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
“芙柔!”
見白芙柔摔倒了,司錦城和厲景川同時出聲。
厲景川一個箭步上去直接將倒在地上的白芙柔攙扶起來,抬眸憤怒地瞪著黎月,“芙柔身體不好,你今天也見到了。”
“她只是拉著你說話而已,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黎月看著趴在厲景川懷里,一臉柔弱的女人,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來,“沒說什么過分的話?”
“厲景川,她主動提起我的兒子,還說要做我兒子的干媽,難道不是在挑釁?”
“我的兒子,和她有半毛錢關系?我和她很熟還是云默和她很熟?當干媽?”
“她不如直接說,想和你一起把我兒子從我身邊搶走,更直白一點!”
厲景川抱住白芙柔的手微微地一頓。
原來,黎月是這么理解的。
可是白芙柔并不是這個意思。
她曾經說過,等她的骨髓移植給了云默之后,云默也算是和她有某種聯系的人了,讓云默喊她一聲干媽,她的人生也圓滿了。
“反正我的生命也只剩下不到一年了,有個孩子喊我干媽,也算是完成了我當媽媽的愿望......”
之前在醫院里,白芙柔柔弱的聲音,還在厲景川的耳邊回蕩:
“只是不知道黎小姐和云默會不會同意......”
當時,厲景川安慰她,說這件事以后再說。
畢竟白芙柔要求過,不要將她給云默移植骨髓的事情告訴黎月他們。
既然不能讓黎月知道真相,那黎月必然是不會同意的。
他覺得這件事要等到之后,白芙柔愿意讓黎月知道是她捐獻骨髓的事情之后,再提起來。
厲景川沒想到,白芙柔居然這么急迫地在黎月面前說了。
可就算白芙柔提出的這個要求有些沒禮貌,但黎月也不應該用這么惡劣的手段來對付她。
白芙柔是個體弱多病的人,黎月中午的時候是親眼看到過的。
她怎么能用這么大的力氣,去推一個對她并沒有太大惡意的人?
“黎月,白小姐也沒有什么惡意,你這么推她,是不是有點過了?”
見三個人之間的氛圍劍拔弩張,司錦城連忙上來打圓場,“而且她也只是夸云默可愛,也沒說別的,你是不是有點反應過激了?”
“我的反應過激還是不過激,白小姐心里很清楚。”
黎月站在原地,目光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被厲景川抱在懷里的白芙柔,“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夾著尾巴做人,可以任由白小姐和厲先生針對我,欺負我。”
“但孩子,是我的底線。”
“誰再敢傷害,搶奪我的孩子,我就和誰拼命!”
說完,女人冷漠地轉過身,拎著裙子大步地進了會場。
黎月說這番話的時候,眼底的凄冷和絕望,全都被厲景川看在了眼里。
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一絲的心疼。
他這樣的眼神,讓白芙柔的眼底掠過一絲的森寒。
她略略地瞇了瞇眸,眼淚嘩啦啦地開始從眼角滑落,“景川......”
楚楚可憐的女人趴在厲景川的懷里,“黎小姐誤會我了......”
“我其實沒有在挑釁,更沒有在示威,我只是......”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