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除了給他生下了一個到現在還下落不明的女兒之外,什么都沒做。

    想到這些,黎月便默默地捏緊了衣兜里面的翠玉扳指。

    這枚翠玉扳指,是從凌御瑾手上拿下來的。

    等她接到程茹回到厲宅,就能揭開當年黃子茹死亡的秘密了......

    黎月正這樣想著,車子已經到了之前電話里面溫宿南說過的那個汽配廠附近了。

    溫宿南沒騙她。

    汽配廠附近的確是有個破敗的小診所。

    厲景川將車子停下。

    黎月連忙打開車門沖進了小診所里:

    “程茹!”

    “我在。

    ”

    小診所里面小的可憐,里面只有一把椅子一張床,還有一張用來問診的桌子。

    此刻,程茹正躺在床上面,面色慘白地在和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聊天。

    男人看上去二十出頭,面色黝黑,渾身臟兮兮的,但那張臉卻清秀帥氣。

    見黎月和厲景川這兩個穿戴整齊,渾身透著貴氣的人進來,年輕的男人連忙站起身來,認真地看了黎月一眼:

    “你就是黎月?”

    “我是給你打電話的溫宿南。

    ”

    黎月點了點頭,朝著男人伸出手:

    “你好,謝謝你救了我朋友。

    ”

    男人怔了怔,下意識地想伸出手和黎月握手。

    可手剛伸出來,他就看到了自己受傷臟污的痕跡。

    于是他訕訕地笑了笑,把手收回去:

    “還是不握手了,我這手太臟了。

    ”

    言罷,他指了指身后的床上:

    “她在那里。

    ”

    “醫生說她就是因為太虛弱了,體力不支才會暈倒的。

    ”

    “打了糖之后已經沒事了。

    ”

    聽她說完,黎月從衣兜里掏出一沓票子遞給他,再次跟他道了謝之后,便焦急地去找了程茹。

    那少年拿著黎月給的錢,低頭數了數,最后抽出了一張,將剩下的遞給了厲景川:

    “用不了這么多。

    ”

    說完,他拿著那一張票子起身:

    “我去給醫生。

    ”

    厲景川擰眉,看著男人的背影,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你......”

    那少年頓了頓,轉頭輕笑著看了厲景川一眼:

    “還有事嗎?老板。

    ”

    厲景川擰眉,默默地搖了搖頭。

    少年這才抬腿,大步地離開。

    這邊,黎月在問清楚程茹具體的狀況之后,便攙扶著程茹起床。

    但程茹實在是太虛弱了。

    黎月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將她攙扶起來。

    于是她想到了厲景川。

    女人將程茹放回到床上之后,走出門外;拍了拍厲景川的肩膀:

    “過來幫忙啊,在看什么?”

    “沒什么。

    ”

    厲景川擰眉,盯著年輕男人的背影:

    “雖然他臟兮兮的,但是,他長得......”

    “和我小時候認識的一個叔叔很像。

    ”

    說完,他搖了搖頭:

    “可能是看錯了。

    ”

    言罷,他跟著黎月一起轉身進了房間里。

    程茹的面色,比厲景川想的還要慘白。

    男人擰眉:

    “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