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川的話,讓韓敘整個人狠狠地一滯。
他知道,厲景川說的,曾經最好的朋友,不是他,是江冷。
半晌,男人苦澀地揚唇笑了笑:“厲先生,您是不是糊涂了?”
“我不是他,我是韓敘。”
“我知道。”
厲景川瞇眸,眸光定定地看著韓敘的臉:“但我還是覺得,你會幫我。”
韓敘沉默了許久,最后吸了吸鼻子,笑了:“我的確是愿意幫你,但是跟那個人沒有關系。”
“我純粹是......”
他看了看一旁的凌果和黎月,又轉頭看了厲景川一眼:“我純粹是熱心。”
說完,他抬眸看了厲景川一眼:“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男人的所有反應,都在厲景川的預料之中。
他淡淡地揚了揚唇:“跟我來。”
說完,他轉身帶著韓敘上了電梯。
幾乎是本能地,看到韓敘上了電梯,凌果就要跟著進去。
黎月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等電梯門關上了,黎月才拉著凌果走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他不是江冷。”
她是真的害怕凌果分不清韓敘和江冷的區別,最后又要受傷。
身為朋友,黎月太清楚凌果對江冷的感情了。
而正是因為對凌果太了解了,黎月才害怕凌果會分不清江冷和韓敘,最后受傷無法自拔。
“我知道......”
凌果咬住唇,下意識地朝著電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里帶著幾分的感慨:“我知道他是韓敘。”
“只是......”
女人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他身上......其實是有江冷的影子的。”
凌果口中的江冷的影子,并不單單是韓敘的外表。
他和江冷長著一模一樣的臉龐,一模一樣的身形,這是凌果早就知道的。
但是,她剛開始見到韓敘的時候,并沒有覺得他身上有江冷的影子。
江冷是陰郁冷漠,卻帶著幾分霸道冷傲的,只有在她面前,才是溫柔知心的。
而韓敘,對任何人都溫暖和煦,彬彬有禮,像是一道溫柔的春風。
之前的凌果,只從韓敘說話的語調習慣,和他的舉手投足,就能分得清楚,韓敘和江冷的區別。
可是今天的韓敘,卻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他......
像是韓敘和江冷的結合體。
雖然依然溫暖和煦彬彬有禮,但在打人的時候,卻和江冷一模一樣,甚至打完人之后對她做的動作,都是一樣的。
還有,剛剛他看向厲景川的時候,那擔憂的眼神,還有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厲景川要求的模樣,都讓凌果覺得,韓敘和江冷的界限,越來越不分明了。
“可能這只是你太想念江冷了所以產生的錯覺。”
聽完凌果的疑惑,黎月嘆了口氣,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我只在韓敘打架的時候覺得他有點像江冷。”
“但是凌果,江冷和韓敘是雙胞胎的兄弟,我們之前也沒有看過韓敘和人打架,這樣的舉動上他們是相似的,這并不能證明什么,對不對?”
女人的話,讓凌果心中已經燃起了的火苗漸漸地暗淡了下來。
半晌,她苦澀地勾了勾唇:“你說的對。”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韓敘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變回成江冷呢......
看她一臉失落,黎月也不舍得再說重話了,她默默地握住了凌果的手,沉沉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再次落下。
韓敘從電梯里走出來,徑直地朝著凌果的方向走過來:“凌果。”
“厲景川讓你陪著我去幫他處理外面的事情。”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