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笑了,“我也沒打算讓你去給她澄清啊。”
男人打了個哈欠,轉身坐到沙發上,目光淡淡地看著黎月,“剛剛你在電話里說了關于顧家夫婦的問題,我就去他們住的地方看了。”
“本來呢,是想按照你的想法,以做公益的名義,給他們換個不那么破的房子住的。”
“結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黎月擰眉,這才停下筆來,抬頭看他。
“我看到顧建成去藍灣別墅了。”
“從藍灣別墅回家沒多久,他就被救護車帶走了。”
“我又很閑地跟著去了中心醫院,經過幾番交涉之后,護士偷偷跟我說了實話。”
黎月頓了頓,“他怎么樣?”
“裝病。”
南潯哈哈一笑,“老爺子身體好著呢,中風就是裝病罷了。”
黎月閉上了眼睛,苦笑一聲。
她就知道。
這對夫妻,到了這種時候,想著的,還是他們自己。
“那你還答應楊蕓?”
“當然要答應了。”
南潯朝著她眨了眨眼,“顧建成既然去過藍灣別墅,那發布會的事兒顧星晴肯定知道。”
“我答應她去開新聞發布會,可沒說,是給顧星晴澄清的,還是給黎月澄清的。”
“就讓顧星晴滿懷期待地,等著你給你自己澄清,不是很有意思嗎?”
黎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藝術家的思路就是活躍。”
她壓根就沒想過要給自己澄清。
只要有人造她的謠她就澄清,那她豈不是早晚都要累死?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南潯端起茶幾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你看,我有多愛你。”
男人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猛地從外面被人打開了。
門口站著的,是臉色青黑的厲景川。
他那雙冰冷如萬年寒川的眸子掃了南潯一眼,又掃了黎月一眼。
“黎總監。”
“公司的規章制度上明確地寫過,上班時間,不許和無關人等在公司閑聊。”
說完,他再次冷冷地看了南潯一眼,聲音一字一頓,“請閑雜人等離開。”
南潯聳了聳肩,絲毫不亂地繼續喝茶,“如果我是員工家屬的話,就不是閑雜人等了吧?”
“你是誰家屬?”
“她男朋友啊。”
迎著厲景川冰冷的眸,南潯輕笑一聲,“厲先生難道不知道?”
厲景川笑了,“連手都沒牽過的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沒牽過?”
南潯白了他一眼,將茶杯里最后一口茶水喝下去,“我追求黎月,因為她是單身,我也是單身。”
“我和厲先生您可不一樣,家里養著嬌花,還要念著其他的女人。”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溫柔地看了黎月一眼,“下班后我來接你。”
說完,他轉身,優雅地離開了。
厲景川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設計部的門口,他才冷哼一聲,在沙發上坐下。
“以后上班時間,如果在被我發現他來找你,我就取消你和念念云嶼見面淡淡機會。”
黎月翻了個白眼。
她將手里的筆放下,“厲先生口口聲聲說,我朋友是閑雜人等,來這里耽誤我工作。”
“那不知道厲先生在我工作的時間來找我,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