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我是陰間地下主 > 第160章 耿嬤嬤
  系統給的每個副本世界,都非常真實,所以何天也沒有把這當成一個游戲,放縱自己。

  誠然,作為一個開了劇情掛加未來掛的人,他手上的信息很多,握著一堆王炸。

  但是他也沒辦法做到盡善盡美,或者準確來說,他有很多東西依然會做得不太好。

  父母這件事情就是給了他一個教訓。

  他可以拿一堆大道理去教育耿耿,也可以拿一堆雞湯去忽悠余周周,但是如果他自己都做得一塌湖涂,那出來的話就是一盤散沙。

  所以他也在學著改變。

  他會偶爾提出一些“比較過分”的要求,要買最新款的相機,還要搭配高檔的鏡頭,初一開始的時候就要求父母給自己買手機,在物質層面上提出一個個要求。

  不一定都會被實現,但是他會時不時提出來。

  就像是這次暑假的旅游,也是他“強勢”地要求父母兩人必須擠出時間,陪他出去玩一趟。

  他在努力地讓父母覺得被需要。

  他看過一部電視劇,1998,里面有過這么一個劇情。

  劇情里有一戶人家的女主人,人送稱號豹子夫人,有一次因為長輩出事,所以要離開家里一段時間,留下丈夫和兩個兒子。

  家里的事情向來都是由她操持,她很擔心,她離開的這幾天孩子和丈夫不能夠把自己照顧好。

  所以她出行前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得妥妥當當的,千叮嚀萬叮囑,冰箱里堆得滿滿當當的菜要怎么處理,先吃哪個再吃哪個,冬天燒的煤如果滅了要如何處理。

  把里里外外的事情都交代完了,才揣著一顆不安的心上路。

  當她處理完外面的事情,趕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里面干干凈凈,廚房收拾的很干凈,沒有堆滿成山的臟衣服,冰箱里準備的菜都被吃得干干凈凈,燒得發亮的煤炭溫暖了房間。

  三個男人看起來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很自豪地和她說,就算沒有她在,他們三人都可以過得很好,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不在而感到不方便,她回到家里連一根手指都不用動,能夠好好休息。

  然而她卻感到了難過。

  這家人都很不解,明明他們展現出來的樣子,就是豹子夫人叮囑的樣子,為什么她會反倒是不高興呢?

  直到小兒子的一個發小告訴他,“因為媽媽不在,家人們還過得很好。”

  豹子夫人并不是希望家人們過得不好,家人平安喜順是她愿意看到的。

  但是愿意不代表樂意,在沒有她的時候,他們依然能過得很好,她會覺得自己不被需要。

  家人之間的相互需要和依賴,也是幸福的源泉之一。

  回過神來,何天盤著耿耿的頭,繼續說道:“而且你想想,你現在高一了,三年高中時間一過去,你就要去讀大學了。你不是喜歡攝影,想要拍更多不同地方的風景嘛,說自己大學一定要挑一所風景很美的。那你想想,你去了外地讀書,將來你還有可能在外地工作,在外面結婚生子。那你爸爸一個人留在這里不是很孤單嗎?”

  耿耿淚眼汪汪地說道:“那我可以不去外面讀大學,我就留在我們本地,本地大學還比較好考呢。將來我工作了,結婚了,我都可以帶著我爸的。我在哪里,我爸就在哪里,我可以一直陪著他。”

  何天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是這種年紀的孩子會說的話。

  耿耿怒了,鼓著腮幫道:“何天你什么意思?我說的話有這么好笑嗎?”

  何天連連道歉,等把耿耿的氣打消一些,才繼續回到主題:“耿耿,叔叔不會愿意成為你的束縛的,你這么做,會讓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你的負擔。而且叔叔在這里住了這么久,他熟悉的人都在這里,在這里他也過得自在舒服,你讓他跟著你走,你能保證他會過得開心嗎?”

  “所以你想想,叔叔能找到老伴,那等你離開這里的時候,你還能夠放心一些,還有人可以照顧叔叔。而且你現在還在這里,你還可以幫叔叔審核一下對象呢。你從小到大看人的眼光都很準,有你在,什么妖魔鬼怪都難逃你的法眼。”

  耿耿聽完又沉默了,何天以為她在思考,沒去打擾她,突然耿耿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話:“何天,你剛才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右手干嘛要放在胸前...”

  有殺氣!

  何天感覺到背后有點發涼,右手順勢在胸前劃了幾個圈,尷尬道:“我最近在健身,剛才在感受我的胸大肌有沒有變大一點。”

  耿耿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何天,別把她真的當傻子,她看得很清楚,何天的手是剛剛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放上去的。

  他在捂著良心說話!

  “是嘛?那我也來感受一下!”耿耿雙手舉起,握爪,眼睛瞇起來盯著何天。

  何天連忙轉身就逃,嘴里大喊著“不要!不要!”

  耿耿帶著惡霸的笑容追了上去,“叫吧!叫吧!你叫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今天我耿嬤嬤一定要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

  何天躲進自己的房間,躲在床上用空調被罩住自己,耿耿直接一把沖了上去,騎在他身上,隔著被子粉拳就落了下去。

  何天也不反抗,耿耿的力氣不大,而且下手也是有分寸的,還有被子作為緩沖,那拳頭只要不落在一些特殊部位,那就和按摩沒有什么區別。

  他前陣子去泰國旅游的時候天天馬殺雞,回來還有點懷念了,正好讓耿大技師服務一下。

  “哎,耿嬤嬤,加油多使點勁,我比較吃力,你這力度我感受不到啊。”何天把被子掀開一點,露臉嘲諷后又縮了回去。

  “啊!何天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耿耿大聲嚷嚷著,使出了百萬噸拳擊。

  就這么打鬧了一會,挨打的何天倒沒什么事,揍人的耿耿自己就不行了。

  氣喘吁吁地從何天身上下來,耿耿坐在床沿邊上,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左右看了看,沒發現紙巾的蹤跡,耿耿干脆把何天的被子當成紙巾來用。

  何天掀開被子走直起來,看到耿耿的動作,翻了翻白眼,下床走了兩步拉開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包紙巾,抽了幾張,然后把一整包都丟給了耿耿。

  他也出了一身汗,躲在被子里悶出來的。

  邊擦著汗,何天笑著看向耿耿:“怎么樣,心情舒服點了沒有?”

  耿耿點點頭。

  何天的話雖然聽起來在理,但是明白并且接受道理,和心情好壞沒有必然聯系。

  發泄了這么一通,感覺心里的郁悶不安都隨著汗水從身體里排泄了出來,她心里確實是舒服了很多。

  “其實你還可以再往好的方面想想,也許會又多了一個疼你的人呢?”

  耿耿心里很感激何天,但是表情上卻不透露半分,沖著他吐槽道:“何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話的樣子很像我爸啊?”

  何天羊怒對著她揮了揮拳頭,拉起她,從背后推著她往外走去:“好了你快走吧,快點回去復習,明天還有摸底考試的,你再不好好復習,萬一考個全班倒數第一,那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何天這么一說,耿耿就緊張了起來,是哦,雖然這次成績排名倒退她心里早有準備,但是要是退到了倒數幾名,老爸不一定會拿她怎么樣,老媽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想明白了的耿耿也用不著何天推了,自己邁開腳風風火火地跑了下樓,可是沒過一會,又噠噠噠地跑了上來,敲開何天的門,有點扭捏地說道:“何天,明天和那個阿姨吃飯,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一個人還是有點怕。”

  何天下意識想問一句,那你爸呢?

  不過收住了,他還能怎么樣呢,雖然他一個外人過去是有點尷尬,但是看著眼前的耿耿何天也說不出來拒絕的話,只能點點頭。

  耿耿沖著他甜甜一笑,然后轉身噠噠噠地跑下樓。

  何天笑著搖搖頭,把門關上,走回房間繼續默寫《小石潭記》。

  寫著寫著,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

  何天放下筆,拿起手機。

  “何天,謝謝你!”

  “--愛你的耿嬤嬤”

  .....

  “好了,時間到了,大家都把筆放下。最后面的同學把答桉卷子遞給前面的同學,大家依次把卷子交上來,第一排的同學收齊了放到講臺上。”

  張平拍了拍講臺對著臺下說道。

  確認卷子收齊后,張平不急著走,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有兩件事我和大家說一下。首先呢,大家的座位要重新排一下,和初中一樣,主要是按照身高來排,長得高的同學就往后面坐,如果有熟悉的想要坐一起的呢,我也不反對,但是個子矮的得跟著個高的坐,這樣公平一點。如果有什么特殊情況的呢,待會可以來找我說。今天我們就把這個座位先確定好,明天就按照新座位來。”

  班上喧囂聲還沒起,張平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呢,就是我們班里的班干部還沒有選出來,各科課代表會由具體各科老師負責,我就不摻和了。我們要選出的就是班長一名,副班長一名,還有生活委員、體育委員、學習委員、文娛委員。另外每個組還要選一個小組長。有意愿的同學可以來辦公室找我報名,否則別到時候說老師我獨斷專行哈。”

  張平說完就拿著一個泡滿了枸杞的玻璃杯施施然離去了。

  他前腳踏出教室,后腳教室就炸開了鍋。

  有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討論摸底考試的,也有商量分組的,還有幾人直接跟著張平走了,看樣子是對班干部的職位有些許想法的。

  余淮湊了過來,勾住何天的肩膀道:“哎神棍,我倆接下來繼續做同桌吧?小爺我保證對你很好的,會一心一意地疼你愛你,對你不離不棄的。”

  何天目瞪口呆地看著余淮,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么惡心的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忙拉開他的手:“余淮你要做誰的爺?你丫的是不是忘了我年紀比你大,輩分我還是你小姑姑那一輩的,你哪來的臉說這話。還有啊,你這幾天是不是被瓊瑤劇洗腦了,說話怎么這么惡心人呢?”

  余淮腆著臉皮繼續湊了過來:“行行行,你是我的爺行了吧?講真的,這個班里我就和你最熟,我倆當同桌那不是挺好的嘛。”

  何天堅決地搖了搖頭,拒絕了余淮。

  余淮挑了挑眉,何天居然會拒絕他。

  往左后方看了一眼,視線落在了剛剛被語數英政史地物化生九大門派圍攻,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耿耿身上。

  隨后視線移動,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何天,哼,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是一個重色輕友之徒。

  何天對余淮的目光毫無反應,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班里的活寶分享學習心得。

  “簡單,我和你說,這次考試我用上我畢生所學,施展了我全部的功力,加上我的獨門秘籍。我覺得,這次我穩了!”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生,名字叫做蔣年年,外號貝塔,自古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和動畫片《舒克貝塔》里的貝塔一樣,是個性格豪爽,說話直接的家伙。

  “貝塔,你就別逗我了。我倆同學這么久了,你的招數我都熟得不能再熟了。不就是三長一短取最短,三短一長取最長,長短不一就選b,參差不齊c無敵。實在不行了,還來個抓鬮擲色子,全憑老老天爺做主。”

  搭話的女生長相清秀,兩條又黑又粗的馬尾從脖子兩邊垂到了胸前。從發量來看,是個弱雞。

  她的名字叫做簡單,人如其名,人很單純,一根筋,和耿耿差不多,都是個學習困難戶。

  “啊簡單,你怎么能說我是在逗你呢?這幾招招數是老了點,但是絕對好用!”蔣年年信心十足地拍著胸口說道。

  何天心里吐槽道,蔣小胸弟就是這么拍成的!

  “那就好。我可聽別人說了,這次摸底考試如果考得太差,輕則請家長,重則是要被開除的。我還聽說了,每年振華都有人因為摸底考試想不開,去年有個跳樓的,前年有個吞安眠藥的,還有在老師面前用割腕威脅老師的。”

  簡單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凝重,蔣年年感覺簡單沒說一句,她的心就提起來一分,可是還沒等她說話,旁邊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蔣年年和簡單滿頭黑線地看著抱著肚子笑的余淮,蔣年年的眼里透著殺氣。

  “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有心想要偷聽你們說話的。”余淮說話斷斷續續,想要強忍住笑意但是有點控制不住,最后伸手扭了一把大腿才感覺好點。

  伸手揉了揉笑得發酸的腮幫,余淮很干脆地道歉:“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有意要笑你們的。”

  何天在旁邊點點頭,補刀道:“我相信余淮絕對不是有意的。他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多好笑,他都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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