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左安安的方法,黎月真的在房間里找到了針孔攝像機。
還不止一個。
浴室的花灑上旁,衛生間的鏡子上,電視的機頂盒上,甚至茶幾上。
黎月前前后后地數了數,足足有十幾個!
她將所有的針孔攝像機拆下來擺在茶幾上,先拍了照片取了證,又打電話報了警。
剛掛斷報警的電話,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黎月擰了眉,“誰?”
“黎小姐。”
門外的聲音卑微極了,“我是這家酒店的老板,我叫凌子安。”
黎月頓了頓。
凌子安這個名字,她聽過。
凌果的爸爸。
以前上學的時候,她就知道凌果家里是開酒店的。
可她倒是沒想到,她現在住的這家酒店,居然是凌果的父親開的?
她知道凌子安這個時候來找她的目的。
于是她留了個心眼,將自己的另一部備用手機的攝像打開,放到沙發的角落里。
做完這一切,她才深呼了一口氣,將房門打開。
門外,是凌子安和凌果父女兩個,凌果旁邊還跟著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
見黎月開門了,凌子安連忙堆笑著看她,“黎小姐您好,我剛剛接到有人投訴說有人在我們酒店里安裝針孔攝像機,所以我正帶著女兒和女婿到處排查呢。”
“打擾到您了請見諒,我們可以進去幫你的房間清查一下嗎?”
黎月微微地瞇了眸。
有人在酒店里安裝針孔攝像機。
這個解釋還真是厲害,直接將酒店的責任摘得干干凈凈了。
女人彎了彎唇,直接轉身回房在沙發上坐下,“不必麻煩了,我已經拆下來了。”
說著,她指了指茶幾上的十幾個攝像頭,“警察應該很快就到了,記者應該也快到了。”
“到底是有人在酒店里安裝了針孔攝像機,還是酒店自己賊喊捉賊,會調查出來的。”
凌子安的臉色變成了絳紫色。
一旁的凌果死死地擰了眉,“黎月,你別太過分!”
“我爸爸都已經說了,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酒店,在酒店里面放上針孔攝像機的!”
“你這么不依不饒干嘛?”
說完,凌果冷哼了一聲,“哦,我知道了,你是因為昨天晚上在酒會上我得罪了你,所以故意找茬是吧?”
“哼,這些針孔攝像機,說不定就是你自己放在這里的,故意想要嫁禍給我們!”
凌子安擰了擰眉,“果果,別這么說。”
“我說的不對嗎?”
“她這女人就是個賤人!”
“在榕城的時候就搶星晴的老公!”
“星晴是我高中時候的同桌,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女人搶星晴的老公,就該挨我的罵!”
女人的話,讓黎月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看來我昨晚和凌小姐說的話,凌小姐全都當成了耳旁風。”
凌果頓了頓。
昨晚,黎月說了一件她高中的時候,因為謠言和人打架的事情。
她擰眉,“你怎么知道我高中的事情?”
黎月淡笑,“我不但知道你高中的這件事。”
說著,她抬手指了指凌果身后的男人,“我還知道,你的這位老公,是高中的時候,你隔壁班的同學。”
剛剛她就看這個男人眼熟,后來凌子安說這男人是他女婿,黎月便想起來了。
高中的時候,凌果的確是有個喜歡的人。
可惜這個人,是個人渣。
“凌果,有件事我猜你一直不知道。”
“高中的時候,你的這位老公,一直追求的是顧黎月,是因為顧黎月知道你喜歡他,和你做朋友,單純是為了接近顧黎月。”
說著,她冷冷地掃了一眼凌果身后的男人,“我說的對吧?”
那男人被黎月的眼神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躲閃著她的眼神。
凌果眸色一凜,轉過頭,“浩彬,她說的是真的!?”
鄭浩彬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混蛋!”
凌果一個巴掌甩過去,“原來你跟我說的,從高中就暗戀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