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知言這么一打趣,李杏子的臉更紅了。
她小手背在身后,不自然地擰著衣服,半晌之后才紅著臉說沒誰,然后嬌俏地跑開了。
看樣子少女是真的懷春了,李知言看著手里用牛皮紙包著的果脯,頓時覺得不香了。
哪家的臭小子勾搭了他家的小白菜?頭給他擰掉!
李知言將吃到一半兒的果脯咽下去,然后將剩下的包起來收好。
這果脯他吃著心梗啊。
回了屋里,李知言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讓家人過上好日子是必須的,唯一麻煩的是女主的事情。
原主那個冤大頭可還想著讓女主恢復自由呢。
一個犯人怎么才能恢復自由呢?
要是他來的時間節點更早一些還有操控的空間,現在嘛……
唉……遇上一個戀愛腦,他也是醉了。
在李知言看來,即便真像原主說的那樣,女主是愛他的,為了給他報仇她給男主下了慢性毒藥,讓男主的身體日漸消瘦,直至死亡。
但總的來說人家更愛人家自己,要不然怎么不直接噶了男主,非要等到男主自立為王之后才下死手?
更重要的一點是女主對原主的家人毫無半點兒愧疚之意,要真的對原主有感情,發達之后怎么能想著替原主照顧一下他的父母和妹妹?
哪怕給點兒錢讓他們吃喝不愁也是好的啊。
她可愣是一點兒都沒記起原主的親人。
想了又想,距離男主發達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要是他能有所建樹,求得當今圣上的恩典,解除了女主跟男主的關系,恢復她良家女子的身份……
行!李知言拍板了,就這么定了!
等他求得恩典之后就給女主一筆錢,讓她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這么一來他不用跟女主有太多牽扯,還能順利完成任務。
完美!
可是,辦法是有了,他怎么能達成目的呢?
他都十八了,前十八年大字不識,就是一個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莊稼漢了。
相較于其他村里的后生,原主是很出挑,力氣大干活兒勤快,還會打獵。
但是這點兒本事,或者說這點兒優點拿出去放在更大的平臺上跟人相比較的話就顯得普普通通,拿不出手了。
放眼全國,比他力氣大,干活兒強,會打獵的大有人在。
走科舉這條路走不通,原主年紀都這么大了,突然提出要讀書,那不純純腦子有病嗎?
走武舉這條路他又沒有那么強,人家都講究內功心法,比拼的是內力。
即便他現在開始刻苦練,也是拍馬都追不上的。
“啊啊啊啊啊……”李知言躺床上哀嚎,“好煩啊……”粗糙的大手暴躁撓頭,手上的手繭硌的臉疼。
李知言盯著那雙黑黢黢大手看了好久,眼神越來越亮,干嘛老想著其他方面啊,把本職工作干好,干出名堂來一樣可以功成名就。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他要成為最會種地的行家!
泱泱大國餓肚子的人不少,解決了溫飽問題,他直接配享太廟!到時候提出一個小小要求,上位者還能不答應?
想清楚了之后,李知言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許多。
這會兒時間還早,睡會兒。
李知言說睡就睡,眼睛閉上還沒三秒就睡著了。
原主最近幾天因為女主蘇沫的事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李知言可不就累嘛。
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李知言一睜眼就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差點兒沒給他嚇死。
“醒了?”李母從女兒那里聽說李知言今天出去上了茅房,卻沒開溜。
心里疑惑不已,兒子這是想干嘛?
想讓他們放松緊惕然后干票大的?
李母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盤旋在她的腦子里,搞得她抓耳撓腮的不得安生。
李知言聽到李母的聲音,跳到嗓子眼兒的心放到了肚子里,揉著脖子沒好氣地說道,“娘,你啥時候進來的?一聲不吭要嚇死誰啊!”
李母聽到“死”字,狠狠在李知言的后輩上拍了一巴掌,“呸呸呸!什么死啊活啊的,不吉利!”
行叭,李知言無奈地學著李母的樣子“呸呸呸”,完了一臉真誠地說,“現在行了吧!”
李母這才滿意,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將手放在李知言的肩膀上,“兒啊,你這是……想通了?還是……”
李母的臉色突然間變得嚴肅,“還是想讓娘白發人送完黑發人之后跟著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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