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顧檸顧容深小說 > 第4章
    這里從以前到現在,對外宣稱的老板一直都是路名的。

    看來,大概是顧容深不知何時低調收購了這里,站在路名身后做幕后的大Boss。

    只是來這里這段時間,她竟是一點兒也沒聽說。

    他是看到了她的表演,所以才叫她上來的吧。

    他是想狠狠羞辱她一番,然后讓她滾蛋吧。

    正好,她錢賺夠了,也該走了。

    顧容深始終沒有說話,墨色的眸子定定的鎖著她那刀疤縱橫的蠟黃面龐!

    好像獵豹鎖定獵物!

    空氣驟然冷了幾個度。

    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快要窒息。

    過去的那些殘忍的記憶,又開始瘋狂在她腦海中回放。

    不過五年的時間,他們卻早已云泥之別。

    他們再也不是兄妹,只是仇人。

    面對曾經炙熱愛過的人,她除了畏懼早就沒了任何情緒。

    五年前,她被顧容深誤會縱火殺害沐雪的時候,爸爸害死顧容深父母的秘密,也跟著爆發了。

    她的人生就那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顧容深一夜成魔,不顧一切將她推進監獄。

    爸爸因此受刺激猝死。

    顧氏被顧容深收入囊中。

    不過,她知道自己沒資格憎恨顧容深。

    因為,那都是爸爸欠他的。

    顧家的一切,本就只屬于顧容深。

    她的爸爸不過是顧家養子。

    顧容深父母若是不去世,根本輪不到他繼承家業。

    看著顧容深的臉,顧檸走到了他面前,淡淡的問道,“大Boss,找我有事嗎?”

    “五年不見,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顧容深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果然如此。

    她來這樣的地方跳舞能是為了什么?

    自然是為了錢,為了能過跟以前一樣奢靡的日子。

    真是瘋了。

    顧檸仍舊平靜,“Boss,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辭職。”

    顧容深劍眉仍舊緊蹙,起身走到她面前,狠狠的將她按在了墻上,一只手死死的捏著她的下巴——

    “顧言跟你當年犯下的罪,是他死一死、你坐坐牢,就能一筆勾銷的么?”

    “出獄了不夾著尾巴做人,非要撞到我手里,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嗯?”

    顧言害死了他父母,欠他兩條人命。

    顧檸差點一把火活活燒死沐雪,將她變成了植物人!

    血海深仇,豈能這么容易一筆勾銷!

    這輩子,她必須留在他身邊還債!

    提起她當年犯的罪,她只是默默垂下了眼簾,跪在了他的面前,“求你放過我吧。”

    當年她與沐雪之間的事,她以前解釋過很多次。

    但,他不信。

    如今,她也不想解釋了。

    她現在想要的,就是從顧容深手里全身而退,帶著景媽媽去治病而已。

    現在的顧容深,碾死她比碾死一只螞蟻都簡單。

    至于其他的,她不在意了。

    看著她這副樣子,顧容深心底的火頓時燒的更加劇烈,“顧檸,你半點自尊都沒有了么?”

    “嗯,沒有了。”顧檸臉上仍舊沒什么表情。

    自尊?

    從她決心踏入這里的那一刻,就已經放下了。

    自尊有什么用?

    能救人性命么?能讓人吃飽穿暖么?

    顧容深沒想到,顧檸居然會這么回答。

    她居然能輕飄飄的說出這種話。

    以前的顧檸,絕對不會這樣的!

    她真的是顧檸么!

    “既然你已經沒有自尊了,那以后就去公關部,不是喜歡出賣色相么?那就出賣個夠!”顧容深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她當即身軀一震,開始不斷的給顧容深磕頭,“Boss,我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做陪酒小姐。”

    進公關部,就代表要當陪酒小姐!

    皇宮的陪酒小姐有兩種。

    一種是出臺的,一種是不出臺的。

    全憑個人選擇。

    但不管哪一種都要有所犧牲,被揩油是最基本的。

    清白干凈的身體,是她現在唯一僅有的東西。

    她真的不想被那些骯臟的手去染指。

    顧檸越是如此,顧容深心底的火就燒的越厲害。

    他俯下身狠狠挑起顧檸的下巴,顧容深的聲音淬了冰,“你有資格對我說不?”

    一句話,讓顧檸后別發冷。

    是,她沒資格。

    如今的帝城還是姓顧,但已經成了顧容深的顧。

    出獄后,混跡在這夜場,她聽不少人說過顧氏集團。

    顧容深接手顧氏后,讓顧氏又上了好幾個臺階。

    如今的顧氏不只是Z國第一,更是世界第一。

    而她,卻不過是個代號0825的勞改犯。

    顧容深想要她三更死,她都活不過五更天。

    只要顧容深不松手,她想逃離他就是天方夜譚。

    “顧檸,別給我耍花招,否則我就炸了顧言的墓,讓他,死都不得安生。”

    五年前,她就已經見識了顧容深的殘忍。

    她知道,顧容深說到做到。

    爸爸是她的軟肋。

    她本就對不起爸爸了。

    她不能再讓爸爸的骨灰都得不到安生。

    抬起頭,她看著顧容深的雙眼,一臉視死如歸的堅定,“有期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