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川,不要讓我失望啊!
終于。
厲景川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很安靜,“我是聽到過一些傳聞。”
“但,沒有實際證據能證明顧曉柔和這件事有關。”
“砰——!”地一聲,樓上包廂里,云嶼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樓下會場的臺上,黎月也滿臉不可思議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會......
厲景川不是無能的人。
云嶼都能調查出來的資料,他不會調查不出來。
他怎么會......
他......就這么在乎顧曉柔么?
這樣的結果,不但讓黎月懵了,顧曉柔也呆滯了許久,才終于明白厲景川的態度!
她連忙昂起頭,得意地睥睨著黎月,“聽到了么?”
“沒有確切證據!”
“你再這么胡說八道我就報警了!”
看著顧曉柔囂張跋扈的樣子,黎月的心臟開始發冷。
所以......到了最后,厲景川還是護著顧曉柔的,是么?
就算她傷害了念念,也無所謂?
女人死死地咬住了唇,心臟像是被什么揪緊了一樣地疼。
她抬眸,雙眸猩紅地盯著厲景川,“為什么?”
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還在保護顧曉柔。
為什么明明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卻還是不愿意為他的親生女兒討個公道?
厲景川目光冰冷地掃了她一眼,唇邊揚起一抹冷笑。
他走過去,低下頭,壓低了聲音湊近她的耳朵,“你有權利知道嗎?”
“我想,我沒有理由跟一個偷我公司機密情報的小偷解釋。”
黎月驚了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說誰是小偷?”
“難道不是么?”
男人冷笑著,“在我身邊無條件做我女兒的傭人,最后離開的時候和我的死對頭秦牧然有說有笑。”
“難道,你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他派來的么?”
“轟--!”
黎月覺得自己的腦子瞬間炸開。
原來,他是這么看待她的。
這段時間她對念念無條件的付出,他看不到。
她看到的,只有她和秦牧然寒暄了幾句之后坐在了一起的樣子。
一抹冷澀的笑漫過唇角。
黎月笑了,笑得絕望而又無奈。
是她錯了。
她不該對這個男人抱有幻想的。
六年前的教訓,已經夠深了。
她不應該覺得他對自己生下的女兒的感情會比顧曉柔重。
是啊,六年前,他可以為顧曉柔殺了她。
六年后,他怎么會因為顧曉柔要殺了她的女兒而責怪她?
她一直覺得厲景川薄情,其實他并不薄情,他只是對她薄情罷了。
他對顧曉柔,不就很長情嗎?
深呼了一口氣,她抬起頭來,抬腿繞過厲景川。
她走到一旁早就呆住了的司儀身邊,拿起話筒,聲音霸道冷漠,“既然厲先生無能,調查不出來這個女人陷害他親生女兒的罪證,那只能讓我這個女傭來了。”
說完,她抬起頭,目光盯著樓上包廂的方向,“云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