替我等抬轎。”
女子呼了口氣,指著后頭的轎子開口道。
“什么?”
秋惜淚怔住了。
旁邊的上官千更是一臉詫異。
“姑娘,你確定沒弄錯?我們跟你們抬腳?這憑什么?”
寧龍皺眉道。
“少廢話,叫你們抬轎你們就給我去抬!否則,小心吃苦頭!”
女子哼道。
“什么?”
“姑娘,你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秋惜淚緊皺眉頭道。
“是又如何?趕緊去做,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女子怒道。
“你.”
秋惜淚氣的渾身發顫。
上官千更是滿臉怒容,已經準備動手了。
可在這時,江炎突然出聲。
“敢問諸位貴客來自何處?”
“問這么多干什么?你們抬不抬?”
女子冷哼。
“抬可以,但我得先通知下我的人,畢竟我去抬的話,不太合適,我得讓他們抬。”
江炎淡聲道。
“你的人?你是說身邊這三個?他們還需要通知什么?”
那女子掃了眼秋惜淚幾人,不屑說道:“另外你有什么不合適的?能給我們師父抬轎,那是你的榮幸!”
“榮幸嗎?我倒不覺得,若我真的去抬,只會讓人詬病,對我對你師父都不太好。”
江炎笑道。
“你哪那么多屁話!你抬不抬?”
女子徹底惱了。
可不等江炎出聲,轎子里的人已經發話。
“爾等難道不知我啟天老尊嗎?”
“什么?啟天老尊?”
秋惜淚臉色怔了下,欲言又止。
“很厲害的角色?”
江炎看向秋惜淚問。
“與師尊詩舞陽齊名,實力多半也是不相上下。”
“原來如此。”
江炎點了點頭。
“我這些個徒兒一路抬我之轎,也算幸苦,爾等還不速來接替我徒?能給我啟天老尊抬轎,爾等不覺榮幸!”
轎子里的聲音再度冒出。
“啟天前輩”
秋惜淚還欲上前解釋,但被江炎攔下。
“啟天老尊前輩,為你抬轎,應該全憑自愿,可你似乎有些脅迫的意思,我覺得這不太好,我看我的人也不太愿意為你抬轎,還是讓你徒弟歇息會兒再抬轎吧。”
江炎平靜道:“山路崎嶇難行,我個人希望你還是下轎走路!”
“你說什么?”
“放肆!”
“混賬東西,你這是在侮辱我們師父?”
“狗東西,你好大膽!!”
啟天老尊的徒弟們盡皆憤怒,指著江炎破口大罵。
“我哪句話是放肆了?哪句話是侮辱了?”
江炎眉頭緊皺,似是不悅。
“門主,啟天老尊不好得罪啊!”
秋惜淚忙低聲道。
“怕什么?”
江炎雙手后負,面無表情道:“這里是天宮道門,是我們的地盤,他們來了,守規矩就是客,不守規矩,那就給我滾!”
“這”
秋惜淚一顫,倏然覺得這位新任門主好生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