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凌果說有新的線索了,黎月連忙站起身來,報出了自己的位置。

    沒多久,凌果就出現在了黎月的身邊。

    她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裙,頭發披散著,整個人看上去美得出塵中還帶著一分如瓷娃娃一樣的易碎感。

    見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黎月下意識地朝著她身后看了一眼:

    “江冷居然同意讓你自己出來?”

    “他去找厲景川了。”

    凌果聳了聳肩,抬手指了指遠處醫院二樓的落地窗戶:

    “在那里。”

    黎月循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看到了江冷。

    還有站在江冷身邊,穿著一身黑衣的厲景川。

    此刻,兩個男人似乎是在聊著什么。

    江冷單手靠在欄桿上,偏著腦袋看著厲景川的臉,在說著什么。

    而厲景川這是雙手搭在欄桿上,視線直直地朝著黎月這邊看過來。

    見黎月抬起頭看他,他甚至還微笑著擺了擺手,和黎月打了個招呼。

    他的這副模樣,讓黎月忍不住地擰起了眉頭。

    她還沒忘記他剛剛為了溫宿南懟她的樣子呢!

    賭氣地,女人轉過頭來,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黎月所有的舉動,凌果都看在眼里。

    她勾唇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厲景川的方向:

    “他一直在那里看著你呢。”

    “剛剛我和江冷來的時候,是先去找的厲景川,我還以為你和他在一起呢。”

    “結果厲景川說,你生他的氣了,現在正在樓下生悶氣。”

    “我還納悶你在哪里生悶氣呢,結果一低頭,就看到你在這里坐著了。”

    “原來他是一直在盯著你呢。”

    凌果伸了個懶腰,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黎月眨了眨眼睛:

    “看得出來,厲景川還是很緊張你的。”

    “就算他知道你人就在醫院里,還是要找個落地窗的地方盯著你。”

    “你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也有快十年了吧?怎么能一直這么恩愛?”

    黎月翻了個白眼:

    “誰和他快十年了?”

    “可是你們的孩子都七歲了。”

    “但是其中六年的時間,都是我自己在帶著孩子過的。”

    女人扁了扁唇,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遠處二樓落地窗那邊的身影:

    “具體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也就幾年而已。”

    她和厲景川一直聚少離多,看起來在一起很久了,其實不然。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要把她的一番好心當成驢肝肺,非要相信那個和他有血緣關系的溫宿南!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地又朝著厲景川的方向白了幾眼,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她幼稚的舉動,讓凌果笑得前仰后合:

    “有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三個七歲孩子的媽媽。”

    黎月扁唇,和凌果又互相開了一會兒玩笑,才終于正色道:

    “你不是說,有關于溫宿南的新情報嗎?是什么?”

    凌果也不再和黎月開玩笑:

    “之前我和你聊天之后,江冷問我在和你聊什么,我就跟他說了你懷疑溫宿南的事情。”

    “江冷說,剛好他的人昨天晚上見過溫宿南。”

    黎月擰起眉:

    “昨晚見過溫宿南?”

    溫宿南不是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凌家大宅沒出門嗎?

    剛剛管家還說,他一直拉著管家問東問西,問完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直到早上四點多還在忙。

    怎么江冷的人昨晚也見過他?

    凌果皺眉開口:

    “就是,之前江冷不是看在程茹的面子上,為了幫溫宿南的那個妹妹報仇,把那個徐天成的那個給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