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黎月忍不住地揉了揉眉心。
怪不得昨天晚上厲景川要在電話里,問她畫設計圖的時候,找模特的事情。
原來是因為這個。
見她不說話了,厲景川冷漠著笑了出來,“怎么不說話了?”
“一邊偷偷畫我的手,為我設計戒指,一邊說不信任我?”
黎月抿了抿唇。
她當年不該答應念念玩那個游戲。
深呼了一口氣,她抬眼看了厲景川一眼,“好,我的確是偷偷給厲先生設計了一款戒指。”
“原因也很簡單,身為厲氏集團的員工,我三番五次為厲先生添了麻煩,所以特地給您設計了一款專屬的戒指,給您賠罪的。”
說完,她拿出手機來,翻出南潯的號碼,剛想打過去,厲景川卻又淡淡地抬眼看向她,“還想找南潯幫你?”
黎月頓了頓,“不行嗎?”
男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在榕城,我才是天。”
黎月沉默了片刻。
半晌,她抬眼微笑著看他,“那厲先生愿意派人幫我打探一下,陳瑩現在的情況嗎?”
“她沒事。”
終于等到她問出這句話,厲景川將放在一旁的文件拿起來,甩到黎月的桌子上,“白洛半個小時前已經到了醫院了。”
“陳瑩說是在搶救,其實搶救早就完成了。”
“她現在已經在住院部住下了,所謂的在搶救,不過是在利用輿論造勢,目的是讓更多的人,知道是你把她害成這樣的。”
黎月擰眉,拿起那份文件翻了翻。
果然。
病歷記錄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陳瑩是從大約六米高的三樓陽臺跳下來,摔在了草坪上的。
身體沒有大礙,左腳骨裂。
再有,就是一些剮蹭的傷口。
看完病歷上的照片和記錄,黎月笑了,“我以為真的很嚴重。”
跳樓自殺,正在搶救,留遺書......
這么轟轟烈烈,她還以為這陳瑩真的下定決心和她魚死網破了呢。
“她不過是想讓你付出代價,又不是真的想死。”
“不過很奇怪。”
黎月將文件放下,“昨天上午陳瑩在公司離開的時候,的確已經將這件事放下了。”
“小安說,昨天親耳聽到陳瑩跟那些和她一起鬧事的人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怎么又開始鬧了......”
厲景川笑了,“因為昨天媒體公司的人接近了陳瑩。”
“所以,這次的留遺書跳樓,也許就是一場炒作。”
“你的身份太特別了。”
“知名珠寶設計師,和厲氏集團的總裁有緋聞,現在又是大畫家南潯的女朋友。”
“再加上......”
厲景川瞇眸,“昨天警局抓到的那幾個毆打陳瑩的人,他們都表示,是你指使他們打她的。”
黎月瞇了瞇眸。
“不過很有意思的是。”
厲景川看了黎月一眼,笑了,“這家聯系陳瑩,幫助陳瑩炒作的媒體公司......”
“是海城的。”
“背后控股人很神秘,查了許多層都沒有查出來。”
“但幾乎可以斷定的是,這個公司,和莫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黎月整個人一頓。
她抬眸笑著看了厲景川一眼,“所以,厲先生還覺得我是莫雨晴嗎?”
“我從始至終,都沒覺得你是莫雨晴。”
厲景川定定地看著黎月,“但關于你的這么多事情,都和莫雨晴有關。”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莫雨晴現在是什么身份,人在哪里。”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