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南面。
男生公寓下,聚集了一群人。
“楊封給老子滾出來!”
“楊封打了我兄弟,有種別做縮頭烏龜。”
“楊封,你……”
……
一個體型挺拔的男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滿嘴的污言穢語,還想說些什么,卻聽到遠處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別叫了,你爺爺我來了。”
楊封左手挽著佳人,右側是一眾兄弟,來勢洶洶。
“你就是楊封?”
看著一襲素色衣袍,容貌俊俏的男子,身旁一眾兄弟、紅顏,在看看他,身邊除了一群臭老爺們,連一個清秀的姑娘都沒見著。
頓時覺得失了顏面,本來他弟弟如何夸贊,顧芊芊生得何等美麗動人,貌比西施,他都只是認為他弟弟永齊,是被仇恨蒙蔽雙眼,才編造這樣的話來,胡弄他。
沒想到!見到顧芊芊傾國傾城容貌的瞬間,永生覺得自己沉淪了,這么好看的妞,憑什么,他永生不能一親芳澤?
“管好你的眼睛,否則我不介意,將它給挖了。”
楊封滿臉慍色,敢情這兄弟倆,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女人的身上。
“小封子,怎么變得這么霸道了。”
聽著楊封囂張的語氣,顧芊芊心里說不出的感動。
“操蛋啊!封哥怎么騷話連篇吶!”
陸通聽到楊封霸道語錄,不得不心生感慨。
“小子,你很狂啊!知道我是誰嗎?”
永生身穿灰袍,腰間配著一柄小錘。
眼神里看不出喜怒。
“怎么?關于你是誰這件事很重要嗎?”
楊封覺得這個人,說話很幼稚,你是誰很重要嗎?
“握草!他連永生是誰都不認識,居然敢口出狂言。”
“永生哥,可是咱們大三煉器系的高才生,他楊封一個大一的新生,就算是重點專業的又如何?才剛進校不到半年時間,能有多少修為?”
“就是,還敢與付導師簽下生死狀,真是不知死活。”
……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一邊嘲諷楊封,一邊幫助永生裝逼。
“切!我記得小封子徒手碎寶器的時候,你們好像不是這副嘴臉。”
“就是,你們不是嚷嚷著要我大哥出來嗎?現在我大哥來了,這事兒你們準備怎么解決?”
陸通不擅長打嘴炮,不過話倒是說到點子上。
“呵呵!怎么解決?就問你楊封敢不敢同我簽下生死狀,賭注就是你身邊的漂亮學妹。”
原來是打他家芊芊的主意,真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敢觸他的逆鱗,真是活膩歪了。
“小封子,答應他,我相信你。”
顧芊芊正色的說到。
“不!芊芊,你不是任何的物品,我不會拿你跟任何人下注,你叫永生是吧!想必你爸媽在給你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可惜你偏要捉死,你不必激我,想簽生死狀,自然沒問題,
不過你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我不會拿芊芊做賭注,不如咱們就賭靈石怎么樣?一千塊上品靈石,你死了你的一千上品靈石歸我,我死了,我的一千上品靈石歸你,怎么樣?”
楊封不容商量的語氣,讓顧芊芊握住楊封的玉手,握得更緊。
“嘶!一千上品靈石,這楊封該不會想錢想瘋了吧?”
“我在想,他一個大一新生拿得出這么多靈石嗎?”
“就是,一千上品靈石,折算下來,可是相當于十萬下品靈石啊!”
……
周圍的圍觀群眾只多不少,紛紛不相信,楊封一個大一新生能拿出這么多靈石做賭注。
“呵呵!勇氣可嘉,不過口說無憑……”
“拿去看。”
楊封隨手將裝著一千上品靈石的儲物袋扔給永生。
接過儲物袋,打開一看。
滿是色澤鮮艷、晶瑩剔透的靈石。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也讓你看看永某的誠意。”
永生同意將一個儲物袋扔給了楊封。
楊封接過儲物袋,打開檢查了一遍。
“不錯。”
“那便簽下生死狀吧!”
突然一位老頭顯身,眾人毫無察覺。
“不知兩位小友,因何事欲簽生死狀啊?”
一個風塵仆仆,面容蒼老,手里還拿著一把掃帚,似乎是個打掃衛生的。
“那里來的糟老頭,我們永生哥簽不簽生死狀,干你屁事兒?”
“別杵在那兒,有多遠滾多遠,少礙老子眼。”
“喂!你們怎么能這樣,這位老伯不過是隨便問一句。”
顧芊芊將風塵仆仆的老頭擋在身后。
“他?一個打掃衛生的糟老頭,身上臭死了,杵這兒不是污染空氣嗎?”
“哦,我記起來了,我在公廁里看見過他。”
“惡心死了,身上這股味兒我快嘔吐了。”
……
這個老頭的殺傷力,不言而喻,光是杵在那兒,身上的味道就沒幾個人受得了。
眾人一臉嫌棄,如果不是有顧芊芊擋在老人身前,這會兒估計已經被人趕走了。
“老伯,晚輩和這人有點私人矛盾,本來晚輩打算就此作罷的,可是他不僅要和晚輩簽生死狀,還惦記晚輩的內人,您說此等曹賊作派,晚輩如何不怒。”
楊封走到老人身邊,恭敬的開口說到。
這個舉動,不光是永生一邊的人懵逼了,連陸通等人也看不明白,楊封為何會對一個掃公廁的老頭如此恭敬。
在誅仙大學,身份高貴的都是導師,及其以上的職位,至于這些打掃衛生的,被許多學生引以為恥。
“這楊封好歹是個新生,怎么對一個打掃衛生的,表現的如此恭敬?”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他這樣的人,一輩子也別想出頭。”
……
對于眾人的冷嘲熱諷,楊封并不那么在意。
因為高中三年,他常盡人情冷暖,對每一類人都懷著一顆尊重的心。
那怕對方身份再如何卑微,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做人不能忘本。
本來害怕楊封伴隨著修為與日俱增,會變得愈發驕縱,目中無人,目無尊長,可是現在顧芊芊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她看中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樂觀善良,現在還多了那么一點霸道。
“小伙子,他們說的對,老頭子我只是一個掃公廁的,你沒……”
“老伯,王候將相寧有種乎?再說人那有高低貴賤之分?”
楊封打斷老頭子的話。
“哈哈哈!好!好一個王候將相寧有種乎?好一個人不分高低貴賤,小子就憑你這兩句話,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吧!”
說完,老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瘋老頭胡言亂語,瘋瘋顛顛的,裝什么高人?”
“楊封喏,該你簽生死狀了。”
楊封第一次遇到這么著急送死的人。
瀟灑的在生死狀上簽下他的大名。
“生死臺吧,我們去生死臺上一決生死!”
楊封微微皺眉,這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現在天色不早了,他明天就要暫時離開學校出去歷練。
“那便走吧!我趕時間。”
永生也沒有多做耽擱,領著眾人前往生死臺。
生死臺。
學生、導師或者其他更高級身份的人,矛盾到了無法調節的地步才會來的地方。
因此平常時候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生死臺上,布有高階法陣,極少有人能破壞法陣。
平時的生死臺,都有專門的人看守,這次也不例外。
“生死臺重地,閑人止步!”
看守生死臺的,是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大齡剩女。
一襲藍色長袍,腰間掛著一塊黑不溜秋的令牌。
“藥姐,這是我的生死狀,還請過目!”
“藥姑娘,這是我的生死狀,請您過目!”
這位藥姓女子,看了一眼兩人遞過來的生死狀。
“永生,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上了生死臺,就是你背后的勢力出面,也難保住你!”
“還有你,一個大一的新生,逞什么英雄,真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兒。”
藥姓女子,僅一眼便將楊封和永生的信息一覽無余。
“藥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這位兄臺鐵了心不放過在下,那也只能生死臺上見嘍!”
楊封說的很輕松,完全不像是被逼無奈的那種。
“藥姐,這小子不僅打傷我弟弟,更可惡的是,還搶我的女人,此仇不報,非丈夫也!”
此話一出,頓時激起千層浪。
這世上還有比這兒,更不要臉的人嗎?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那模樣,還沒我滕哥生得俊俏,居然敢說我嫂子是你的女人?下下下……(此處剩略一萬字)輩子都不可能。”
“哈哈哈!說得太對了!小通看你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關鍵時刻憋這么個大招。”
陸通這話一出口,永生的臉,噗通一下,就紅了。
“羞羞羞,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顧芊芊朝著永生扮了個鬼臉。
藥姓女子,聽永生這么一說,才注意到楊封身邊的女子。
一襲白衣,腰間別著一柄劍鞘上鐫刻有星辰的靈劍。
有著一張天使般的面孔,魔鬼一樣的身材,亭亭玉立,惹人憐愛,也不怪永生為之著迷,要是她是個男的,也一定會對顧芊芊展開瘋狂的追求。
“咳咳!我言盡于此,上不上生死臺是你們的事,哎!這年頭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來好好的,非要尋死覓活,年輕人吶!”
說完藥姓女子,便不再勸阻楊封和永生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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