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分鐘,趙金成和寸頭男匆匆趕了過來。
“媽的,終于逮住這小雜種了!”
“給我把門撞開!”
陸恒打完報警電話后,一個穿墻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啪的一聲,房門被踹開,趙金成等人一窩蜂沖了進去。
“人呢?”
“媽的,你們不是說人在里面嗎!”
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趙金成等人全都傻眼了。
“不對啊,我們明明看到他進這間屋子的。”
“是啊,我們這么多人都看到的,絕不會有錯!”
“草!”寸頭男罵道:“那人呢,窗戶都上了防盜網,他總不能變成蒼蠅飛出去吧!你們這些傻叉干什么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那幾個打手被罵得不敢吭聲,腦袋里都一頭霧水。
人明明進了這間屋子,怎么會突然不見了?
真是大晚上的活見鬼了!
“還他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四處找找!草,這么點事都干不好,要你們有什么幾把用!”
寸頭男罵罵咧咧的,還照著為首那個花臂男打手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廢物,給你們那么多錢,殺個人都磨磨唧唧的,平時把力氣都使在娘們褲襠里了是吧!”
這時,那花臂男突然反手甩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聲回蕩在客廳里。
寸頭男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花臂男,“你,你他嗎敢打我?”
“不是,不是我。”花臂男人都傻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覺有個人在把著他的手,狠抽了寸頭男一耳光。
寸頭男眼神里跳躍著兇光,“老子都看到了,你還敢否認!我他媽弄死你!”
他怒吼著撲過來,花臂男剛要躲開,猛然感覺一只無形的大手控制著他的手掌,手里的尖刀狠狠刺了出去。
噗嗤!
一刀正中寸頭男心窩。
“你,你媽……”
寸頭男驚恐得瞪大眼睛,不甘的氣絕倒地,到死那一刻他都沒反應過來,這個家伙為什么要殺他!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老大……”
那幾個打手,一個個難以置信。
不是說好來殺豬的嗎,怎么老大把金主都給干死了?
“我,我……”花臂男看著手里染血的長刀,惶恐失措地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狗東西,你,你竟然連莫梓林都敢殺!”
趙金成又驚又怒,“你他媽等死去吧!”
“趙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花臂男苦苦哀求道:“看在這些年我給你做了不少臟事的份上,放過我吧,真的不是我殺的。”
趙金成吼道:“老子眼睛沒瞎!”
花臂男撲通跪了下來,抱住趙金成的大腿哭喊道:“趙少,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吧,就說,就說是那頭肥豬殺的,對,就是他殺的,跟我沒什么關系!”
“滾你媽的。”趙金成一腳將他踹了個滾的葫蘆,“莫梓林老子就他這么個兒子,肯定要問責,這事我都擔不起,你就別異想天開了。”
花臂男發了狠似地嘶吼道:“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
噗!
他提起長刀,一刀刺進了趙金成腰部。
后者眼睛鼓起,身子當場癱軟在地,他一手抓住長刀,惡鬼一般死死地盯著花臂男,“我,臥槽你媽……”
花臂男身體狠狠哆嗦了一下,扔下刀驚惶失措地往外面跑去,途中沖那幾個目瞪口呆的打手吼道:“還不他媽的趕緊跑,就當咱們從來沒來過!”
幾人反應過來,慌不擇路地朝外面跑去。
誰料他們剛到外面,幾個警察正好坐著電梯上來。
“干什么的,站住!”
帶隊的正是刑偵大隊大隊長劉征。
看到這幾個流里流氣的家伙倉皇地從屋里跑出來,其中兩個人手里的刀都沒扔,一看就有問題,當場將他們控制了起來。
進入屋里,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人命案子啊!
“劉隊,這個人還有氣!”
一名隊員上去檢查,發現趙金成還有氣,連忙喊道。
劉征沉聲道:“叫救護車!你們幾個去搜證,記住不要有任何遺漏。”
他從兜里拿出鞋套套上,皺著眉在屋子里轉了起來。
過了一會,他敏銳地聽到里面的屋子里有動靜,神色一動,快步走過去拉開了柜子。
下一刻,兩雙眼睛對在一起。
“是你?”劉征怔住了。
怎么哪都有這家伙!
陸恒面色狂喜,仿佛看到了大救星,“劉隊長,你們,你們終于來了!”
劉征皺起了眉頭,“你怎么在這里,是你報的警?”
“是我是我。”陸恒哭喪著臉說:“劉隊長,這是我家。這幫人闖進我家里想殺我,幸虧你們及時趕來了!”
劉征看到這個人就感覺到頭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有什么話,待會跟我去警局再說吧。”
陸恒連忙提醒道:“劉隊長,我屋里屋外都裝了監控的,一會你們千萬記得帶上啊。”
……
一個多小時后,警局,訊問室。
劉征揉了揉太陽穴,皺眉看著面前的陸恒道:“說說吧,那幾個人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去殺你?”
屋子里的視頻他都看過了,包括昨天晚上花臂男等人破開大門進屋翻箱倒柜的那一段,都被攝像頭記錄了下來。
到了這一步,事實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但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
陸恒面容苦澀,“劉隊長,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昨天晚上我們招商辦兩位同事請投資商吃飯,在包廂里鬧了點矛盾,我去處理的時候發生了點肢體接觸,誰知對方這么蠻橫,非要買兇弄死我,你說這事鬧的。”
“你說具體點,對方是什么人,鬧了什么矛盾?”
劉征剛問到這里,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聽了一會臉色突然大變,“你說什么,趙書記的兒子?死者是老干部局莫局長的兒子?嘶!”
掛斷電話,劉征一下子感覺頭都大了。
他本以為死者和傷者只是兩個普通人,沒想到來頭居然這么大。
這事要捅破天了!
劉征深深地看了陸恒一眼,沉聲問道:“陸恒,你知道那兩個要買兇殺你的人是誰嗎!”
陸恒抿了抿嘴唇,“知道,趙書記的兒子趙金成,另一個是老干部局莫局長的兒子莫梓林。”
劉征目光凌厲,“你們到底鬧了什么矛盾,當時又發生了什么,你詳細地說一遍,不能有任何遺漏!”
陸恒耐著性子,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劉隊長,就這些了。”
劉征聽完后沉默了,從他的描述來看,這件事陸恒只是正當防衛,反而是傷者趙金成和死者莫梓林仗勢欺人,不依不饒。
“事實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說,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劉征淡漠的開口道:“你可以回去了,不過要隨時保持電話暢通,我們會隨時請你回來協助調查。”
陸恒起身道:“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有需要,我隨時配合。”
……
晚上十點二十,洪云濤和周為民等縣領導接到電話后,全都驚動了,從被窩里爬出來,一大群人連夜聚在警局開會。
“張國華,事情調查得怎么樣了?”
洪云濤沉著臉盯住張國華,“這件事趙書記非常生氣,剛剛給我打電話罵了半個小時!”
張國華擦了擦冷汗,站起身說,“書記,案子已經調查清楚了,是趙金成買兇殺人不成,結果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具體的經過,劉征,你給書記和各位領導介紹一下。”
劉征淡定地站了起來,“各位領導,我這里有三段視頻,大家看看就明白了。”
說著,他上前播放了第一段視頻,“這段是天籟ktv拍到的視頻。”
視頻是ktv大廳的場景,譚鐵山、唐琳琳陪著趙金成等人有說有笑地進入ktv。
“這是經開區招商辦的譚鐵山副主任,這是唐琳琳,這兩個就是傷者趙金成和死者莫梓林。”
“根據我們匯總到的人證物證,當晚招商辦這兩個人邀請了趙金成等投資商吃飯唱k,結果在包間里趙金成和莫梓林意圖強暴唐琳琳,譚鐵山勸阻后,被死者莫梓林踩在腳底下灌酒羞辱。”
說到這里,他加快了視頻進度,“大家再看,半個小時后,招商辦主任陸恒趕了過來。”
“根據幾個陪酒小姐的口供,陸恒進入包廂后,推開了羞辱譚鐵山和唐琳琳的趙金成和莫梓林,結果這兩個人不依不饒,非要陸恒下跪道歉,繼而雙方發生口角,產生了沖突。”
“太無法無天了!”張國華罵道。
洪云濤、周為民等人都是深深皺著眉頭,趙金成和莫梓林是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似的,他們干出這種混賬事一點都不奇怪。
劉征再次播放了另一段視頻,“這是昨天晚上九點多,陸恒住所外面的攝像頭錄到的一段視頻。”
視頻里,花臂男領著一群打手正在瘋狂踹門,將大門踹開后,進屋大肆打砸,將屋子里弄得一片狼藉。
“這個就是犯罪嫌疑人王振東。”
劉征指著花臂男,“昨天晚上趙金成和莫梓林就買通了這個人準備殺了陸恒泄恨,結果陸恒當晚并不在家,逃過了一劫。”
說到這里,他又點開了第三段視頻,“這一段,就是嫌疑人今天晚上行兇的場面。”
整段視頻,從花臂男等人進屋將陸恒圍堵到房間里,再到趙金成和莫梓林匆匆趕來,再到花臂男突然暴起殺人,包括他們之間的對話,都錄的一清二楚。
看到這里,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而且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洪云濤站起身想要說點什么,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他接開說了幾句,“趙書記,你來云山縣了?什么,你兒子腰椎被切斷,下半身癱瘓了?”
“陸恒,這事是跟他有點關系,不過……”
“趙書記,你聽我說,這事真不關陸恒的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什么,坐實陸恒的罪證,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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