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君聽的,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和自己預想的一樣,他們為了大局,舍卒保帥了。
“是我們父子倆急功心切,動了歪心思,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父子倆,任憑處置。”
黃世君一番思索后,決定不去狡辯。
若說出實話,說都是商會的意思,那可就真死定了。
只要不出賣商會,咬牙硬挺下來,暫時能不死,商會肯定會想辦法運作,往出撈人的。
話罷看向劉唐,“我坑的是許家人,與你無關,怎么處置我,還是讓許家人來吧!”
這么說,就是周旋下,暫時保住小命。
只要能給商會爭取到足夠的時間運作,就有幾率活著。
張漢沒有再說什么。
心道:黃世君倒是個聰明人,但可惜,不管怎么聰明,今天都是個死。
殺了江晨岳父,逼著他夫人改嫁,那姓江的要不把他給咔嚓了,那還是江晨了嗎!
劉唐擦著手里長刀,連看都沒看黃世君一眼,“許家孤兒寡母,能怎么處置你?你的生死,還是交給我手里的刀吧!”
“噗!”
話罷,手里長刀毫無征兆的,朝著黃世君心臟位置刺了下去。
江晨消失,許欣格格改嫁,看似很正常,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小道消息,許欣格格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與黃文超舉行婚禮的。
要不是聽到了這消息,也不會帶著千余人來參加這場婚禮。
來這的目的,就是鬧事的。
張漢見狀,眼中閃出一抹喜色。
心說,果然,江晨沒打算讓他活著。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在明面上,黃家父子承擔下了所有。
黃世君也懵了,沒想到眼前這家伙根本不給自己緩息的機會。
忍著疼痛道:“都……都是商會的意思,我、我不過是個棋……棋子。”
反正沒好了,都要死了,死前必須把所在商會拉下水。
“我知道。”劉唐拽出唐刀,一腳蹬飛了黃世君,
“一刀社借用此地辦事,荒域的人留下,其他人,不管是誰,請馬上給我出去。若有好信的媒體不想走,那就別走了。”
眾人聞言紛紛朝外涌去。
這個劉唐,竟然要把所有荒域的人都留下,貌似,比他爹都有魄力。
有位官商兩界都很有分量的大佬,沖著劉唐一拱手,“劉唐,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警方那邊,我幫你頂著。”
這幾年里,青州本土勢力沒少被荒域人打壓,早就想反擊了,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如今劉唐借機沖他們發難,自然要大力支持了。
劉唐沒有說話,但卻略微點了下頭。
就知道這么做會得到本土勢力的支持,不然也不會如此莽撞。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江晨回來了。
那家伙媳婦好懸沒改嫁,不急眼才怪。
有江晨跟著摻和,干就完了。
“劉唐。”張漢再次開口,“還要將我們全部拿下,你當你自己是誰?”
一手指著劉唐,“你們一刀社在遼城這一帶的確不弱,但在我們眼中,并不算什么。”
“啪啪!”張漢伸手拍了兩巴掌,“都給我出來。”
“唰唰……”
百余位荒域大能站了出來。
“他們不是武道巔峰的強者,就是恐怖如斯的修士,就你這千余馬仔,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看你年輕,我給你個機會,馬上道歉認錯,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劉唐擦著手里長刀,“我不是馬,不需要你們放。”
聲音不大,但語氣里的狂傲,誰都能聽得出來。
張漢被搞的直蹙眉,“帶著一千個廢物屬下,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狂的。”
“狂的是你們,在我遼城地界上興風作浪,這幾年里,你們坑了多少人,吞并了多少集團?讓多少企業倒閉?又殺了多少富商,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劉唐說著,手里長刀朝張漢一指,“今天,不是你們死絕了,就是我一刀社滅亡。”
“不怪能接管劉一刀的社團,好魄力。”這時,一位精壯男子大步朝劉唐走了過來。
到了近前對劉唐一拱手,“我是臨城宋家人,家父就是被他們坑死的。我自認有點身手,愿意攜家里強者,協助你滅了他們。”
“還有我,凡城陶家,陶凱。”
“也算我一個,鄰水鎮,鄒丘。”
被荒域商會坑過的不少人,紛紛帶著隨身同伴站到了劉唐的隊伍里。
張漢看的臉都黑了。
雖然不懼他們,但就跟壞事做盡,激起了民憤似的,這感覺的確不怎么樣。
臉色一沉道:“就你們這點人,還不夠。”
“就是,就這點人,還想留住咱們,真是可笑。”
“是啊,他們不是沒睡醒,就是腦子壞掉了。”
“真動起手來,不出幾分鐘,他們就得全都趴在地上。”
“這群傻缺蠢蛋,還想與咱們掰手腕,就他們……也配?”
荒域大亨紛紛開口嘲笑,各個面露譏諷,全都一副很不屑的模樣。
“再加上我們呢?”這時,有人大喝了一聲。
隨即,無數一刀社成員,自體育場四個門涌了進來。
不少人手里還拎著大家伙,其中還有一些是火箭筒。
不僅如此,還能感應到不少強者的氣息。
有位大漢扛著火箭筒,“剛剛都誰叫喚了,給我站出來?”
“噠噠噠……”
另一位大塊頭,嘴里叼著雪茄,拎著加特林多管機槍,沖著上空一頓突突。
片刻后,踩著一地空蛋殼道:“剛剛叫的不是挺歡嗎,這會怎么都不敢吭聲了?都誰叫了,給我站出來。”
荒域大亨們當即臉色大變,全都就慫了,再也不出言嘲笑了,均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尤其是剛剛諷刺叫囂的那幾位,縮著脖子當起了烏龜。
“你就叫劉唐吧!你可想好了,真與我們動手,對大家都沒好處。”張漢心里也慌的一批,緊張的腿肚子都轉筋了,但臉上表情卻非常淡定,
“即使你能勝出,也是慘勝,傷亡肯定不會小了,不如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
劉唐緩緩舉起了手里長刀,“抱歉,沒得談。”
“這你是逼我的,可別后悔。”張漢咬著牙,面色一狠,“噗通”聲就跪了下去,“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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