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詭醫嫡女超兇,九州煞神都跪了 > 第130章 黎家叛國
  “那是天啟五年的事了。

  那年州兒四歲,我依然是后宮盛寵,連皇后都要避我鋒芒。

  但實際上我沒什么鋒芒,我這人不爭不搶,也沒有多大的野心往上爬。

  一個妃位,對于一個膝下有皇子的后宮女人來說,不算過分。

  我也愿意守著個妃位一直到老,我甚至坦白地對皇后講過,皇后也信我。

  可是貴妃不信。

  你一定也聽說過賀貴妃吧?

  我當年是盛寵,但我之寵,源自于我這個人,源自于我這張臉。

  當然,也可能源自于我跟皇上相識多年的情分。

  但貴妃的盛寵源自于軍功顯赫的賀家。

  她的母族給了她在后宮立足的依靠,也給了她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底氣。

  我受寵,貴妃妒忌,幾番與我為難。

  我小心翼翼地生活,甚至曾一連數月稱病,避著不見皇上。

  漸漸地,皇上也明白,他的恩寵對我來說是奪命的刀,后來就不來了。

  我帶著州兒,著實過了兩年安穩生活。

  可是州兒三歲時生了場重病,我想請太醫,但是那晚貴妃也不舒服,當值的太醫都被請去她那里了。

  我沒辦法,只好跪到福歡宮里,求貴妃借一個太醫給我。

  但是貴妃不愿,叫人將我拖了出去。

  我無奈只好去找皇上。

  皇上心疼州兒,強行從福歡宮要走了一名太醫。

  州兒的病是好了,我跟貴妃的梁子就結得太大了。

  貴妃自此日日想要弄死我和州兒,可是皇后看得緊,再加上皇上又對我關懷起來,她一直也沒有得手的機會。

  我以為這事兒過去久了就會好些,卻沒想到,州兒四歲那年,忽然傳來消息,說我父親與一筆離奇失蹤的稅銀案扯到了一起,并且最終在黎家將其中一小部分銀子搜了出來。

  父親因此入了大牢,家中兄弟也受此事牽連,被罷官在家。

  母親哭訴無門,終日以淚洗面。

  我去求見皇上,皇上說他是信黎家的,一定會還黎家一個公道。

  可是幾日后,就在黎家的案子因重重疑點無法最終定案時,忽然又傳來消息,說查出我父親與無雙國私通信件,并在數年間,一點點地將南盛疆域圖繪制出來,送至無雙國。

  這件事情一出,皇上也沒辦法替黎家分辯了,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那些信件就是我父親寫的,那疆域圖也是我父親畫的。

  最重要的是,我父親認了罪。

  他一認罪,黎家就徹底完了。

  一夜之間,黎府被抄,父親死在牢里,母親含恨自縊。

  兄弟子侄向北流放,全都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我們家本就人丁單薄,到了我父親這輩更是家中獨子,我連個叔伯都沒有。

  這么一鬧,黎家就徹底斷了根,一個人都沒有了。

  抄家的那晚,皇上就到了我宮里來,抱著州兒跟我說,不管黎家如何,他一定會全力保住我們母子,不會讓我們母子跟著受牽連。

  我哭著跟他說我父親是被冤枉的,他一不愛財二不認識無雙國的人,而且我還在宮中,他怎么可能犯那樣的錯。

  但是皇上說,事情已經查得很清楚了,筆跡做過嚴格的對比,就是我父親的沒錯。

  而且我說他不認識無雙國的人,也是不對的。

  因為在他的書房里找到一幅女子的畫像,經辨認,那是無雙國當時的皇后。

  還有那些稅銀,除去在黎府找到的小部分,其余大部分都送往了東邊,要從那邊想辦法運送到無雙國去。

  稅銀被人半路攔下,押送稅銀的人指出,受的是我父親的委托。

  最最重要的是,這一切我父親都認了,包括從黎府搜出來的沒畫完的疆域圖,我父親也承認那是他畫的,畫完就是為了送給無雙國。

  我當時只覺得五雷轟頂,我拼命地叫著‘不可能’,但是有什么用呢?

  所有證據都指明我父親就是那個叛國的人,無論我怎么辯,根本就辯不明白。

  皇上怕我出事,一直在安慰我,說無論如何都不會牽連到我和州兒,讓我一定放心。

  他還讓我不要再想這些事情,說我進了宮就是蕭家的人,跟黎家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就算黎家滿門抄斬,也斬不到我的頭上。

  何況他沒舍得把所有人都殺了,只說了流放。

  我當時情緒非常激動,直指賀貴妃,說是上次給州兒請太醫的事,讓賀貴妃一直記恨我。

  一定是貴妃聯手賀家人一起陷害我父親,請皇上一定替我做主。

  可是皇上說,貴妃沒必要那樣做。她有強大的母族做為依靠,你再受寵,影響也只在后宮之中。而貴妃,她并不在乎后宮,她要的是前朝。

  所以我不管是受寵,還是跟她搶太醫,這種小事都不值得她動這么大干戈。

  何況經查明,這些事情是我父親連續許多年一直在做的。

  甚至我們還生活在潛邸的時候,我父親就已經開始為無雙國做事了。

  他說那時候天下未定,他都不知道自己會當皇上,所以貴妃那時自然也不是貴妃。

  我父親不過是戶部左侍郎,官位不高,賀家不至于早那么多年就把勁兒使在黎家身上。

  他說得有理有據,我被他說動了,沒有再喊貴妃害我這種話。

  后來連續幾日,貴妃都到我寢宮中來。

  我在皇上跟前說她的話都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就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說我是個賤人,說我斗不過她就栽贓陷害她。

  說我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不看看黎家是個什么門第,也敢攀扯賀家。

  說實話,她要是不鬧,我心里頭肯定還是懷疑賀家的。

  但她來鬧了,突然就把我給鬧清醒了。

  皇上說得對,賀家不至于去害黎家,黎家手里沒有實權,我膝下也不過就一個兒子,養不養得大還兩說。

  但是賀貴妃的兒子早就被立為太子,她根本就不屑與我爭那所謂的帝王恩寵。

  或許恩寵對于她來說,有則錦上添花,無則風光依舊。

  她不在乎的。

  貴妃連罵了幾日,想必是罵累了,就不再來了。

  我在宮中抱著州兒整日以淚洗面,直到有一天,皇上大白天的跑過來,將我和州兒緊緊抱住,然后在我耳邊低聲說,對不起,我到底還是沒能保住你們。你別怪我。

  次日,我跟州兒被送上往西去的馬車。

  皇上說,走了,也許是對我的一種保護。

  如果繼續留在宮里,怕是黎家剩下的最后這一點血脈,也要沒了。

  我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但當時也沒心思去懂了。

  離開皇宮之后,我全部的心思都要用在怎么帶著州兒活下去。

  西關苦寒,不比北邊強多少。而且那邊連年戰亂,凌江國國力比無雙國還要強悍,戰爭打了幾十年,每一天都要擔心會不會有敵軍沖進城里。”

  怡妃的回憶說到這里就結束了,她告訴慕長離:“這是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但你要問我黎家究竟有沒有叛國,我也不知道。

  從事發,一直到死,我都沒有見過黎家任何人。

  一道宮墻,擋住了我跟親人相見的路,也讓我跟事情的真相,徹徹底底的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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