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黎月的話,讓溫宿南頓時眉頭緊鎖。

    程茹頓了頓,轉頭看了溫宿南一眼,又看了黎月一眼,有些話想說出來,卻又礙于溫小檸現在的受害者身份說不出來。

    剛剛做完全身檢查的溫小檸光溜溜的,她卻拒絕了醫護人員和黎月的幫助,點名只讓溫宿南去照顧她。

    那豈不是等于......

    一定要讓溫宿南看到她的身體?

    雖然程茹很清楚,現在的溫小檸是受傷了,應激了。

    但是......

    讓溫宿南為她做這種事兒,是不是太過了?

    這樣想著,她轉頭看了溫宿南一眼。

    溫宿南坐在椅子上,薄唇緊抿,似乎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幫助溫小檸。

    “我知道你也為難,但我不是不幫你。

    ”

    看著溫宿南為難的模樣,黎月嘆了口氣,聲音淡淡:

    “我也跟她說過緣由,講過道理了。

    ”

    說著,她將自己被抓傷的手背亮出來給溫宿南看:

    “這是我剛剛強行想幫溫小檸的時候,被她抓傷的。

    ”

    聽黎月這么一說,程茹和溫宿南同時湊過去看了一眼。

    果然。

    黎月皙白細嫩的手背上,已經有了三道十分明顯的被指甲抓傷的痕跡。

    溫宿南抿起唇來:

    “小檸她有點過分了。

    ”

    之前他送溫小檸到醫院來的時候,溫小檸雖然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但并沒有出現瘋狂到傷人的情況。

    但是現在......

    她不但提出讓溫宿南進去照顧光著身子的她這種要求,還抓傷了前來幫忙的黎月小姐!

    溫小檸她經常看電視,也經常給溫宿南講述關于凌家和厲家豪門之間的風云恩怨。

    她不可能不認識黎月,也不可能不知道黎月的身份。

    她怎么敢抓傷黎月?

    要知道,黎月這樣的人物,光是她凌家大小姐的身份,他們就已經一輩子都惹不起了。

    更別說,黎月還是厲景川的未婚妻。

    厲景川對黎月有多寵著,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溫宿南看的明明白白,那這是捧在手里怕飛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這樣的情況,如果厲景川知道黎月的手被溫小檸抓成這樣,他會怎么想,怎么做?

    似乎是看穿了溫宿南眼里的擔憂,黎月淡淡地嘆了口氣,朝著男人擺了擺手:

    “你倒是不必擔心我的家人或者丈夫會為難溫小檸,一點小傷而已,我沒有那么嬌貴,只是......”

    她有些無奈地朝著他笑了笑:

    “你的這個妹妹啊,我是沒辦法幫忙。

    ”

    溫宿南沉默了片刻,最后到底還是嘆了口氣:

    “那......我還是進去吧。

    ”

    說完這句話,他剛抬腿要走進去,一個小護士沖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

    “黎小姐,剛剛那個叫做溫小檸的患者說了!”

    “其實不讓他哥哥進去照顧她伺候她也可以。

    ”

    “讓一個叫做程茹的女人進去照顧她,也是一樣的。

    ”

    小護士抬頭看著黎月:

    “能聯系上這個叫做程茹的女人嗎?”

    “如果她愿意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

    “我們也覺得,就算是兄妹關系,讓哥哥看到妹妹不穿衣服的樣子,還是不妥的。

    ”

    護士的話,讓一旁的程茹微微地瞇了瞇眸。

    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

    “你好,我就是程茹。

    ”

    說著,程茹勾唇笑笑:

    “帶我進去吧。

    ”

    “這怎么行?”

    程茹剛走了兩步,溫宿南就直接一個箭步上去,直接將她拉住:

    “你自己也是個才剛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的人,你怎么能照顧小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