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空氣安靜了幾秒。
黎月勾唇,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厲先生覺得厲太太不會蠢到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但是我就會,是嗎?”
厲景川臉色微沉。
他差點還忘了。
早上那個聊天記錄里,昵稱叫做“星晴”的女人,還自稱是黎月本人了。
男人眸光淡淡,“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厲先生是什么意思?”
黎月冷笑一聲,在厲景川面前的沙發上坐下,“顧星晴不會頂著顧星晴的名字去挑撥離間。”
“而你認定了我是莫雨晴,卻覺得我會直接動用海城的莫管家在榕城幫我做事。”
厲景川看著她,沒說話。
黎月繼續淡漠地開口,“厲先生是不是忘記了?”
“在海城的時候,死掉的那個傀儡莫雨晴的葬禮之后,你和我說,你已經懷疑那個女人是個傀儡。”
“那么厲先生,您覺得,我在明知道你已經懷疑真正的莫雨晴沒死的情況下,為什么要冒險讓莫管家的人來到榕城來?”
“榕城是您和您朋友司錦城的地盤,我如果是莫雨晴的話,我為什么要讓他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來?”
“還這么明目張膽地,我前一秒和陳瑩發生沖突,下一秒就讓他們去打人?”
“我是生怕我不暴露身份,是嗎?”
女人的話,讓厲景川的眸子微微地瞇了起來。
其實關于黎月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司錦城的推測,他從未同意過。
只是這件事的疑點太多。
她是他信任的人。
他不愿意抱著對她的懷疑和她相處。
所以他才會冒險,在證據不足以證明她身份的時候,直接開口詢問她。
她的態度,已然說明了一切。
心里的大石頭放下,男人唇邊帶著幾分笑意地看著黎月的臉,“也許,你是料到了,我覺得你不會這么蠢,所以故意的呢?”
黎月只覺得一股怒意直接從腳底竄上了腦門。
這男人是把她當傻子嗎?
她咬住唇,直接站起身來,“既然厲先生讓我留下來,不是為了說云嶼和念念的事情,那我也沒必要和厲先生浪費時間。”
“如果你有能證明我是莫雨晴的證據,那就盡管拿出來,只要證據足夠,我再怎么狡辯都是無用的。”
“但如果沒有證據,厲先生也休想將莫雨晴的這個身份強加在我身上。”
“莫家對凌果造成的傷害,現在還記在我的腦子里,你別想冤枉我!”
說完這句話,黎月直接轉身,氣呼呼地離開了。
厲景川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來。
他垂眸,眸光掃過她放在桌子上的設計圖,忍不住地拿起,一張一張地欣賞了下來。
最后一張設計圖,不在之前她公布的初稿里,似乎是她臨時畫出來的。
是一枚帶著骷髏的男戒。
他擰眉,莫名地覺得畫里面男人的手有些熟悉。
眸光再一轉,他看到了他正拿著設計圖右手。
一模一樣。
男人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再仔細看看......
那的確是他的手。
連手上的一道小小的傷疤,位置和形狀,都一模一樣。
她什么時候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過他的手?
男人擰眉,索性拿起手機將這張設計圖拍了照片存在了手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