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狙擊手,從東南方向的那座山里面打過來的,目測位置很遠,追不到。”
江冷身邊一個黑衣人低頭開口:
“因為今晚來這里太匆忙,又因為是突然決定來這窮鄉僻壤,所以沒有帶防御機器過來,之前一直沒有識別出來有人瞄準。”
他這話,是在跟江冷說,也是在跟黎月說。
黎月抱著微微的尸體,抬起頭,目光兇狠地瞪著秦牧然。
直覺告訴她,微微的死,肯定和秦牧然有關!
被黎月這樣盯著看著,秦牧然瞇了瞇眸。
還好他早就知道微微這種三姓家奴不靠譜,在剛剛厲景川出現的時候,就暗中發消息聯系了狙擊手。
否則的話,他手里的最后一個棋子,都要在今晚被曝光了!
不過,面對黎月憤怒的眸,他還是微微地擰起了眉:“和我沒關系。”
“我承認,有些事情是我讓她做的,但我如果想殺她滅口的話,我剛剛在她說出我和青荷讓她做的事情時,就殺了她了。”
男人一邊虛偽地將這話說完,一邊一本正經地開始分析:
“微微剛剛提到了你和厲景川死去的那個孩子,殺她滅口的人,肯定是跟你的孩子有關系的。”
說完,他掃了一眼院子里面的眾人:
“這微微說,她收了三個人的錢,我的,凌御瑾的,厲景川的。”
最后,他將目光停留在了凌御瑾身上:
“大哥是不是一直都不希望黎月和厲景川的這個孩子出生,或者留在黎月身邊?”
“沒記錯的話,大哥的身邊,也養著特種保鏢和狙擊手吧,今晚他們在哪?”
他三句兩句將殺害微微的嫌疑推到了凌御瑾的身上。
凌御瑾勾唇冷笑了起來。
秦牧然做的那些事情,他不但一清二楚,甚至還將孩子給掉了包。
現在秦牧然居然還敢將黑鍋扣在他頭上?
“殺這么個小傭人,還要心虛地動用狙擊手?”
男人冷笑起來,“我要是想殺她滅口,剛剛我就直接把她蹦了,還用得著讓江冷的人幫忙?”
秦牧然瞇眸,于是轉頭將視線移到厲景川的身上。
厲景川懶得和他廢話。
男人直接走到黎月面前,朝著她伸出手,“我要去櫻花樹下挖東西了,一起嗎?”
正失魂落魄地抱著微微尸體的黎月抬起頭來。
她怔怔地看了厲景川幾分鐘,才明白厲景川的意思。
女人狠狠地點了點頭,將手伸給他:
“好。”
厲景川要去櫻花樹下挖的東西,肯定是那個孩子的尸體。
才一個月的時間,孩子就算腐爛了,也能提取DNA。
只要做了驗證,就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孩子,也就知道微微有沒有撒謊了。
厲景川握住黎月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原本,他是想牽著黎月的手,一起去櫻花樹那邊的。
可剛剛站起來,黎月就默默地松開了他的手,還退到了一個和他疏離的安全距離。
被她松開后,厲景川寬大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男人眼底涌上一絲的落寞。
他自嘲地苦笑了一聲,這才抬腿,跟著黎月一起出了門。
凌果見狀,也連忙跟上去,剛走了兩步,就被江冷攔住了。
男人瘦削的臉上眸光森冷:
“我想跟你聊聊。”
凌果別開臉,“讓開,我沒什么好跟你聊的。”
說完,她直接繞過他,朝著黎月和厲景川的方向追過去。
可剛走兩步,她的手腕就被男人給扣住了。
江冷抓著她的手,直接將女人拉進懷里:
“怎么,寧愿去做電燈泡,也不愿意跟我聊聊?”
凌果劇烈地掙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