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如果不拜托周鏡辭的話,她又怕媽媽在連州市出變故。
一旦秦牧然和凌青荷知道媽媽的行蹤,肯定會派人去搗亂。
讓媽媽跟著周鏡辭一起回去,能對連州市的人起到威懾作用,讓他們知道,這個人是被周家罩著的。
想到這些,黎月左右為難。
于是她出了門,聯系了凌御瑾。
“其實這件事也好辦。”
來到病房,了解了情況之后,凌御瑾勾唇看了厲景川一眼,“反正你昨天救了周鏡辭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你派人護送周鏡辭離開,也不會有人懷疑。”
厲景川勾唇,轉頭看了黎月一眼,“你的意見呢?”
其實他早就想到了。
但,還是要看黎月的意思。
畢竟現在的她一直急于和他劃清界限。
可這樣一來,她就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黎月的確是不太想欠厲景川這個人情。
可眼下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于是她深呼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他:
“那就麻煩厲先生了。”
“只要你不覺得麻煩就行。”
言罷,男人直接拿出手機來,給江冷打了過去。
很快,柳如煙就在兩個傭人的陪同下,跟著林嬈坐上了周鏡辭的房車。
“人已經進了連州市了。”
三個小時后,黎月接到厲景川的電話。
男人坐在車里,一邊被安看著周鏡辭的車子進了連州市的境內,一邊伸出手臂,讓隨行的人包扎,“一路平安。”
白洛看了一眼厲景川被鮮血染紅的手臂,無奈地嘆了口氣。
先生對太太,還真是從來都報喜不報憂。
忍受著消毒水和縫合傷口的疼痛,厲景川故意將聲音放得輕松:
“凌二小姐,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想好怎么還了嗎?”
電話這頭,黎月咬住唇,“那我晚上請你吃飯吧。”
她不想將這個人情欠的太久。
厲景川沉默了一下,而后低聲笑了起來,“叫上南潯。”
黎月點頭,“放心,我不會單獨和你吃飯的。”
“明白。”
厲景川此時正在被縫合傷口,額上已經疼出了細汗,但他還是勾唇輕笑著,“不敢跟我單獨吃飯,是怕自己萬一把持不住了,今晚就又要住在我家嗎?”
這話,讓黎月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
她咬住唇,“昨晚我神志不清而已!”
“以后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也不會留宿在你家!”
厲景川心情不錯地勾唇,“我留宿在你家,也不是不可以。”
黎月惱羞成怒地把電話掛斷。
電話那頭,厲景川的傷口終于包扎好了。
男人靠在車子的座椅上,呼吸很沉,“查到了嗎?”
白洛點了點頭,“還是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