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柯。”
見米柯依然堅持,米夫人淡淡地嘆了口氣,伸出手想去揉一揉女兒的腦袋:“媽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韓敘醒不過來就是醒不過來,這是他的命數。”
“你沒有辦法和韓敘或者江冷在一起,也是命數。”
“為什么你就不愿意聽媽媽的話,放下這些執念,找個好人家嫁了呢?”
米柯敏銳地躲過了米夫人的手,拒絕了她的撫摸:“媽,你別勸我了。”
“如果我能聽你的勸的話,五年前在韓敘變成植物人的時候,我就應該聽話找個人嫁了的。”
“我都堅持到了現在了,你讓我這個時候放棄,找個人嫁了......”
“你覺得可能嗎?”
女人的話,讓米夫人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她深深地看了米柯一眼,聲音里帶著幾分的無奈:“柯柯。”
“你別忘了,這個韓敘用的身體,是江冷的。”
“這個江冷,曾經可是無惡不作的幫派老大......”
“你說,如果萬一有一天他想起來了關于過去的一切......”
“他會放過你,放過我們米家嗎?”
“他不會想起來的!”
米柯死死地咬住牙,雙手在身側捏成了拳頭。
女人猩紅著眼睛看著凌果和韓敘的救護車離開的方向:“我的計劃萬無一失,江冷他不會想起來的,絕對不會!”
說完,女人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坐在駕駛座,米夫人連忙開了車窗,朝著米柯的方向喊了一聲:“柯柯,你去哪?”
“去醫院!”
米柯走到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坐了上去:“我不可能給凌果和韓敘單獨相處的機會的。”
就算是韓敘受傷了,也不行!
......
醫院,搶救室外。
凌果焦急地看著搶救室門上面的“搶救中”幾個大字,心臟砰砰砰地狂跳。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更關心韓敘這個人一點,還是更關心江冷的身體一點。
女人的雙手緊緊地捏在了一起。
沒多久,搶救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凌果連忙激動地站起身來:“他沒事吧?”
看凌果焦急的模樣,女醫生笑了起來:“你男朋友沒事的,都是些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說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地,抬頭看了凌果一眼:“不過......”
“他身上還有個傷比車禍嚴重。”
女人的話,讓凌果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還有一個傷,很嚴重......
難道說......
是林嬈之前說的,將韓敘的大腦換到江冷的身上造成的傷口?
一想到這個,凌果的心臟就微微地一疼。
她咬住唇,小心翼翼地看向女醫生:“您說的......是什么傷?”
“傷在哪里?”
“腰上。”
女醫生挑眉看了凌果一眼,“你是他女朋友,不知道他腰上受傷了?”
凌果咬了咬唇,沒說話。
女醫生大概是覺得凌果和韓敘之間的關系可能有點復雜,于是便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指出了韓敘的傷口的位置:“是腰上的一處刀傷。”
“似乎是個陳年舊傷,本來都長好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傷口上面似乎又被人捅了一刀。”
“傷口還很新鮮,看上去應該沒到一天的時間,而且他也只是簡單地消毒處理了,連縫合都沒有。”
“雖然不嚴重吧,但畢竟是傷上加傷,不好好調理身體,會留下后遺癥的。”
說著,她將一張同意書遞給凌果:“簽一下吧,我們給他縫合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