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詭醫嫡女超兇,九州煞神都跪了 > 第234章 鬼新娘—說到白頭就到白頭
  慕元青把這些都記了下來。

  次日,大理寺派人去死人街蹲守。

  但這只是行動之一。

  另外的行動,是慕元青從秦小夫人那里打聽到的。

  起因是慕元青去磨秦小夫人,讓秦小夫人努力去想關于李武的一些事情。

  他跟秦小夫人說:“我爹一向不待見我,說讓我上進什么的,也就只是嘴上說說,沒見他有什么行動。以前我不懂,現在我算是看出來了,他是一心想把我培養成一個紈绔。

  他心里根本就沒我這個兒子,也沒有我母親。

  所以我跟母親的未來,只能靠我們自己努力,還得靠我二姐姐和九殿下幫扶。

  姨母要是還想沾我們的光,這把您就一定得全力幫我。

  您幫了我,我自然記著您的恩,將來我有出息了,是不會忘記姨母的。

  姨母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我那表姐想想不是。

  再說,找著了李武對你也有好處。

  二百兩銀子不是錢嗎?那可不是小數目。人找著了,錢才能給你要回來。

  就算已經花掉了,至少他還有宅子,總是會抵給你一些的。”

  秦小夫人被他說動了,真的什么都沒干,就在錦繡坊的后屋坐著,認認真真想了大半天。

  別說,還真被她想起來一件事情。

  “李武好像還有個住處,但只是好像,我不敢確定。”她跟慕元青說,“就在他成親之前,有一天他說他未婚妻出了事,跟我告了幾天假回三水縣去。

  回來之后我問他未婚妻怎么了,他就說沒什么,是未婚妻病了。

  第二天他又來跟我告假,說要成親了,想再請個幾天假操辦。

  我本來不愿意放人,年底了,賬房正忙的時候。

  但他是要成親,我總不能耽誤人家成親,就同意了。

  結果第二天,我就聽鋪子里的伙計說,在城南一個牙人那里見到了李武,聽說要租房子。

  我當時就問,李武不是買了個小宅子么,怎么還租房子呢?

  小伙計就猜測說可能是家里有什么難處吧!他也沒好意思去問。

  李武是鋪子里的賬房,這鋪子除了我之外,就連掌柜都要看他幾分臉色。

  小伙計當時想的是李武家里肯定是有難處,這種事一般不愿意被人說破,他就沒上前問。

  但今日你讓我想李武的事,我就給想起來了。

  你們說找不到李武,又懷疑他沒有離開鳳歌城,那你說,會不會是搬到那里去住了?”

  慕元青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立即叫來那個小伙計,問他是在哪家牙行看到的。

  小伙計說了一個地址,慕元青帶人去查,很快就查出李武租下的地方。

  第二個蹲守點就這樣確定了。

  蕭云州給了他三日期限,在第二日就有了進展。

  第二日清早,李武從那小宅子里出來了!

  蹲守的人沒有立即上去拿人,而是一路跟著看他要去哪里。

  結果這一跟就跟到了死人街。

  他果然是來買紙錢的。

  兩方蹲守的人馬匯合,哪里還能讓李武跑了,當場拿下!

  李武激烈反抗,可惜官差人多,身上又多少都有些功夫,不是李武一個賬房先生說反抗就能反抗得了的。

  于是他大喊:“求求你們先放了我,我不跑,我只求你們再給我幾天時間。就差幾天,就差幾天我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求求你們了,就可憐可憐我吧!”

  官差無情,只告訴他:“有什么話都留到公堂上去說吧!我們只負責拿人。”

  大理寺開堂,蕭云州親審,慕元青、三水縣令旁聽。

  李武跪在下方,紅著眼眶還在苦苦哀求:“我不跑,我認罪。雖然那二百兩銀子已經用掉了,但是我還可以把宅子抵給錦繡坊。我在三水縣還有幾塊地,也一并抵過去。

  只求大人能多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把沒做完的事情給做完。

  我與阿昭是不可能一直到白頭了,就算沒有你們來抓我,我也沒有錢再買犀牛角。

  最后一塊燒完,就是我跟她的永別。

  可是在這之前,有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明真相,我得讓阿昭把她忘記的事情都想起來。”

  蕭云州問道:“你所說的真相,是什么真相?”

  李武停下哀求,抬頭看他,半晌,道:“是阿昭死亡的真相。”

  旁聽的三水縣令“咦”了一聲,說道:“她不是在自己家里摔死的嗎?摔倒的時候后腦磕到了石頭上,屬于意外。”

  李武卻大聲道:“不可能!家里怎么會有能把人磕死的石頭?他們家我又不是沒去過,每一寸土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那院子阿昭的娘一天掃八遍,哪來的石頭?”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這么大,比拳頭還大的一塊石頭,帶著棱角,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院子中間?而且這么大的石頭擺在那里,阿昭看不見嗎?阿昭的娘看不見嗎?”

  他問那三水縣令:“你真的好好查阿昭的案子了嗎?總不能說是在家里滑倒,就是在家里滑倒。你都沒有懷疑過這里面有人為的因素嗎?你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辦案嗎?”

  三水縣令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但他沒有生李武的氣,反倒是自我反省了一番,很快就發現了這里面的漏洞。

  三水縣令起身,也沖著蕭云州跪了下來,“下官在此事上的確審理不嚴,請殿下降罪。”

  蕭云州點點頭,“確實該罰。著你重審三水縣民阿昭命案,是意外還是他殺,本王五日之內要一個結果。”

  三水縣令領了命,再看向李武,誠心說道:“如果阿昭有冤,本縣一定替她討回公道。”

  李武痛哭,“我就是要等到第二十一日,燒完最后一片血衣,讓阿昭把當時的事想起來。

  她現在忘了很多事,記憶停留在我們議親訂下婚期的時候。

  她對自己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完全忘記了,我得讓她想起來。

  可是我又害怕她想起來,我怕她難過,怕她心懷怨恨,我更怕她離開我。

  我與阿昭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早就立過誓言,長大一定娶她為妻,相守到白頭。

  我得做個言而有信之人,說到白頭,就到白頭,哪怕她死了,我們也是要到白頭的。”

  李武給蕭云州磕了三個頭,“求大人再給我幾天時間,等我燒完最后一片血衣,所有的罪我都認了,砍了我也沒什么。”

  蕭云州同意了他的請求,同時也給他吃了定心丸:“你的案子不屬于大案,其中沒有人命官司,也不涉及扣留人質。

  雖挪用錦繡坊二百兩銀子,但只要你能以資抵債,或是與錦繡坊做好溝通。只要他們不告你,便可以當堂釋放。

  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案件審理,為了阿昭,也是為了你自己。”

  李武回家了,大理寺的人沒有跟著。

  但暗地里,北陸和年妙卻一直都在,只是沒有人知道。

  他們跟著李武回了那小房子,看到李武將桌上的香料點燃,很快屋里就出現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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