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黎月一點都不想去找厲景川,但她還是上了樓,敲開了他的房門。
“進來。”
門里面男人的聲音沒有一絲絲的感情。
深呼了一口氣,她推門進去,“厲先生。”
厲景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抬手示意,“坐。”
“我就不坐了。”
深呼了一口氣,黎月眸光淡淡,“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了,厲先生就盡量長話短說吧。”
她之所以這么說,是怕厲景川明明已經發現了云默的問題,卻還要和她賣關子。
事到如今,她已經無力改變什么了。
如果他真的發現了云默的存在,她只希望他能給她一個痛快。
可她這幅態度,在厲景川看來,卻是在鬧脾氣。
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
的確,早上顧星晴做的是很過分。
他也只是在眾人面前簡單地說了她幾句。
可這里畢竟是公司,顧星晴也畢竟是他太太。
他不可能不給她留面子。
黎月抬起頭來看著他,“厲先生不是說照片已經修復好了,你有話和我說嗎?”
厲景川擰眉,沒有繼續糾結她的態度問題。
男人將修復好了的照片遞給她。
黎月雙手輕顫著接過。
照片修復地很好。
被顧星晴高跟鞋踩破的位置,已經看不出一丁點兒破損的痕跡。
甚至,為了讓照片看上去更和諧,照片修復大師甚至還給照片上的云默的臉色處理了一下。
這樣一來,云默的臉色也變得紅潤有血色了。
和云嶼也更像了。
黎月拿著那張照片,心里感慨萬千。
以前云默沒生病的時候......
其實也是這樣的。
和云嶼一樣地健康,充滿活力,每天都活的無憂無慮。
只是生病了之后,一切都變了。
“關于照片,我的確有件事要問你。”
厲景川在大班椅上坐下,“之前我在你住的天鵝湖公寓里,曾經看到一本云嶼穿著病號服似乎病的很重的相冊。”
“看完相冊之后,我還特地帶云嶼去醫院檢查過,檢查的結果顯示,他什么病都沒有,所以我就相信了你說的,是他感冒住院的話。”
說著,他起身,拿起黎月手里的照片,指了指照片上小孩子手腕上的腕帶,“可為什么,他明明是感冒,住院的科室卻是血液科?”
黎月的呼吸猛地一滯。
她咬唇,下意識地朝著照片上看了一眼。
云默手腕上的腕帶上,的確寫著血液科幾個字。
之前照片中無意拍下了血液科幾個字的時候,云默還認真地學習了PS的技術,將那幾個字隱藏掉了。
當時,云嶼和念念還夸他細心。
可如今,“血液科”這三個字,卻清晰地在照片上呈現了出來。
“是照片修復大師修復的。”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疑惑,厲景川眸光淡淡,“他說這張照片有PS的痕跡,所以我讓他試圖恢復了一下。”
“結果就看到了這么不可思議的幾個字來。”
說著,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的臉,似乎想洞穿她的所有想法,“為什么的你口中的云嶼只是小感冒,卻要到血液科住院?”
黎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