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女聲響起,整個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此時,穿著一身白衣的張文霞正從會場外面,緩慢地朝著會場的正中心的舞臺走過來。
“這是誰啊?”
“好像是厲歸墨的前妻,叫張什么的......”
“是不是就是剛剛的開房憑證上寫著的那個張文霞?”
“好像就是她!就是厲歸墨當初在參加完墨瀾的追悼會之后去一起開房的女人!”
......
在會場眾人的議論聲中,張文霞款款地朝著舞臺中心走來。
最后,女人踏上了舞臺的階梯,站在了厲景川的面前。
“厲歸墨,你不是說厲景川手中的證據不足嗎?”
“我這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能不能算作是充足的證據?”
張文霞的話,讓原本安靜的會場瞬間再次沸騰了起來。
厲歸墨臉色慘白地看向了那個站在厲景川身側的女人,聲音里面帶著幾分的顫抖:“文霞,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怎么說也在一起二十多年了......”
“你怎么能在這種時候......”
“一日夫妻百日恩?”
張文霞冷冷地笑了起來,她冰冷的眸光睥睨著面前這個面色慘白的男人:“當初你把我從你家里趕走的時候,我也說過這句話。”
“但是厲歸墨你自己是怎么做的?”
“你不但沒有在乎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反而讓你養出來的那些打手,把我按在地上打!”
女人一遍說著,一遍將手中一直捏著的文件直接朝著厲歸墨的臉上摔了過去:“這些都是我當初被你的人打完之后,去醫院住院之后的病例單!”
“你怎么對我的,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厲景川厲先生不計前嫌,讓司錦城先生在榕城照顧我,給我醫藥費,給我住的地方照顧我,我早就和墨瀾一樣,成了一律冤魂來!”
那份文件狠狠地砸在來厲歸墨的臉上之后,里面的紙張灑得到處都是,舞臺下有人將那些紙張撿起來看了一眼:“厲歸墨對張文霞還真是下死手啊!”
這些張文霞身上的傷情鑒定,都是拳拳到肉的。
很顯然,那些毆打張文霞的人,是希望張文霞被活活打死!
厲歸墨的臉色變得慘白了起來。
他有些慌亂地轉過身去,將自己整個人藏在了鄭青的身后:“青青,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這種人。”
鄭青心中冷笑,當初厲歸墨讓這些人對張文霞下手的時候,她就在隔壁聽著。
其實,厲歸墨比大家想的還要冷漠,還要絕情!
但眼下,厲歸墨是她即將結婚的丈夫,就算是知道厲歸墨是個人渣,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維護下來。
于是女人深呼了一口氣,抬眸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張文霞:“你有什么證據說,這些人都是歸墨派過去毆打你的?”
“難道不可能是你的苦肉計嗎?”
“再說......”
鄭青冷冷地轉過眸子看向張文霞那張蒼老的臉:“你自己做過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