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詭醫嫡女超兇,九州煞神都跪了 > 第124章 撥云見日,天空放晴
  靈主用一場大婚,去壓城外存在了三百多年的怨氣。

  怨氣因過重,形成了磁場,影響著那一帶區域。

  但是這些,隨著慕長離喜轎的踏過,全都不重要了。

  甚至從早上一直陰到現在的天,也隨著喜轎踏過忽然放晴。

  天晴了,雪停了,太陽光照射下來,照到每個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前一刻還有人琢磨為何這地方如此的冷,下一刻太陽露頭,冷意瞬間就沒了。

  人們不禁發出感嘆,說上天都在祝賀這場大婚,九殿下與王妃真乃天作之合。

  北陸與芙蓉對視了一眼,都明白天放晴的真正原因,同時也都松了口氣。

  鄭家軍的事,自此算是徹底的解決了。

  但烈日營還是要去的,說出去的話得做到,何況那邊的將士們的確是在等著給王妃磕頭。

  所有的這一切,長寧侯府的人都不知道。

  慕江眠這會兒正站在慕傾云榻邊,聽著慕傾云一陣陣叫著心口疼,舌頭也疼,腳也疼。

  可府里的客卿大夫診脈,卻說她什么事兒都沒有。

  慕江眠不是沒想過她是裝的,但又看慕傾云的確面容憔悴,疼起來那個擰眉的模樣不像是裝的。

  他便懷疑是客卿大夫醫術不行,于是再催促:“再去請姚太醫。”

  正好先前去姚家的人回來了,跟他說:“老爺,姚太醫去西疆王府觀禮去了。”

  慕江眠皺著眉道:“那就去西疆王府請!”

  可下人又說:“去過了,被趕了出來,說再去添晦氣就把奴才給打死。”

  慕江眠束手無策,不但心疼慕傾云,又因為九皇子幾次三番對他的態度而生氣。

  這口氣沒地方出,忽然就想起來慕元青背慕長離出門這件事。

  于是沖著秦莊儀發作起來——“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吃里扒外,還沒腦子!本侯真想不明白,平日里你是怎么教導的他,怎么會把他養成如今這般模樣?

  文不成武不就,才十四歲就知道出去喝花酒。

  好事找不到他,但凡有點什么禍事,他一次也跑不掉。

  本侯跟著他丟了多少臉面!替他擺平了多少官司!

  如今又跟慕長離混到一起去了,他怎么專跟本侯作對?他到底是不是本侯的兒子?”

  秦莊儀嚇壞了,趕緊道:“侯爺萬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元青跟您長得那樣像,他怎么就不是您的兒子了。至于他的性子……是我沒有管教好,我今后一定對他嚴加管教,再不讓他出去喝花酒……不,我連府門都不讓他出,就讓他在家里好好讀書。

  還有今日這事,侯爺誤會元青了,元青只是不想落人話柄,不想讓人說咱們侯府無情。

  再者,那到底是九殿下,咱們可以不親近,但也不好得罪得太狠。

  我覺得有元青去緩和一下今日氣氛,對侯府來說是好事。

  侯爺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元青他真的是一個特別為父親著想的好孩子,您誤會他了。

  至于大姑娘的病,侯爺放心,我親自在這照顧著,絕對不讓大姑娘難受。”

  慕江眠一甩袖走了,走到院子里吩咐下人去姚府門前等著,等姚太醫一回來,請到侯府給大小姐看診。

  他吩咐的人是山茶,山茶膽子最小,怯生生地應了。

  但她又離不開這里,只好又把差事交給旁人,然后自己進屋等著侍候主子。

  慕傾云身邊已經沒有什么人了,被慕長離策反了一個芙蓉,又被西疆王府捆走珠蘭和紅棉,秦莊儀看著孤零零的山茶,一時間也有些恍惚。

  原本風風光光的日子,怎么就過成這樣了呢?

  還有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到底為什么要去背慕長離?

  聽說這陣子的確跟慕長離走得近,甚至生病那會兒慕長離還來探望過。

  這是要干什么?

  慕長離是不是在跟她搶兒子?

  她坐在這里,一會兒想這一會兒想那,想著想著就聽慕傾云問了句:“母親為何失言?那日你說,慕長離就應該永遠埋葬在長寧侯府的冰湖里。可是母親為何眼睜睜看著她完好無損地嫁出去了?還帶走了我那么多嫁妝。母親到底疼不疼我?”

  秦莊儀打了個激靈。

  永遠埋葬在冰湖里?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不對,不是她說的,是慕傾云說的。

  那天慕傾云去念卿院兒找她,指責她自作主張把嫁妝分了慕長離一半。

  除了這些,慕傾云還說,如果能讓慕長離消失,這個家就會變回從前的樣子。

  從前多美好啊!母慈子孝,父親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和善,就連老夫人都從不挑府里任何毛病。母親不想過回從前的生活嗎?

  她就問慕傾云,怎么才算消失?

  慕傾云就說,讓一個人消失的辦法有很多種,比如說侯府里的那片湖,湖面那么大,冬日里湖水冰冷刺骨,掉進去沒等淹死就凍死了。

  然后水面再結上厚厚的冰,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何況這府里除了老太太,也根本沒人在意慕長離的生死。

  那是慕傾云第一次表現出來殺意,第一次將自己的心思如此直白地表露出來。

  秦莊儀記得,她當時是聽懵了的。

  而且她當時并沒有點頭答應。

  再加上很快慕元青就過來了,她也就沒顧得上多想。

  事后她以為那只是慕傾云一時氣話,卻沒想到今日又被提了起來,還安到了她的頭上。

  這讓秦莊儀多少有些不快。

  她是不在意殺人的,這些年想在侯府活下來,想要坐穩當家主母的位置,她的手上早就不干凈了。殺人這種事她可以眼都不眨地去做,但被人強迫卻是不愿的。

  她固然在意慕傾云,固然想沾沾慕傾云將來的光。

  可那也不至于拿性命去搏。

  萬一做不成,依著慕長離的性子,非跟她不死不休。

  何況還有一個九殿下呢!

  秦莊儀想到這里,正了正神色,對慕傾云說道:“大姑娘怕是病糊涂了,我何時說過那樣的話?再者,大湖那邊整日都有護院把守巡視,就怕有人失足落水,哪有機會讓我們動手。

  如今二姑娘已經嫁了出去,其實這樣也好,今后咱們就當她從來沒有回來過,從前是什么樣,以后還是什么樣。

  我這就叫人去把天舞軒收拾出來,晚些時候你便可以搬回去。

  你是家里的嫡長女,最好的院子自然還是要給你住的。”

  秦莊儀起身走了,慕傾云氣得摔了枕頭,卻也拿秦莊儀一點辦法都沒有。

  今日去西疆王府道賀的人很多,有許多人蕭云州根本就不認識,但人家確實也在京城有名有姓,還帶了禮,西疆王府自然也沒有將人趕出去的道理。

  索性就誰來都讓進了,反正熱鬧也就這一天,圖個喜氣。

  鐘齊在前院兒忙著張羅,禮部還派了不少人過來幫忙。

  看似人多忙碌,但實際上一切都井然有序。

  后院兒也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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