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契約寵婚:甜妻送上門 > 第386章 非讓我跪下求饒嗎
  阮陵聽著聽著,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潯墨白的呼吸急了幾拍,立刻問道:“你在懷疑我的真心?”

  更好笑了。

  阮陵笑得更大聲了。

  “你怎么會有真心啊。”阮陵笑了好一會兒,剛說了一句,又開始笑。

  “別笑了。”潯墨白抿了抿嘴角,艱澀地說道:“非讓我跪下求饒嗎?”

  “那倒不用。”阮陵揉了揉胸口,笑道:“不過現在還能聽到你說笑話,實屬不易。”

  “我沒有說笑話。”潯墨白握著韁繩的手用了全力,骨節都泛起了青白色,咯吱地響。

  “沒說嗎,那我聽錯了?”阮陵的手從袖子里伸出來,接了把冰涼的雨水,慢悠悠地說道:“對了,我的尸骨被安陽鄴懸于囚籠時的樣子,你看過沒有?我就看過呢,然后我把自己給燒了。從此塵歸塵,土歸土,你的真心也就不稀罕了。”

  潯墨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所以你也不是一個可以當壞種的材料,不夠狠,不夠絕。”阮陵喝了口雨水,擰眉道:“懶得說你了,我這嘴巴也是沒福氣的,無根之水喝進嘴里不說有多甘甜,起碼不能是苦的。這水也太苦了些。”

  潯墨白埋下頭,從腰間解下了水囊遞到她手邊,啞聲道:“熱的。”

  “不喝你的水。”阮陵推開他的水囊,又用手心接了點雨水喝了,舔了舔嘴唇說道:“苦也是種滋味兒,沒什么不能喝的。”

  潯墨白沉默地把水囊掛回腰間,勒緊馬繩,繼續往前狂奔。

  走了約摸有兩個時辰,終于沒雨了,馬在一個小莊園前停下。阮陵又瞇了一覺,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槐樹成蔭,在綠蔭底下藏著一個小莊園,門墻都舊了,斑駁不成樣子。

  “何地?”她自己跳下馬,躲開了潯墨白的手,抬起了小臉四處打量。

  “當年四象世家被打壓時,我被家父送出來,就藏在此處。后來某天晚上,冥王來到這里,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跟隨他,二是眼睜睜看著四象世家覆滅。”潯墨白走到院門口,捏了捏門上結了蛛絲的銅鎖,凝神看了一會,從懷里拿出一把鑰匙,慢慢地伸進鎖眼。

  咔,輕輕地一聲響,銅鎖打開了。

  潯墨白慢慢地推開了小院門,扭頭看向了阮陵,“陵兒,我知道你恨我,我登上高位,竟無一日可以安眠。這一回,我一字不差全都告訴你。你要做的事,我去做。你要殺冥王,我來殺。你要求藥,我來取。”

  “那倒不必,我有手有腳,我自己來。”阮陵捧著小暖爐,慢步邁進了小院。

  里面倒是幽靜,只是也是種了好多槐樹。

  槐通鬼,向來被人們忌諱,不會有人在宅院里種這種樹,更別說種上這么一大片。

  “四象世家以槐為徽記,也不怕人家一眼認出這是你的窩。難怪四象世家當年死的人那么多,骨子里的傲氣,有時候真的會害死人。”阮陵踏上了槐樹夾道的青石小路,一路打量著四周,小聲說道:“你在這兒住了多久?”

  “一年六個月。”潯墨白說道:“槐樹雖打眼,但也有死氣,加上陣法加持,無人可以輕易闖入。”

  “這么說,冥王若是在你小時候認下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阮陵擰眉,眸中閃過一抹不解之色,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是,可能他駐顏有方吧,后來見他時,他的眼晴還是那么年輕有神。”潯墨白沉默了一會,又道:“而且,更加殺氣凌人。”

  “你怕他,為什么?”阮陵轉過身,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不是一個會怕的人。”

  潯墨白額上開始冒汗,臉色卻又更加地白了。那個人對于他來說,像是夢魘一般,日夜地在他心里殺戮。

  “我不怕他。”過了良久,他輕輕地說道。

  “撒謊,都流汗了。”阮陵嘲諷道,但她沒多問,轉身過加快步子往前走去,“生火吧,我真的好冷。”

  潯墨白急走了兩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暖手爐已經滅了,她的手如寒冰一般凍得可怕,他剛觸到一下,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阮陵猛地抽出了手,淡眉輕擰,不悅地說道:“蕭軍師,男女授受不親,盼你自重。”

  “你叫我什么?”潯墨白猛地收住了步子。

  “各人歸位,你是西魏國第一大軍師,我是東鄭國攝政王妃。你我今日在此,是為除去共同的敵人,冥王。一旦他把蠱毒煉制成功,不管是西魏還是東鄭,將無人幸免。你苦心經營那么久的大業,也就化為烏有了。清醒一點,別在這里跟我玩不忘舊情,情情愛愛那一套。我有夫君,你有大業,各自安好吧。”阮陵擲地有聲地說道。

  潯墨白眼里的光徹底滅掉了,他頹然地垂著雙手,視線一直跟著阮陵的身影。

  她,竟然真的連恨都不想恨他了。

  “你若不肯生火的話,我就自己來了。”阮陵進了屋子,把小暖爐放到桌上,拿出自己的小短刀,直接削下了房中懸掛的帳幔。

  “我來。”潯墨白進來了,從她手里拿過了泛舊褪色的帳幔,低啞地說道:“王妃先請歇息,柜中有干爽的衣物,你可自行換上。”

  阮陵嘴角掀了掀,目送他出去之后,立刻關上了房門。

  里面的陳設都很簡單,而且桌椅都是孩童所用的高度。她拉開了衣柜,里面掛的也是少年的衣物。他當年去鬼醫宮時也就十來歲,這些衣服如今穿在阮陵身上倒是剛好。

  她換了一身青衣小夾襖,鞋子是穿不了的,她這雙小腳,穿不下少年的軟靴,只能把濕掉的鞋子放到窗臺上晾曬,自己剪了幾塊布把腳厚實的包了起來。

  潯墨白生了兩盆柴火,搬進了房間,又轉身去取了銅壺,仔細刷洗手,打了一壺井水來煮著。

  阮陵拿著自己帶的點心,一邊烤火一邊啃。

  “我去打點野味,王妃稍侯。”潯墨白不敢看她,匆匆說了一句,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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