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圓心發出的綠黃色金光直往妖皇的頭顱劈下,因強大力量的注入,自千年來,妖皇發出身體的第一次動作,俊臉前后輕晃了幾下,臉上表情帶著壓抑著的痛苦。
三個見到此景,臉上皆是一喜。
古林山的涸河水岸之中,青陽宇墨往日的氣宇軒昂清爽之態已經消失不見,他眼帶彼倦,神情可有幾分頹廢。
整整兩天了,她和楚崢了無音訊,兩個人就這樣消失了。
這兩天他不曾合眼,古林山被他翻了個遍,連帶著古林山的環山也被慕容安派人搜遍,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沒有人見過葉傾塵與楚崢下山,那么就只有兩個可能,他們遇險了,不是掉入這涸河之中,就是掉入那深不見底的地壑之中。
這兩者能生還的機會幾乎為零,但是只要沒有找到她的尸體,他都不會放棄。
涸河中,以蒼州帶開始分流,探查的人員沒有回稟即是沒有找到。
而那地壑之中,幾個高山圍繞而成,中間就是像是個無底洞深凹進去,其深度根本不可估量。
而且中間過多的云煙如同山火蔓延的黑煙甚是詭異,根本無法下去尋找。
“太子殿下,你還是回去歇息下吧,這里還有我呢。”
看著身邊同樣兩天兩夜不曾合眼的紅衣女子。
真想不到,白虎國的三公主軒轅對楚崢一往情深,也是,她曾是仙靈派的人,雖然不想承認。
楚崢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子,優秀到讓他害怕,優秀到他不得不提前向慕容安提了親,讓傾塵名正言順成為他的女人,如果傾塵沒失蹤,今天應就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了。
“三公主不也一樣嗎,你我都是一樣的人,多說還不是一樣執意如此。”
見他把自己看如此透徹,軒轅雪苦澀一笑。
“你和我不一樣,十幾年了,自我進入仙靈峰的那一天開始,那個帶著淺笑實則難以靠近的人就住進了我的心里,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曾知道我的心意,而你能大膽地表達你的心意,她還成為了你的未婚妻,而我呢?”
“我永遠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后,叫他一聲三師兄,除了是他師妹這個身份,他連一個其它的眼神都不曾給我,你和我,又怎能一樣?”
“愛一個人該讓他知道的,最起碼能給自己一個與他人相爭的機會。”
只簡單的一句話,不斷回放,轟炸在軒轅雪的腦中。
是啊,為何自己這么笨,如果早讓他知道,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地壑下,楚崢睜開雙眼,這是一間簡陋到快只剩下幾塊木板擋風的木房。
他后背奇痛無比,在墜落快到達底部之時,他用盡了所有的內氣試圖緩解這要命的一擊,雖然活著,卻毀掉了他一半的修為。
他撐起身子起床,踉蹌幾步才站穩來,胸口發出一陣陣悶痛,顧不得身受重傷,只想尋找著那抹粉紅色身影。
拉開殘舊不堪的木門,四周圍花草樹木上都結著薄薄的一層冰,大地像被包裹在一微白中,只等太陽出來剎那還原本來的絢麗多彩。
因沒有內氣護體,冷風自他寬松袖間傳進身體。
他有些急促的走出木屋,四處都是沒有人走動的痕跡,只在那一片冰雪深一些的土地上勉強還能看到間隔相近的腳影。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朝著腳印所指的方向匆忙走去。
腿印越來越清,地上結的冰越來越厚,溫度也跟著下降,白色的冰雪中,一條小溪蜿蜒而下。
所有的水注入一個深地里形成了冰潭,潭中一張熟悉的臉映在他的眼前。
她雙眼緊閉,臉色沒有一絲血色,胸前垂直的黑發遮住了她胸前,白如雪的肌膚在微微顫抖著。
楚崢一聲低罵,顧不得男女有別,縱身跳進了冰潭中抱緊她的身子,再躍上岸拿起她脫下的衣裳蓋在她極其完美的胴體上。
“傾塵,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不摔死也會被凍死。”語氣里包含怒氣與心疼。
葉傾塵雙唇發黑,摟緊衣服,一把推開楚崢“楚哥哥,你終于醒了。”顯然刻意在保持著距離。
她連說話都帶著顫抖,身子更是一直在抖動著,這么冷的天氣,她還在泡冰潭,簡單是在自殺。
這個時候她還有空關心別的問題?楚崢雙眉緊蹙,一把抱起葉傾塵,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木房里面。
抱著她一同躺在了床上,蓋上房中惟一一張褪色棉被,試圖這樣暖和葉傾塵的身子。
頓時,葉傾塵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情欲再次被勾了回來。
之前她飽受寒冰絕毒掌與陰陽處蓮的折磨,在楚崢身體之上的她并摔落在地時沒有暈倒,以堅人的意志背著楚崢找到這間木屋。
陰陽處蓮發作之時,眼見心愛之人就在眼前,她差點就強要了他。
就是不知道,昏迷中的男人行不行,或者說,她的楚哥哥從不沾女色,不知他行不行。
后來為免看到他失控,她才離開木屋,機緣巧合下找到冰潭。
泡在里面的感覺就像是打了麻醉針一樣,讓自己找不到任何感覺,不會讓自己失控,她也只能用這樣自虐的方法來控制陰陽處蓮。
要不她真怕自己會發瘋干出什么令自己無法做面對的事情。
此時,她的身體一點點回歸知覺,所有的情欲迸發而出,連說話都成了一件痛苦萬分的事情,她咬緊下唇試圖拉回快要消失的理智。
“楚哥哥,快,快放開,陰陽處蓮。”
經葉傾塵一提起,楚崢心中一寒,頭第一次對一個人,一件事失了以往的分寸。
陰陽處蓮位居江湖中的頭等春藥,莫要說人類,連妖魔兩屆都懼怕之。
此藥主要針對未出閣的女子,對不是第一次的女子均起不到效果,可若還是處子,中了此藥后整個人便會陷入瘋狂。
對異性的渴望,人稱到了不分畜性的地步,而且中此毒的女子必須與男子同房,不然,女子便會毒發身亡。
如此厲害的春毒,傾塵竟然依靠浸泡冰潭的殘忍方式忍耐對抗了兩天兩夜。
頭一次他的眼中酸澀無比。
他把她緊緊環抱在懷里,發現葉傾塵冰寒的身子時不時發出一陣陣熾熱,他知道她的體力已經透支到極限,只整整兩天,懷中的女子似是變得更瘦了。
他輕輕轉過她板過去的身子,對著她蒼白的唇印上一記。
葉傾塵用盡身體的最后一絲力氣與理智推開了他,心力交瘁道。
“楚哥哥,你不愛我,我,不想因此而勉強你。”
只這一吻勾起的何止是春毒,她對他滿腔的愛意一直深藏于心,如果只是為了救她這樣,對他是一種煎熬,她不想這樣為難他。
“那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就這樣輕易地問出了口,連他都被自己驚訝到了。
這一輩子,他,不配說愛,不配擁有愛。
可為何自己很渴望卻又害怕著她的回答,他屏息著,似乎她一個不字就能斷開他所有的氧氣。
“愛,楚哥哥,我愛你,一直都很愛。”
生命最后的時刻,她不想撒謊,無論他知道后會怎么樣看待她,對這份情,至少自己以為是快樂的。
只待她說完最后一個愛字,他狂熱的唇就封住了她的嘴。
這一吻如同大壩中的最關鍵的一顆螺絲正被人撥出,波濤洶涌的情欲如同席卷而出的水潮將她完全湮滅,她只懂熱烈地迎合他。
葉傾塵在他氣息的包圍下整個人變得滾燙似火。
本就不著寸衣的身體如同黑夜中魅惑的精靈發著光,寒冰絕毒掌所帶來的不適感全消失在他柔情似水的輕撫中。
她只覺得身體就像被人點燃的火,越燒越旺,又像開在風中的一朵粉花小花等著他的采摘。
楚崢健美的身軀籠罩在葉傾塵之上,沿著她跌宕起伏的誘人曲線一路往下,在她無人問津過的區域輾轉往返。
葉傾塵呼吸驟然加重,身體流過一陣電流,把她電得柔軟無力,她緊握的五指指甲已深入掌心。
她的楚哥哥,她一直可望不可及的楚哥哥,她一直視為神一樣的人……
現在,和她如此的近,近到再無一物相阻,理智瞬間崩潰。
一直以來,她知道總是面帶淺笑的他并沒有如他的笑一般如此純凈。
他的心中藏著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也許他也有一些他不愿意面對的事情,也許他就是那樣一個義重無情之人。
多年的相處,總算讓她有一些了解他,除了仙靈派中所要盡的責任外,沒有什么他是真正放在心上,沒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可明知是這樣,自己還是情不自禁一顆心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伸手移開她緊握的五指與她十指緊扣,他帶著魔力般的雙唇引領著她,他迷人的氣息充斥著她所有的神經,她只懂得不停地喚著楚哥哥。
這個名字這個人已經刻進她的骨骼里,她現在還在跳動著的心里,她的靈魂中。
那么她呢?在他心里又是怎么樣的位置?可曾有一絲男女之情?
最后一個問號因著他所有的狂熱,全化為了泡沫。
“傾塵,可以嗎?”楚崢聲音醇厚低嗓,最后的堡壘,他還是壓下身體所有的狂風暴雨,問了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