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起制造了我母親難產死亡的假相,然而實際上......”
厲景川指著投影上厲歸墨送禮的那個醫生的證詞:
“是厲歸墨用錢收買了醫生,害死里墨瀾女士。”
全場瞬間嘩然。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厲歸墨。
榕城但凡有點年紀的人,都知道厲景川的母親墨瀾。
她不是榕城人,但卻曾經是榕城最漂亮的新娘。
在婚后,她幫助厲歸墨做了很多事,甚至自己創業開了公司。
即使去世多年,可每當有人提起她的時候,大家都會覺得惋惜,覺得厲景川的經商頭腦,就是隨了她的基因。
只是,大家從來都不知道,墨瀾的死,居然是厲歸墨和張文霞合謀的!
面對在場的聲聲議論和不友善的眼神,厲歸墨擰起眉頭,“光憑著這個醫生的片面之詞,就能證明我陷害墨瀾了?”
“當然不是。”
厲景川勾唇,又點了一下照片。
照片上的監控里,是年輕的張文霞。
此時的她,穿著護士服,正從墨瀾的病房里走出來。
厲景川轉眸冰冷地盯著厲歸墨:
“我想問一下厲先生,為什么不是護士,也沒有護理證書的張文霞,會在我母親出事的當天,出現在我母親的產房里?”
厲歸墨怔住了。
他記得墨瀾死的那天,他在家里等著張文霞,左等右等都等不到。
后來張文霞說她去忙了。
他還從來都不知道......
張文霞居然在墨瀾去世的那天,去了墨瀾的病房。
她什么意思?
是覺得他不舍得讓墨瀾去死,所以特地去監視嗎?
荒唐!
見厲歸墨說不出話來,厲景川輕笑了一聲,繼續滑動鼠標,將事件賺到了厲老太太死亡這件事上。
男人點開一塊染血的,骯臟的紗布。
“其實,今天法醫解剖奶奶的胃的時候,的確是解剖出來了一點有用的東西。”
“這是一塊紗布。”
厲歸墨冷冷地掃了一眼大屏幕。
那塊紗布上臟得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白色了。
他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一塊紗布能說明什么?”
“你該不會想說,這塊紗布,就能給黎月翻案,把這案子扣在我和明賀的頭上了吧?”
厲景川勾唇,“說對了。”
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厲明賀右邊的手腕。
果然。
他右邊手腕上的紗布缺了一塊,是用其他材質的紗布代替的。
厲景川看著那塊紗布的缺口,眸色幽暗。
奶奶當時是怎樣拼盡了力氣,將他手腕上的紗布咬斷,吞下去的?
他甚至能想像得到,奶奶吞下紗布之后,心底欣慰的模樣來。
她吞下去,就是希望法醫能在她死后,讓她說話吧?
她做到了。
他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繼續點開資料:
“這塊紗布是特殊材質的。”
“整個榕城,只有一個人用過。”
說著,他將目光投降了一旁正在將右手腕藏在身后的厲明賀,
“這個用紗布的人,就是厲明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